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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那牧人顯然從來也沒有想到過,大是駭然:“他一直躲著沒有出來?不會吧……那麼久了,而且裡面那麼亂,是因為有人來找過,來了十多個,一大半是俄國人。”

巴圖忙問:“他們找得仔細?”

牧人悻然:“怎麼不仔細,一件件東西全搬出來,幾隻大箱子,還叫打了開來,又在每一個營帳中找,象是認定他在這裡了。”

巴圖深深吸著氣,牧人接著道:“還不是沒有找到。”

巴圖再追問:“這裡要是躲著人,你們不易覺察?”

牧人不耐煩:“誰會想得到?誰要躲在這裡?”

(那牧人的不耐煩,大有理由,他的反問,也十分應該。巴圖似乎沒有理由一再懷疑有人躲著。)

(可是接下來,突如其來的變故,卻證明了巴圖有著過人的敏銳。)

牧人的話才一住口,突然有另一個男人的聲音:“我,我要躲在這裡。”

那人講的是俄語,而且,顯然他是不知從什麼古怪地方冒出來的(後來立即知道了),所以牧人發出了一下怪叫聲:“你……你這個人,躲在箱子裡幹什麼?”

冒出來的是一個俄國人,而且怪異到了是從一隻大箱子中冒出來的。

巴圖卻沒有出聲,無法知道在那幾十秒鐘,他在幹什麼,但自接下來的聲音聽來,他一定處於極度驚駭之中,以致說不出話來。

因為接下來,仍是那俄國人在說話:“巴圖,我的老朋友,我早就知道,你們要派人來的話,只要你沒有死,你是唯一的人選。”

巴圖直到這時,才“啊”地一聲,叫:“老狐狸,是你,你沒有死,我當然不敢死。”

巴圖這時用的也是俄語,他的俄語也極其流利。他接著又問:“你躲在這裡多久了?”

老狐狸(當然是一個人的外號)呵呵笑著:“超過兩個月了。”

巴圖發出了一直頓足聲:“我一進來,就覺得這裡極適宜人躲藏,果然如此,你躲在這裡幹什麼?”

老狐狸回答:“等他出來”。

(由於後來,錄音帶上記錄的聲音,表示出一件極不可思議的怪事,我和白素,翻來覆去地聽了很多次,才算是有了一點頭緒,但也不敢肯定,所以在敘述中,加上了我們很多的推測,用的語句,也相當遲疑。)

(當時,我就問:“你猜想,這個老狐狸是什麼人?”)

(白素道:“我猜是蘇聯情報機構的高階人員,和巴圖是舊相識,他們多半是早在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大家同屬盟軍時認識的。”)

(我同意白素的推測;“而且他們的私人交情還十分好,不然,老狐狸不會現身出來,等什麼人?”

(白素說:“聽下去,應該有分曉。”)

聽下去,是巴圖在問:“等誰出來?”

老狐狸的聲音有點疲倦:“你到這裡來,要找的是什麼人?”

巴圖顯然又受到了震驚,罵了一句髒語,才道:“我們的情報工作為慢,只知道你們在找他,不知道你們已確定了他的所在。”

老狐狸顯然在向巴圖走近,而且,在喝那牧人離去,然後才用聽來十分神秘的聲音道:“不是我們知道,是我一個人知道。”

巴圖訝異:“保密?”

老狐狸嘆了一聲:“無法對任何人講,人的想像力都不知到哪裡去了,講了也不會有人相信,只會把我當神經病,哼,不知多少人想我退休,官不大,可是眼紅的人不少。”

巴圖笑著:“還是那麼喜歡發牢騷。你有了什麼發現,要運用想像力才能接受?”

老狐狸的聲調有點急促:“太奇異了,我一直在想,大約只有你,和少數幾個人,才能接受的這種怪異的事,你出現了真是天意。”

巴圖不耐煩:“說吧,什麼發現?”

老狐狸多半這時拍了一直巴圖的肩頭,傳出了“拍”地一下響:“一定要從頭說起,你才會理解,我儘量說得簡單一些好了。”

巴圖咕噥一句:“愈簡單愈好,時間不夠了。”

老狐狸問:“你說什麼?”

巴圖道:“快說你的事吧,我的事,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

(巴圖那句話的意思,我倒明白。因為那時,那捲超微型的錄音帶,所餘無幾。巴圖一定把錄音機放得十分秘密,要是用完了錄音帶,他不能當著老狐狸面前換上新的帶子,那麼,錄音就要中斷。)

(我一想到這裡,不禁在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