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嵐見長順點頭,心裡一沉,韓家、肖家的人呢?他們什麼反應?
“肖夫人呢?肖家囚禁的是誰?”沈青嵐急切的詢問,心中隱隱有了想法,莫不是那個肖家哥哥?
長順心裡焦急,雖然世子爺叮囑他莫要告訴世子妃,讓她憂心。可他知曉定會有人告訴世子妃,沒打算隱瞞著,嚴不嚴重,世子妃心中也有數。與其提著心,擔憂的瞎猜,還不如得知實情,好想對策。
“肖夫人一早變得到訊息,進宮見皇后,皇后稱病,並不相見。”正因此,長順才急切起來。皇上出事後,沒有人見過皇后。已經罷朝一日了,朝中許多都是兩朝元老,出現這樣的情況,便知宮中出了大事,全都在家閉門謝客,等著過一陣子,事情明朗探得口風再做打算,生怕引火上身。
沈青嵐點頭,目光生出幾許寒意來,她想得知,榮貴妃在這中間,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睿王與舟山王明裡暗鬥,針鋒相對,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忽而間兩人之間有牽扯,到底其中發生了什麼她不得知的事情?
“世子爺有與你說其他的事情嗎?”沈青嵐想不透,便詢問著長順。長順沒有隱瞞說道:“出事前一夜,榮貴妃從皇上的寢宮出來。”
榮貴妃也有嫌疑?
事情愈發的撲朔迷離。
“給我備車。”沈青嵐打算入宮,不管婉妃真瘋假瘋,那日賢王賜婚,婉妃卻是如她所願的鬧了起來。
希望,今日亦是一樣!
沈青嵐帶著長順直接進宮,長順將皇上中的什麼毒,那日吃了什麼,全都一一稟告了她。
凝眉沉思,細細的推敲一番。食物斷然是沒有毒,即墨擎天用的是銀勺,且有人試吃,斷然沒有機會入藥。
“你能帶我進入皇上的寢宮麼?”沈青嵐覺得事情越發的古怪,即墨擎天尤為的謹慎,究竟是哪裡出了差錯?
長順頷首。
拿著玉牌,進了宮門。長順帶著沈青嵐避開耳目,進了皇上的寢宮。即墨擎天穿著明黃的單衣,面色黑紫的躺在床上。
沈青嵐進了內室,捂著口鼻,皺眉道:“燃的是什麼薰香?”
“龍誕香。”
沈青嵐眸子微閃,靠近了龍床,目不轉睛的盯著即墨擎天看,隨即,四處張望,目光最後落在屏風上掛著的龍袍。
“龍誕香?”沈青嵐湊近,一股幽香入鼻。捏了捏鼻子,壓下心頭的反胃感。
忽而,手臂一緊,被長順拉著藏進了重重幔帳中,往裡頭退去,是一間淨房。
沈青嵐屏息,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腳步輕盈,來的是女子。
透過幔帳,看到一襲大紅繡飛天鳳凰宮裝的皇后,雍容端莊的站在龍床邊,看著即墨擎天,紅唇微勾,露出一抹冷笑:“鬥了這麼多年,你還是躺下了。”如撫摸著情人一般,伸出帶著指套的手,撫摸著即墨擎天的面頰。“沒有薄家,你怎得會有如今地位?沒有我,你怎麼能坐穩皇位。可你為了那個可笑的賤女人,要廢了本宮。哈哈!那好啊,咱們便瞧瞧誰更甚一籌!”皇后大笑了幾聲,面部猙獰的肌肉,忽而平靜下來,眉宇間凝著一抹憂傷:“你看,你還是鬥不過我。你若對我有一星半點的好,薄家也不會將你控制在手中!”
皇后帶著指套的手指,劃傷了即墨擎天臉上的面板,滲透出來的是黑紅色的血。
“這個江山是薄家打下來的,你如今也累了,便好好休息。睿兒與本宮,自是會替你打點好這大越的江山。”皇后臉上露出一抹優雅的笑容,擦掉即墨擎天臉上的血,結果宮婢手中的藥碗,舀著藥喂進即墨擎天的口中。
忽而,動作一頓,皇后目光尖利的看向淨房的幔帳,對侍衛打了手勢。侍衛拔出佩劍,一步一步緩緩的走過去。站定,伸手猛然拉開簾子。
“喵——”一隻貓,跳了出來,在皇后的腳邊打轉。
皇后眼睛睜圓了,嘴巴微張的喘著氣,閉了閉眼,平息瞭如擂鼓的心跳,眼底閃過猙獰:“宰了!”差點兒嚇死她,方才聽到動靜,以為裡頭藏有人偷聽!
侍衛抓著貓,出去了。
皇后目光依舊落在帷帳後,小心謹慎的走過去。
藏在最裡頭的沈青嵐與長順,面色蒼白,那一聲聲沉穩的腳步似乎踩踏在心尖上,一陣陣的顫抖。
二人睜圓的眼,看著幔帳晃動,儼然是有人捏著了幔帳。只要輕輕一掀開,她就暴露了出來。
大氣不敢出,沈青嵐捏緊了手心,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