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結合雖是以家族利益為先,但在外人的眼裡,兩人的結合是因為所謂的“情投意合”才撮成的好事。
而這背後的事,誰也不會去關心,他們眼中看到的只有家族利益。
穆家在京中佔據一方豪霸,許多豪門都與穆家聯姻為榮,魏家雖是個富豪,但魏以安能攀得上穆咲鬱這樣的嫡系,魏家就像是被金錢砸到了頭頂。
酒宴是在穆家舉行,來者自然都是一些大享,富豪以及一些官員,現場佈置得更是金碧輝煌,畢竟穆咲鬱算是這家裡第一個“嫁”出去的人。
一個訂婚宴給足了穆咲鬱面子,也讓魏家面上添金,看著平常時不能輕易見著的大人物,魏家笑得合不攏嘴。
穆家有專門設下的宴會場地,因為不是家族正規的宴會,是以,穆咲鬱的訂婚宴只佔了宴場的四分之一。
但這四分之一足夠容納上千人的自由活動,甚至還感覺到它的寬敞。而對這樣隆重的場面,穆咲鬱很滿意,也是穆硒謨不能到場給予的。
未進那燈火輝煌的歐式音樂大廳,穆藎九就聽見華格納的交響樂曲在激昂絢麗的奏鳴。
穆藎九進門的步伐為之一頓,站在藍光波動的露天泳池外,看著進出的名媛,豪門公子,還有一些談笑而來的官員,甚至是看到了穿著軍綠的鐵血般軍人直迎上自家大姐方向。
有不少成雙成群的男女拿著香檳和紅酒站在泳池外交談嘻笑,穆藎九的停步,並未引起旁人的注意。
在這個盛宴裡,誰也不會注意到她。
看著泳池外邊的人群,穆藎九微微一笑退出,並未進入正場地,在泳池旁邊拿了支香檳退到暗處的一塊草坪。
從這個角度看來,可以將泳池周邊的情景納入眼簾,將進出側門的人瞧得一清二楚,因為只是開設了四分之一的場地,是以,正門是用不到的。
因為考慮到客人的需要求,在泳池的右手邊,也就是穆藎九此刻所站的方向位置,一排過去,都昏暗無光,草坪上還裁種有相隔一定距離的花樹,隔著一顆便設有一桌四椅。
穆藎九坐在藤椅上,輕抿了口香檳,安靜的聽著場內傳出的音樂聲,還有周邊的低聲交淡。
而她彷彿與這個世界完全的隔絕,記憶中,自己上一世並未參與他們的訂婚宴,因為她正孤零零的躺在醫院裡。
穆藎九看著穆家人被人奉承圍轉,縱然是這種小場面,他們仍是不忘記家族上的利益,有的甚至是當場談起了生意來。
特別是她那個女強人老媽,如此好的場所,怎會輕易的放過。
剛入夜不過多久,到場的人卻已經差不多了。
穆家發出來的邀請,誰還敢遲到了。
穆藎九打算要離開,正是這時,門口湧進了一批黑西革履的男人,一個個戾氣濃重,雖然刻意壓制,但仍是讓人有種黑社會進門砸場子的錯覺。而事實上,他們確實是黑社會,只是他們並非來砸場,而是來恭賀!
被簇擁在前的,是一名威嚴的老人。
穆藎九見了他,不禁挑了挑眉,此人正是她的“爺爺”周修!
一個黑道頭子,後來透過了解才知道他是淩江會的當家!
統治地下黑市的頭子,只怕在場的,唯有穆家和軍政人物不懼,其餘參與者都紛紛向他們投以懼怕的眼神,然後頻頻退步,與這位黑道頭子保持一定的距離。
許芩迎面見了此人,眸色閃了閃,便已經笑著迎上去,“周老,您來了!”
周修上下掃視了許芩一眼,眼神有些古怪。
許芩見他進門就頻頻打量自己,似第一次相見,而事實上,他們彼此也沒有打過交道,都是在一些宴會上見過面,卻是沒有交集。
但老人的打量讓許芩有些不自在,她面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自然。
周修旁邊的韋司硬是清咳了聲,像是在說,您老就別瞅著人家美女看了,吃不著的!
許芩雖是四十多歲的人,可是,這一身材和美貌仍是不減當年,保養得極好,在貴婦圈裡她算是大美人一個。
周修橫眼瞪過去,轉頭衝許芩爽笑道:“沒給我這個老傢伙遞請帖就冒然過來,許總不介意吧!”
許芩忙笑道:“您老能過來,穆家自然是非常歡迎,這說來,還是我的錯,沒給您遞帖子。就想著,只是小女的一個訂婚宴,周老您是大貴人,怕是不喜歡這樣的小場面,是以,才沒有冒然送帖子過去。”
周修忙佯裝瞪了眼過去,哈哈笑道:“許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