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還是讓那魔頭逃走了。”
練子嵐見海鏡一語不發,笑著拍了拍他,溫和地道:“沒關係,今後肯定還會有機會捉住風相悅的。”
海鏡也笑起來,點了點頭。邢無雙忽然道:“說起來,這幾天笑面賊出現了嗎?”
“沒有!我看他是怕了我們!”嶽無恙鄙夷地啐了一口,“不過那個玄塵,這幾天從沒出過房間,也從不和我們說話,他到底打不打算抓住笑面賊!”
玄默和藹地看向嶽無恙,帶著歉意道:“玄塵師弟性情冷淡,甚至在寺中也極少與人接觸,還望嶽公子見諒。”
嶽無恙哼了一聲,又看向海鏡,“照這麼下去,笑面賊和風相悅我們一個都別想抓住!”
說完,他一把推開眾人,向房間走去。練子嵐無奈地笑了笑,“嶽公子的性子急了些,希望各位不要計較。”
海鏡看了看練子嵐,“練公子一直幫著嶽公子說話,看來你們的關係很近呢。”
練子嵐擺了擺手,“說來倒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嶽公子的師妹將要嫁給弟弟子晴,我們雪蓮閣與幻龍幫就快成為親家了。”
“原來如此,那我在這裡先說聲恭喜了。”海鏡拱了拱手,笑著道。
客套一番後,眾人便各自散去。海淵同海鏡一起向院裡走著,憂慮重重地嘆了口氣,“這幾天笑面賊雖沒有來,卻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還會出現……薛馥也十分擔心薛櫻,你走後,他就一直陪在薛櫻身邊。”
難怪沒有看到薛馥的身影……海鏡想著隨意答道:“他是兄長,自然應該對妹妹多上點心。”
“我也想一直陪在薛櫻身旁,奈何我與她的婚期還未到……”海淵自責地撫了撫額頭,“不過兩天前嶽公子已派人通知了幻龍幫幫主,希望他前來相助,若是坐船,只要兩天就可以由幻龍幫趕到茗城,抓住笑面賊應該指日可待了。”
這時,二人已走到海鏡房前,海淵輕輕拍了拍他,關切地道:“你也奔波了好幾天,快去休息一下吧。”
海鏡應了一下,走進房間闔上了門。下午的陽光透過菱花窗格灑入,讓人感到幾分刺目。海鏡走到窗前,將帷幔放下,突然莫名地覺得背後站著一個人。
他倏然回首,眼前只有素色的牆壁。房內除了自己,再沒有其他人。
海鏡疑惑地在房間中走動著,仔細觀察著每個角落,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難道是我多心?……”海鏡喃喃低語道,解下外袍鑽進被中,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天色漸漸暗下去,房內陷入一片漆黑。
海鏡均勻的鼻息中,忽然夾雜了一陣極為輕巧的腳步聲。一道黑影霍然自櫃子靠近牆面的角落處閃出,向床走去。
他的腳步很輕,但還是不免要發出聲響,在寂靜中彷彿被放大了幾倍,無比刺耳。
海鏡的身子動了動,驚得那人突然頓住動作,全身都猶如冰凍一樣,不敢再走。
然而之後,海鏡又再沒有了動靜,呼吸仍然十分均勻。那黑影等了片刻,見海鏡依舊在沉睡,便幾步掠到了床邊。
月光下,只見那人穿著一襲暗紫色錦衣,面上戴著一個畫著笑臉的慘白麵具,雙目透出意味深長的光芒。他的眼神順著海鏡安靜的睡臉緩緩爬下,落在床沿,又轉回海鏡臉上。
笑面賊端詳了海鏡一番,眼中透出幾分笑意。他緩緩伸出手,觸到了海鏡被子邊。
就在他打算掀開被子時,一個力道猛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笑面賊心頭一驚,抬眼看去,海鏡的臉便躍入眼簾,似笑非笑,難以捉摸。
海鏡緊緊捏住他的手腕,另一手拉開被子走下床,“躲了這麼久,你倒真沉得住氣,不過可惜你走錯房間了,我不是薛櫻。”
笑面賊發出一聲陰冷的笑,“沒有走錯,我就是衝著你來的。”
海鏡臉上掠過一絲詫異,隨後好笑地道:“你的目標不都是二十歲以下的少年和少女嗎?你是不是忘記我已是二十五歲的人了?”
“當然沒忘!那些人都是給別人找的,而這次,我是為了自己來的!”笑面賊說罷,一掌向海鏡擊去。
海鏡側身躲開,笑面賊趁他分散了注意力,一把抽回手,推開窗戶穿窗而出。
窗扇搖擺不定,吱呀作響。海鏡神色一凜,隨手披上外袍,推開門追了出去。
然而讓海鏡驚訝的是,笑面賊似乎對海家極為熟悉,在庭院花木間躲閃著,穿過一個個院子,竟衝進了薛家所住的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