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02級(三)年制文史系(2)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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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了我這麼久的課,連我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你怎麼上課的?你有沒有去上過課?”他憤怒地像頭公牛,狂哮。
“對不起,老師。我。。。。。。我有去上您的課啊,真的。。。。。。麻煩您給我那張補考表格吧?對不起,老師。”我頭低著,腦袋縮著,比烏龜還烏龜。
“你。。。。。。好,你先填表格,回頭我跟你們輔導老師說說!”他臉被氣憋得讓我擔心他會暈過去。
我拿著表格快速跑回宿舍,把剛才的事告訴她們。她們大笑,一個個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佩服佩服,不愧是逃學威龍派的長門人!”
“哎!你們怎麼就沒告訴我他戴副眼鏡呢?鬱悶啊,我以為這事只有周星馳的電影裡才會發生。”我兩眼望著天花板,一臉茫然。
這日子悄然溜走,沒有人懷疑它的一去不復返。就像看見燦爛笑臉,沒有人懷疑她不快樂。那些沉迷在肥皂劇中幻想自己白馬王子和白雪公主的男孩女孩,說起愛情來,依然是一臉夢想中的風花雪月,男孩們夢想著自己的愛人將是多麼地美豔驚人,女孩們幻想英俊富有的白馬王子開著跑車帶她們兜風。我看到那些唯美的畫面總是不知道該怎麼笑,劇情只演播故事,只有我們能編導生活。那些只能看肉體,不能看靈魂的人,總讓我想起木乃伊。我感到莫名其妙,我總在街上看見“後背美女”,我總可以看見很多脖子以下符合這個時代審美標準的人,她們的臉被厚厚的粉底遮蓋,眼神中透射出與肉體不相符的神情,還總是一臉高傲的自我陶醉神情。這種驕傲來自苗條的身材,來自紮緊嘴巴的減肥過程,這就是她們認為的成功,又或者她們認為自己天生就該是驕傲自豪的公主。臉只佔身體的一小部分,眼睛只佔臉部的一小部分,很多人在遠處看不清楚,可以忽略,但人們仍然會嘲笑一頭善良的母豬,儘管她有著一雙溫柔寬容的眼睛,但她肥胖的身體影響了他們的視覺享受。
男孩女孩門崇拜著海報上苗條自信的身影,明星的肉體就是他們的練習的目標。這比肥皂還肥皂的夢幻讓我覺得可笑,他們也許從來生長在夢中,從來沒有睜開眼看看這個真實的世界。那些男孩門,穿著名牌,拿著手機,吃著麥當勞,抽著香菸,泡著“美女”,髮型要搞得夠酷,身材要練得夠拽。這些都是靠誰?都是靠父母!他們也許以此引以為豪,覺得做寄生蟲是種光榮,父母錢不花白不花,要是父母窮,他們說不定還會抱怨自己命苦,怎麼生在這麼窮的人家?花父母血汗錢還為一點小事跟他們發脾氣,還有那些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大白天化濃妝來嚇人,晚上去嚇鬼。為怎樣減肥,穿什麼衣服焦頭爛額,成天想著怎樣弄才能把自己搞得比封面女模還性感。其實很多時候只有她們自己不知道那妝有多噁心,原本乾淨光滑的面板變成了化學實驗場,毛孔堵塞,只有等她們把臉洗乾淨才知道她們長什麼樣子。時間久了,不化妝就不敢出門,怕把自己嚇著。莫名其妙的男生,莫名其妙的女生,以為搞個鬼樣就叫個性就叫酷,我想我們之所以如此在意自己的外表,一是因為愛“美”之心,二是因為不夠自信,不夠水準,沒什麼能拿出來吸引人的,只好裝扮肉體來拽拽別人的眼球。他們瞧不起農民“鄉巴老”的裝扮,其實他們還不配像某些農民那樣該受人尊敬,起碼農民想自力更生,可以養活自己,不是寄生蟲。
我如此氣憤,莫名其妙地把世界罵了個通,想想自己,原來自己現在還是個寄生蟲,一臉無奈,再次發誓要獨立,要掙錢養活自己,要掙很多錢讓爸以後過上好日子,不用再為我們辛苦,不用再為生活奔勞。然而我的腳步永遠在我的嘴巴後面。我為自己的虛榮尋找了成千上百個理由,最好的理由就是:如果我把自己弄得亂糟糟的,那我爸會難過死的,他那麼辛苦總不會希望我們再重複他們的生活吧?如此想想,我依然買自己需要的東西,並且心安理德的覺得這很自然,然後將那些鮮豔的外表建立在我爸的汗水之下。我唯一安慰自己的理由是:等我以後有錢了,要好好報答爸,現在要刺激消費,刺激消費可以幫助我發揮更大掙錢的慾望。而這些無恥的追求虛榮的理由,在每次接到爸電話時頓時成為廢墟。
爸每個週末給我打電話,高中時問我學習如何,現在問我心情如何。然後告訴我沒錢了就跟他說,他會即時給我匯錢。在一次電話中,他告訴我在他剛才給我匯完生活費後,口袋裡只剩下20塊,全部的家當也只有20塊,他必須繼續努力掙錢。電話掛上,我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