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境地，若是可以，他很想和穆藎九說，有他在，她只管隨在他的身邊即可，沒必要將自己弄成這種田地。

但是這種話，赫流尊面對穆藎九時，卻無法說出口，這一次也是一樣。每一次看到穆藎九身帶血時的模樣，赫流尊就十分糾結。

“她雖脫離了家族，但她仍然流著穆家的血，而我們紅旗家族永遠是黑色家族的死敵，兩者永遠不可能成為友。”赫天哲希望赫流尊能明白自己到底站在哪個位置上。

赫流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自有分寸。”

知道自己的話不會給赫流尊帶來任何作用，赫天哲也就作罷了。

“這個E病毒是怎麼回事，”赫流尊沉思了半響，冷聲道。

“這就是M國一行的原因了，請容我慢慢細說來……”赫天哲正了正臉色，用極其嚴肅的口氣訴說著這個E病毒的來源與作用力。

赫流尊越聽越是皺眉頭，看來這一次M國之行，將會讓他見識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

而這邊，穆藎九目送了赫流尊離開後，便騎著腳踏車來到了地下實驗室。

從通口到地下正室，都是用了防彈的鋼材製成，進出都有特殊密碼設計，除了研究人員，穆藎九和一兩個固定的進出人員外，其餘人是不可輕易的進出這座地下實驗室，穆藎九在周圍還設伏了一定的安會設施。

但她人還沒有過去，只是在附近徘徊不前。

然後等了半響，又騎著車往空曠地方去，彼時已經午夜十二點，周圍黑漆漆的，連路都看不清了。

穆藎九將腳踏車放在石柱邊，立在靜夜下，淡淡地開口，“還捨不得出來嗎。”

聲落，在她的身後緩慢地走出一條修長的身影，對著穆藎九的後背而立，夜風猛地吹來，拂過兩人的衣和發，揉碎了這個沉寂的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