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宴請都是燕北名門世家,為的是商談三年一度的募善會。
往年都是由燕北四大世家輪流主持,今年恰好輪到齊府。而齊府十年前便與燕王府撕破臉面,再不曾來往。燕王妃為此事暗暗發愁,恰好齊景楓成了親,他又是齊府家主,便名正言順邀請龔青嵐。
可三大世家的主母覺得不妥,畢竟齊府中饋是落在二房手中。最後決定邀了龔青嵐一同商談募善會,等大致商議定,便請魏國侯大夫人去齊府將事情與二夫人說一聲。
“你是新婦,又是第一次主持,到時候我幫襯著你。”燕王妃細細的交代募善會的細節,都是由各大家族募捐拍賣,所得的銀子三分之一用在冬天救濟難民。另外的三分之二,便是如數運送邊關,購買糧草。
龔青嵐前世見二夫人主持過,那一筆龐大的銀兩,令人咋舌。畢竟她從未過手這麼多銀子,不禁有些緊張。
“不用多心,其他幾個府上,都會使人過來幫忙。”燕王妃寬慰道。
二人說話間,到了正廳。大廳偏左用八折屏風隔開,男眷居左,女眷在右。
燕王妃拉著龔青嵐在她身畔坐下,介紹了燕北有頭有臉的貴婦。龔青嵐一一點頭,在心中記下。
“喲!瞧燕王妃這歡喜勁,放一旁都怕被人欺負了去。旁人不知曉的,還以為是你媳婦呢。”同一席上的婦人,尖刻道。看著龔青嵐的目光,似刀子般尖利。
燕王妃皺了皺眉,笑道:“有嵐兒這般貼心的媳婦兒,是本王妃的福氣。”
婦人一噎,不屑的哼了一聲,陰陽怪氣道:“是福是禍,這可說不準,誰知會不會是一包禍水。”
燕王妃眼底閃過慍怒,卻不再搭腔。
席間都是燕北望族,聽了平陽郡主尖酸刻薄的話,皆是搖了搖頭。誰人都知平陽郡主替二女兒相中了燕王府世子,找媒婆上門說親,被拒之後,便處處與燕王府做對。
龔青嵐不管平陽郡主說什麼,都是一臉淺笑。眾人頓時將她與嬌蠻的李麗清相比較,不難想象為何燕王妃看不上眼。就算是她們,都寧願低娶了,也不願與平陽郡主結親家。
散宴後,女眷各自去王府後院賞玩。
龔青嵐獨自一人坐在荷塘邊,觀賞著水中的錦鯉。忽而,身形一側,踉蹌的後退了數步。
“撲通——”
一道淺綠色身影直直墜落荷塘,濺起了數丈的水花,在水中胡亂撲騰呼救。
龔青嵐面無表情,冷冷的看著荷塘中的人。若不是她從水中看著有人匆匆朝她撞來,閃躲得及時,恐怕在水中掙扎的便是她了。
“賤人,是你將本小姐的丫鬟推進荷塘!”隨著刁蠻的嗓音落下,一道長鞭照著龔青嵐的臉抽了過來。看著在荷塘沉沉浮浮的丫鬟,眼底有著陰冷,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惱怒的吩咐身後跟著的綠玉,跳下去救綠珠。
龔青嵐躲閃不及,抬手護住臉,手臂上生生的吃了一鞭。
“啪!”月華錦的袖子,被鞭尾劃破。
龔青嵐眼底閃過冷意,這人好歹毒,若不是她機敏,這張臉怕是毀了!
“賤人!本小姐打你你還敢躲!”李麗清看著龔青嵐明豔照人的臉,眼底充斥著嫉妒,揮舞著鞭子繼續抽打。
龔青嵐彎身躲過,抬眼,便看到一襲墨袍男子,修長如玉的手指,輕鬆的夾住鞭尾。
李麗清氣憤的咬緊牙關,用力想要將鞭子收回,怎奈男子那看似輕輕一捏間,卻似生根一般,如何也抽不動半分。
“你給本小姐鬆手。”李麗清滿面怒火,昂揚著高傲的腦袋,鄙夷不屑的說道:“否則本小姐將你們這對狗男女一起收拾了!”
“啪!”
男子手一鬆,鞭子似長了眼,凌厲帶著破空之勢,抽打在李麗清的嘴巴上。一道紅痕自左頰貫穿到右下顎。
李麗清吃痛的捂著嘴,心裡燃燒著一團熊熊的怒火,反手甩著鞭子朝男子抽過去。男子手指一彈鞭尾,掉轉方向,紅痕自李麗清右頰貫穿至左下鄂,一把大大的紅叉映在臉上。
李麗清尖叫的捧著臉,眼底閃過怨毒。自知打不過這男人,討不到半分好處,冷笑道:“賤人,你這般水性楊花,根本就配不上嘯哥哥。”
龔青嵐一怔,看著她眼底嫉妒的怒火,酸溜溜的語氣擺明了在吃醋,淡淡的說道:“我是齊府大少奶奶。”心中卻在思量,她並不認識李麗清,無緣無故上來找茬,定然有人在背後教唆。
李麗清睜圓了眼,眼底有著詫異,齊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