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看到,一個被黑霧纏上肩膀的,來不及跑,已經被人橫了一棍子過去,力道之大,她幾乎都能聽到肩骨斷碎的聲音。
幾人坐在一家奶茶店裡,一個個抖著身子吸著冰冷的奶茶,入喉已經不知是啥滋味了。
夏媱錳吸了一口,粗口暴出,“操!老孃的錢……”
唯有穆藎九仍沉陷於剛剛的畫面中,如果可以這麼解說,是否那些黑霧就是鬼氣,被鬼氣纏上,按著霧氣的深淺分出傷勢的重輕。
“夏,夏姐……我們怎麼辦啊。”林夢顫著聲問。
夏媱深吸了口氣,氣憤道:“什麼怎麼辦,涼拌唄。”
“不是,夏姐,我們是跟著明哥混的,你說,那些拿槍的傢伙會不會回頭……”林夢在脖子上做了一個切割的動作。
夏媱手一揚,猛地敲在她頭頂,林夢縮了縮脖子,“別草木皆兵,擾亂軍心……”橫了林夢一眼,轉身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穆藎九。
“我說小九,你沒事吧,別給姐嚇傻了……”因為她們幾人嫌棄穆藎九這名字太像男生,統一給叫小九。
穆藎九愣愣回神,沒想這位“夏姐”還注意到了自己,搖頭微笑,“我沒事,跟著你們跑得快。”
“行啊,小九,剛跟夏姐混一天,你就長進了,知道先溜為快了!”方曉月吸了口珍珠,滿口黑粒粒的噴了穆藎九一兩顆。
穆藎九有些無奈地抹了抹身上的黑珍珠,陪笑著道:“要命的事,當然得學快些。”她已經莫名奇妙的死過一次,雖然活的時間也不短了,但她還是活不夠。
“好!”夏媱粗重地往穆藎九肩上一打,自認為帥氣地抬起一條腿架在椅子上,痞模痞樣地道:“以後就算沒明哥罩著,還有你們夏姐呢!”拍著胸脯,夏媱豪氣地說。
穆藎九無奈地跟著點頭稱是,搞得她自己都以為在跟幾個小朋友做家家酒。
穆藎九轉學的第一天恰巧碰上星期五,明天就是星期六了,想到又要回家面對冷冰冰的家人,穆藎九勾唇苦澀一笑。
不想,還沒時學校,許芩那邊就打了電話過來,說已經派了司機去接她。
聽著母親沉重的聲音,顯然難得回家的父親回家了。
穆藎九在幾人目瞪口呆的視線下,走出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