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房高階會座上坐著五個人,其中一個是許苓,至於其中的四人,穆藎九沒有任何的印象。
身側的於秋白直接越過穆藎九走向會座,直接坐了下去,衝著在場的四位前輩象徵性的點點頭,神色冷酷。
看著這六人的架勢,穆藎九站在會客中央,竟一點無措的感覺也沒有,也許是因為她的心理年齡也足夠的大,或者,她從一開始就沒有在乎過這些,有些東西放淡了,遇事也就跟著淡然了起來。
也許,她穆藎九就是這一類的人。
“小九,你爸爸不在,這件事你大姐又獨攬下來,現在鬧得人心惶惶,我不得不抽個空回來處理。”許苓的聲音亦是前所未有的冷。
穆藎九出了這種事情,一切以家族為利的他們,臉色自然是不能好到哪裡去。
穆藎九慢慢的掃視著屋中的幾位長輩,都是四五十歲左右的年紀,稱得上是她的叔伯輩的,也就是說,這是家族的上層!
穆藎九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既然事情交到了大姐的手上,那麼,現現你們隨意的處決這件事,有經過大姐的同意?”
“混帳!”其中一箇中年男人見穆藎九態度穩定,又說出這樣置疑的話來,不禁怒極拍案而起,“身為穆家人,你竟然和紅旗家族勾結在一起,現在還不知悔改,還不快跪下!”
中年男人的聲音在會客房裡震盪了起來,此人的舉動,就是坐在旁側的許苓也不禁皺了下眉頭。
“勾結?”穆藎九難得的挑起了眉。
坐在對面的另一位看起來慈目的男人對他輕輕擺了擺手,讓他稍安勿躁,接著,轉身看向穆藎九,沉著聲說,“小九,只要你說出你和紅旗家族答成了什麼協議,又去見了誰,說了些什麼,一五一十的告知我們,會對你從輕發落,不然,做伯伯的也幫不了你。”
穆藎九道:“我並沒有和紅旗家族的人做了什麼違背穆家的事,若是各位伯伯不信,那我也沒有辦法。你們要冤我,就算是有一百張嘴,我也說不清。”
“你這是什麼話……”先頭那位脾氣暴燥的中年男人忍不住又再次拍案而起。
“老四,你先坐下。”慈面男人又伸手將他制住,無奈的轉身向於秋白,“既然她什麼也不說,只能安著老方法來做了,秋白,這件事的經過還請你轉靠硒謨。”
他們這是要於秋白做箇中間人,看明白他們有沒有在欺負著穆硒謨的女兒。
“等等!”許苓一急,喝了聲,平穩住自己的聲音,“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小九是我們的女兒,不能就這麼草率做了決定。”一句話就想讓她的女兒死,這群老東西,還真是絕情。
穆藎九也算是明白了,這群人最終還是想讓她死,隨隨便便的就將她處死,也虧得他們做是出來。
四老立即面色一寒,“許苓,這個事實整個穆家人都明白,但若是不處決小九,如何向其他的家族成員交待?犯了大錯卻不處罰,以後這些規矩還要不要了?”另一人又用家族規矩來堵死了許苓的後話。
許苓面色慘白,整個跌坐在椅上。
族規,族規!他們這些人就被穆家的族規給束縛得沒有了自己,現在連自己的女兒也無法保護,她為穆家做牛做馬這麼些年,到底是為了什麼。
以出賣家族的名義處死,那可是比五馬分屍還要慘無人道,她再如何,也不能讓小九這麼慘死,腦袋一空,接著便閃過當時穆藎九送過來的審書,頓時眼前一亮:“小九已經脫離了穆家,你們不能處死她。”
穆藎九一愣。
會客房裡針落可聞,其他五人怎麼沒想到許苓會暴出這麼句話來。
“你剛剛說什麼?”慈面男人眯著眼,冷聲問清楚。
許苓暗暗慶幸自己當初和穆曳肜商量過,最後還是偷偷將這審書給簽了下來,本想等著穆藎九十八歲後再公佈她脫離家族的事。
也因穆藎九並沒有任何出色的地方,上邊的人並沒有問什麼,而這檔案又是許苓和穆曳肜親自走的,自然是看也沒看就給同意了下來,本來,對於穆藎九這樣的小人物,脫離家族,在穆家裡只能算是一件小事,所以,一直都沒有人注意到。
“一句脫離家族就想逃過去,許苓,你是不是太不把族規當成一回事了?這些年,硒謨到底有沒有將那些東西教給你?我現在真懷疑當初你是怎麼嫁給了硒謨。”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男人,冷冷地開口,冷酷之極。
“您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懷疑我使手段?”許苓為了穆家做了這麼多,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