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咲鬱並沒有昏迷,只吩咐旁邊的人拿她的藥,吃了過後就像個沒事人,更沒有要解釋剛剛流血事件的原因。
穆藎九隻是凝視她數眼便也什麼不過問,穆咲鬱的事情她並不擔心,“只是一些化學物品引發的現像,吃了藥就會沒事了。”她是這樣解釋的,穆藎九也就不會去多事。
安照穆咲鬱給出的條件,穆藎九令人在幫裡找出兩名適合者,但這事是要自己願意的,若是沒有意願者就先緩緩,她再從外面想法子,若真的是無人試藥,她不介意自己上陣,只是自己的血液問題會讓這項試驗存在很大的隱患。
“少主,現在J市就只剩我們兩大巨頭,軍火和白粉的捷徑都讓景安會奪了,我們淩江會只能從其他地方索取,您的四姐可不能常時間供應我們所需的軍火,最近景安會在J市大肆收攏小幫小派,勢力日漸長,若我們再不做點什麼,只怕他日會——”林業說到這裡,便停了下來,因為景安會的當家人正是穆藎九的朋友,這些話他已經咽在肚子裡許久了。
穆藎九自然知道林業的擔心,但景安會並沒有動淩江會,兩者皆分得清清楚楚,唯一能讓穆藎九遲疑的是當初和葉聞景之間的那麼一點友誼,就看對方對儲存得了多久。
“不必,我們有俄國這條路子,若是真有需要,你接上就是。”當年東茂會時,林業也十分清楚這裡邊的行道,若是兄弟相稱,必會小心翼翼的不去觸碰那根本弦。穆藎九和葉聞景雖不是“兄弟”,但也是差不多的關係,或許,他們叫這種關係做江湖義氣。
林業知道淩江會之前的軍火一直是從俄國進貨,但是,這條路卻也多磨,若不靠著那京城的那一點關係,只怕無法搭上線,來到J市,不靠著京城的淩江會,算是自立門戶了。
“毒品這邊呢,我們的市場漸漸被佔去,只怕景安會有意佔領整個J市的市場,少主,毒品這玩意在J市營收入極為良好,若是讓他們佔領了先機,我們淩江會就會陷入受制的狀態。雖然我們和景安會是朋友,但是他們似乎做得也太過了。”林業最近看景安會越來越不順眼了,在場子裡碰了面,衝著他稱兄道地的,若不是看在穆藎九的面子上,他早就動手了。
穆藎九默了默,開口道:“這件事葉聞景自己清楚嗎?”景安會也有高層,平常時若是揹著葉聞景做些什麼也無不可,再說,一個葉聞景也不能全權管理這麼大的幫會,他只管管高層人員,控制著高層人,下邊的事,他不會多管。
這件事,也是第一次聽到林業與自己說,不由讓她慢慢深思了起來,愈發覺得這層關係越來越弱了,讓她不得不想著下一步該怎麼做。
“景哥是我的朋友,在巨鯨幫的事上是我們佔了大便宜,又是我們毀約在先,這段日子你讓下邊的人先忍忍,控制好他們,不要讓他們鬧出事來,我不希望傳出有兄弟和景安會起衝突的事情,明白了嗎?”穆藎九看著林業,下達了一個令人氣悶的命令。
林業瞪大了眼,旁邊的於秋白也不明白地看著穆藎九,他們現在是黑幫,不是什麼慈善機購,穆藎九這麼忍讓,只會讓淩江會走向滅亡的道路,他們不明白她是怎麼想的,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而她也沒有半點的解釋。
林業覺得憋屈了:“少主,這怎麼行,你這樣做,不是叫我們淩江會送肉入虎口嗎?讓他們滋長,遲早有一天我們會被他們吞噬,他們如此的不義,我們又何必裝仁。”講義氣也是要有個限度的,而不是一再的忍讓你就得寸進尺。
穆藎九抿著唇淡淡地看著氣怒得捶桌的林業,也理解他的心情,但是,她意不在J市這一塊地方縮著,所以,景安會的事情就只能另想他法,這也是她給葉聞景最後一個機會,一個身為她朋友的機會。
“少主,你這個命令,請恕兄弟們無法接受,我也不會傳達。”讓他傳達這樣的命令,不是叫讓他們淩江會當窩囊廢嗎?他們是黑幫,道上哪裡來的真正友誼,當然,這個友誼是得建立在利益之上,若沒有了利用價值就會毫不猶豫的毀滅。
林業是硬了心,不肯接穆藎九的命令,原以為穆藎九會是憤怒的發動兄弟們進攻,娘們果然容易心軟,混道上的,穆藎九還真的不適合,這是林業的憤憤想法。
穆藎九定定地看著林業氣憤的嘴臉,早年時他跟在羅文面前時肆意慣了,哪裡受得這等窩囊氣,男人要的就是熱血沸騰的生活,而不是在他人搶奪吞噬他們地盤,做個縮頭烏龜。
見穆藎九看著自己不動,林業更是來氣,穆藎九的性子給人是淡得沒氣勢了,叫人窩火得很,若不是當時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