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人參,將餘下的人參迅速削成小片放著備用,這才用空間水清洗傷者血肉模糊的上臂。
她清洗完立刻將藥材加入空間水搗爛,然後將搗出的藥汁淋在不斷流血的傷口上,看到流血停止,立刻用木板幫傷者正好骨。
木板是原本綁在梯子上的。
左臂上的傷口處理好,蘇月已經大汗淋漓,她停下手,才發現傷者已經睜開了眼睛。
他好像一直都沒有完全昏過去,這樣的傷,這樣的疼痛……這個人是有多麼強大的意志力啊。
若不是時機不對,蘇月真想對他豎個大拇指。
“謝謝……你……”
呵……還能說話。
不過蘇月不知道如何回應,主要是不想透露自己的資訊,只好對他點點頭,隨手拿起兩塊參片塞到他嘴裡。
“我的……骨頭斷了嗎?”
誰知含了參片也不消停。
好吧,也可以理解。
“嗯,完全斷了,不過我可以幫你治好。只要你一年之內你不觸動傷口,保你可以康復如初。”蘇月對自己的醫術很有信心,也知道,完好的胳膊對一個人,特別是軍人意味著什麼。
“真的?”傷者又驚又喜。不過他還真是憨厚啊,語氣中沒有懷疑。
“嗯。”蘇月幫他處理好小傷口,又幫他披上棉衣,隨即說道:“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我,應該有人會來接我。你,是上山採藥的醫生嗎?”
男人的身體素質很好,將蘇月的參片禍害的差不多後,他氣息平穩下來。
“嗯,我上山採藥。”
蘇月有點心虛,雖然是事實。但她不想撒謊也不想透露更多。
“你一個女孩子獨自上山,莫非有絕世武功?”
男人臉上血跡縱橫看不出模樣和表情,但很明顯,他是一個懂得分寸的人。
“沒有,不過我有驅獸藥。”蘇月剛才將驅獸藥放了許多在樹下以防萬一,現在用指尖拈起一些遞給男人:“就是這個,你看……”
“想不到世上真的有驅獸藥。對了,我叫凌寒睿,可以問你叫什麼嗎?”
男人真誠溫和地說出自己的名字,蘇月聽到之後心裡猛然咯噔一下:凌寒睿?小舅舅?
怪不得有種莫名的親切感,原來……竟然是小舅舅。
蘇月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滿臉血跡的男人,終於很震驚也很愉悅的判定,這個人真的是凌寒睿。
是小舅舅。
凌寒睿其實是凌軒的小舅舅,因為凌軒的緣故,蘇月也一直喊凌涵睿小舅舅。當然這個是凌寒睿自己要求的。
只是,小舅舅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的胳膊?對了,前世見到他的時候,他的左臂已經殘廢了,難道就是這個時候受的傷?
凌軒好像說過,他的小舅舅是二十六歲時受傷退伍的。凌軒還說他的小舅舅雖然殘了一隻手臂卻是他最崇拜的人,他的商業帝國和慈善事業一直是與小舅舅共同打理的,雖然明面上的老闆只有凌軒一個。
蘇月記得自己是三十歲後才認識的凌寒睿,他雖然殘廢,但清貴超然的氣質和俊美的容貌總是讓人見之忘俗。
只是他很沉默,除了凌軒,很少見他主動與人交談。
蘇月前世對凌寒睿一直有種很特別的感覺,是一種欣賞加惺惺相惜的奇妙感覺。雖然他們之間的交集很少很少。
此時,蘇月激動得有些夢幻,她沒想到自己竟然一不留神幫了凌寒睿。他可是凌軒最崇拜的人啊,以後凌軒會更崇拜他了吧?
知道是凌寒睿,蘇月一點不害怕了,雖然前世他們的交集不多,但他的為人她是知道的,他絕對好人品。
蘇月興奮之餘想到了一件事。她記得前世曾無意撞聽過凌軒與朋友的一次談話,他說凌寒睿性情大變不是因為手臂殘廢,而是因為他二十多個戰友在深山做任務時逢天災全軍覆沒,只有他因為回家養傷而逃過一劫。
她記得自己當時聽到這些後感慨了好久,也正是從那天開始,她的心才真的平靜:世上比她苦比她慘比她委屈的人不計其數,她何必一直耿耿於懷?
她前世常常想,救贖了她的何止凌軒,凌寒睿、戚玲等很多人都功不可沒。
這一世,我大概是來報恩的吧?蘇月看著面前溫和剋制的年輕人,心中一片柔軟。
良久,她才輕輕開口道:“我叫蘇月,是南山山腳小石村的人。”
“小石村?”果不其然,凌寒睿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