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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了個結論,那更令得我在剎那之間,怒氣沖天,大叫:“住口!”

巴圖果然停了口,愕然望向我,我直指著他:“你這人真有趣之極,十年不見,神秘兮兮,不知在幹什麼?”

巴圖的口唇掀動了幾下,終於未曾發出聲音來。

我又大聲道:“忽然出現,卻編了一個故事來消遣我!你有什麼目的?考驗我的智力,還是覺得欺騙老朋友也是快樂?”

巴圖眨著眼,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你這樣指責我,有什麼根據?”

我來回踱步,揮著手,姿勢神態一如大演講家:“你說,一個女老師和若干小學生,神秘失蹤了?”

巴圖一面眨眼,一面點頭。

我冷笑了兩聲 相當誇張:“可是你又曾說,一直不知道小學生的人數是多少,這是你捏造事實中的一個大漏洞!”

巴圖的神情,本來有相當程度的緊張;他自然看出我的指責,來勢洶洶,對他十分不滿。可是我舉出了他捏造事實的鐵證之後,他反而鬆了一口氣,不屑地揮了一下手:“你,總喜歡自以為是!”

他的這種指責,令得我沒有暴跳如雷,也難免漲紅了臉,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舉的證據,可以說是“鐵證”!

一群小學生失蹤,是一樁大事,怎會一直不知道小學生的人數?就是當時沒有人注意,事後一統計,立刻就可以知道!

巴圖的敘述之中,有這樣的大漏洞,經我指出,他居然臉不紅,氣不喘,也就夠厚皮的了,竟然還敢說我“自以為是”,那簡直卑鄙了。

我瞪著他的神情,多半不是很友善,所以他連連揮手:“別衝動,聽我說下去,你一定會明白的。”

我本來已想狠狠地罵他幾句,聽得他這樣說,才把要罵他的話,化成一陣子含糊不清的“咕咕”聲。

巴圖呼了一口氣,又喝了一口酒:“就是事情還有進一步的神秘,所以我才來找你,若是一宗`神秘失蹤',世上這種例子很多,何必來麻煩你?”

他這句話,倒十分中聽(人總愛聽好話),我笑了一下,心中在想:還會有什麼進一步的神秘?想不出來,自然難以發表意見,只好聽他講吓去。

巴圖在他的住所中,一直留意電視新聞,這是大新聞,每隔十五分鐘,就有一次特別報導。

到了凌晨二時,事情卻有了意外的發展,新聞報告員現出啼笑皆非的神情:“女教師和小學生失蹤事件,證明子虛烏有,根本不曾發生過,警方人員已在展開調查,是誰首先虛報假案,驚動了各位市民,本臺謹致歉意。而在失蹤現場,志願搜尋者,冒著零下二十度低溫,義務搜尋,全國民眾,都該向他們致敬意。”

接著,熒光屏上又映出了現場的情形。分明“根本沒有失蹤發生”的訊息,已經傳開,所以搜尋人員都已紛紛離去。

巴圖注意到,有許多人的臉上,都帶著極度疑惑的神情。巴圖自己也十分疑惑,一時之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照新聞報告的說法:根本沒有失蹤事件,那就是說,是誤會,女教師和小學生未曾失蹤。那麼,他們在哪裡?應該立即拍攝他們才是!

電視畫面又轉到停車場,許多記者圍著一個金髮小夥子在採訪 那個旅遊車的司機,但是更多的警方人員,則企圖把司機帶走,司機的神態十分激動,記者和警方人員,也十分衝動,大大違反了平時芬蘭人的友善有禮,看來會有一場混亂。

在畫面結束之前,只聽得那司機在叫嚷:“明明那麼多人不見了,怎麼說根本沒有失蹤?”

一個高階警官也在吼叫:“沒有失蹤,就是沒有失蹤,你是個瘋子!”

畫面到這裡中止,可能由於電視臺記者,也受到了警方人員干涉的結果。

巴圖知道事情有了變化,他扭開了收音機,收音機正在報導這件事,比電視臺還要詳細。電臺記者顯然也在現場,可能離得比較遠,聲音急促:“現場混亂之極,接載失蹤人士前來的旅遊車司機,打倒了兩個警員,叫嚷著要繼續搜尋,也有人支援他,說曾見過失蹤者離開他的車子……可是警方堅持並無失蹤事件 ”

巴圖轉述到這裡,又停了一停,向我望來。

我聽得莫名其妙:“什麼意思?那有什麼好爭執的?那群人出現了,就沒有失蹤事件,那群人找不到,就有人失蹤!”

巴圖嘆了一口氣:“奇就奇在這裡,真是奇怪到了極點 女教師和她帶領的小學生,始終沒有出現。可是有關方面的宣佈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