穆藎九並不喜歡紅旗家族的造訪,特別是以一種逼壓淩江會的氣勢到來,就為更不喜。
周修去前廳這麼久未回,穆藎九實是不放心,便過去瞧瞧,沒想到會看到紅旗家族的人正用他們在京中地位迫脅周修。
來的是紅旗家族的高層,穆藎九雖不知是因何事讓他們一大早趕了過來,但此事絕非離得開自己。
“爺爺,這是?”穆藎九進了廳門,目光便落在今坐著的那兩名老者身上,他們身後是六七名軍綠男子。
軍區過來的大人物?
穆藎九直走到周修面前,坐在他旁側,赫流尊也不客氣地坐在穆藎九的身側,冷眼旁觀。
對方的人瞧見赫流尊先是一愣,便很沉穩地收回目光,落在了穆藎九的身上,口氣有著上位者的威嚴,“周修,你兩番與我紅旗家族作對,東茂會本是紅旗家族所屬,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清剿,本來這件事我們不必如此麻煩的上門尋你。”說到這,那開口的老者頓了頓,“此事,你必須給紅旗家族一個交待。”
周修聽了對方的話,一個勁的皺眉,卻是抿唇不語。
與紅旗家族作對沒有什麼好果子吃,紅旗家族不論是在軍界還是政界上都有著絕對的影響力,甚比穆家還要勝上一籌。
在外界人的眼裡,確是如此。
紅旗家族無論怎麼看,都是彼具影響力。而穆家雖在軍界,政界,商業上都有涉及,卻遠不如紅旗家族。
是以,就算對上穆家也不要輕易的去碰紅旗家族。
而實際上,若是有人徹底的瞭解穆家,就不會這麼說了。
周修不是穆家人,他看到的,只是真實一面的對比,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淩江會若是想在這片立足,是不能輕易的觸碰這兩大家族。
以往,只要是沾上這兩大家族的事,淩江會等黑勢力不會去觸它一仃半點。
“麒老,道上的事,誰又說得清?在東茂會未覆之前,你們並未亮出紅旗家族的牌匾,強者能居之而上,弱者的下場不過是論為強者的腹中食,這點道理,你們紅旗家族不是不懂。如今我們道上的黑吃黑,你們找上門來理論,紅旗家族這是有意為難我淩江會。”周修也不願意承了這個冤,就算這前他真的知道東茂會和紅旗家族有瓜葛,他也不會承認。
那說話的老者叫赫善麒,地位就好比穆家的四老,而這兩名老都便是紅旗家族的長老級別人物,在軍界上很有說話份量,在家族裡更是說話有力,若是拿穆家四老來對比,卻是超過的。
周修的這番話叫對面的兩人不禁緊皺眉,他們二人都是軍界響噹噹的人物,若不是因家族之譽,此刻也不會坐在這裡和周修這個黑勢力的多言,他們大可不聲不響的將淩江會解決了。
若不是因穆藎九是穆家之人,又長居淩江會當家人的住處,無形中給了紅旗家族一個訊號,淩江會和穆家沾上了關係,動了淩江會,就會牽扯到穆家。
表面上,穆家對淩江會是冷淡的態度,也從未承認過淩江會是屬於穆家的,但穆家最愛在背後陰人一把,表面上不承認,等他們將淩江會剷除後,穆家再突然來一句,淩江會是穆家攀系,穆家就完全有理由對紅旗家族發動攻擊。
“周修,我等前來,就是為了得到一個得平的解決,若你堅持你的硬氣,也休怪紅旗家族沒有給過你機會。”紅旗家族低聲下氣的過來尋求一個和平解決,周修卻堅持他的硬氣,愣是不肯給紅旗家族一個交待。
其實事情的解決方法很簡單,不過是讓淩江會吞進去的給如數吐出來,當然,在適當的時候,紅旗家族是必須在淩江會上拿到點什麼好處,否則家族上面是怎麼也不肯罷休的。
周修也算是看穿了他們的目的,更懂得紅旗家族的作風,若周修服了軟,只會更慘。
他周修什麼也沒有,就有一條硬氣的破身體,讓他在淩江會割出一塊肥肉來作為一定的賠損,無論如何他是沒法做到,前後都是得罪了,又何必躲這一時,是以,周修便在客廳中與紅旗家族的人對峙了起來,誰也不肯低服軟。
而紅旗家族的人親自過來,雖說是一種服軟的態度,但他們實際上是過來索要賠損,不容周修拒絕的逼壓氣勢。
另一名頭有花白的老者赫雲平稍眯起了眼,“周修,和紅旗家族作對,與你淩江會沒有任何好處,只須我等一句話,便可覆你淩江會。擺在你前面的,唯有兩條路,一是原地吐出那塊肉,附加紅旗家族索要的條件;二是你淩江會覆滅,淩江會的盛衰就在你的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