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突然出現在穆藎九的背後,四周無人煙,白茫茫一片,天上飄的雪花也在慢慢的大了起來。
穆藎九還沒回頭,就被一具凍體死死的纏上來,“找到了,找到了!”
穆藎九皺眉,一把將人甩了下來,看著美麗妖嬈的女子趴在雪地上,她抬頭以眼神尋問。
於秋白臉色也並不太好,身上似乎還有些傷,“這女人不好應付。”
冬眠突然被人硬扯醒,她不殺了對方就已經算是萬幸了。
穆藎九已經明白了怎麼回事,看著僵著身體就這麼撲在雪上不起的女子,她也有些頭疼,後悔讓小白將人拉出來了。
女子直挺挺地起身,盯著穆藎九,泛著金光的眼眸滿是委屈,“酒兒,我終於找到你了!”
穆藎九挑眉,不理她,轉向於秋白,“回淩江會,康祈已經行動了,不能讓他毀了淩江會。”
於秋白沒有意議地點頭,“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她還有事情去做,或許,在那裡,可以找到自己失去的原因。
“酒兒,酒兒,你不去找主子了嗎?”女子滿眼扯住她的胳膊,著急地問。
“酒兒?”這一次,穆藎九聽清楚了她的叫喚,不是九兒而是酒兒,這女子在宗祠堂跟著自己出後來就一直是腦中一片空白,現在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只怕是記起了些什麼。
女子用力點頭,“雖然你換了裝,但我還是記得你的味道。”
“你還記得什麼,”穆藎九站在她的面前,眼眸深深地望著。
她看向穆藎九的眼神有些悲傷,“酒兒,我只記得你要去找主子,一直找,一直找……”
“我不是你要找的酒兒,”穆藎九見問不出什麼來,轉身看向於秋白,“我去去就來,爺爺那邊的安全就交給你了,要儘快。”
於秋白頷首,“能告訴我九小姐要去做什麼嗎?”
於秋白向來就只管聽令行事,突然問出這樣的話叫穆藎九微訝了下,“只是去了解一些資料。”
“您要回宗祠堂?”於秋白盯著她問。
穆藎九頷首,並沒有隱瞞,“有些事,我該要了解得更清楚。”
“可是你身上……”
“只要我的血還在,那些東西就傷害不了我,”穆藎九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替我好好年看著淩江會,我不想等我出來後聽到它消失的壞訊息。”
於秋白深深地看著穆藎九,微啞著聲道:“一切小心。”
“酒兒,我和你一起去,”女子扯住穆藎九的衣袖,堅決地說。
看到女子眼中無盡的擔憂,穆藎九有些微微動容,也許帶上她也不是一件壞事,畢竟她也是從那個地方跑出來的。
穆藎九的點頭,女子臉上卻沒有半點的高興,反而越發的沉重了起來。
穆藎九沒有時間去研究得太多,走出路口,打車離開。
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於秋白眼神暗了暗。
“酒兒,你真的不記得了嗎?”女子歪著腦袋,看著穆藎九一臉淡然的表情,咬牙問。
“我該記得什麼?”穆藎九扭身看著她,開啟車門下了車,此時,已是半夜時分,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司機不敢再往前開,就在半路停了車。
兩人一路沒著黑得無車輛行走的公路走,夜風吹得很冷,雪越發的大了起來,夭赦本就怕冷,夭赦,就是女子的名,她喜歡冬眠,突然大晚上的陪在穆藎九的身邊走在冰凌邊緣,不由發顫。
“我也不知道,酒兒該要記得什麼,我已經記不得太清了,只記得酒兒一定要找到主子……一年,十年,還是百年,酒兒都一直在找,一直找……”最後的話變得喃喃自語,像是在提醒自己記得這些,永生永世不能忘記。
“我不是你要找的酒兒,”或許,只是她剛好像而已,世間相像的人何其多。
“你是,你是,我沒有找錯人,酒兒她很孤獨,他們都說酒兒是個冷血的人,可是我知道,酒兒是個好人,她只不善於表達自己而已,她總是被人誤會,只有主子,只有主子對酒兒好……可他們也說主子是昏君,是暴君,他們都錯了……都錯了!”夭赦突然情緒失控,抓著自己腦袋,蹲在鐵欄邊,嘴中喃喃自語,混亂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什麼。
穆藎九蹙眉,站在夭赦的身前盯了許久,最後沒有理會她,繼續往前走。
夭赦在穆藎九的眼裡就跟個瘋子沒有什麼區別,她不會去追究瘋子的話。
走了很久,很久,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