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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音卻在耳邊忽的響起,一字字帶著熱氣噴上肌膚,“若是憑著我的聲音就能攻擊到我,我就不是朱蓮島暗殺部的首領了。”

風相悅一驚,反手便是一擊,不料那人竟一把擰住他的手腕,湊近了他身前。

“細看倒也長得不賴,功夫還這麼好,當初我若是先島主一步看見你,一定會把你要到我身邊。”那人說著,還隨手在風相悅面上摸了一把。

“你……!”風相悅已惱得筋脈凸起,手腕一旋,便將長劍向男人刺下。

男人鬆開風相悅,向後掠開幾尺,玩味的笑聲久久迴盪。風相悅手指一籠,心知再這麼下去自己絕不會是對方對手,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但他方一靜下來,便不由疑惑,這麼久的時間,為何一直未曾聽見海鏡的聲音?

他正思緒萬千,一陣罡風便迎面撲來。風相悅閉目凝神,長劍一揚,便向面門擋去,卻在那勁風撲上面龐之時,霍然一轉,格擋住自己左後側。

金鳴聲霎時響起,鐵鐧架在長劍之上,竟被震得微顫不已。那人吃驚地眨了眨眼,“你終於接住我的攻擊了,不錯不錯,孺子可教。”

風相悅早已按下心神,不受他挑釁,腳步一側,劍鋒便擦著鐵鐧刺向那人前胸。

金屬嘶鳴聲中,男人騰身一躍,身體出乎意料地輕盈。他凌空一翻,往風相悅身後而去,落地之前足尖一抬,一枚暗標竟從蟒皮靴靴尖發出,直打風相悅後心!

風相悅也不閃避,手臂向後一甩,長劍竟然脫手而出,“當”一聲將暗標劈為兩段,去勢更盛,閃電般向男人飛去。

男人身子尚在空中,無法躲避,心下不免一駭。他微微蹙眉,乾脆棄了鐵鐧,在長劍點至眉心之際,兩手一拍,將劍鋒夾在手間。

然而風相悅的力道卻並未因此消減,男人隨著這力量向後飛去,猛地撞上石壁,撲通一聲落在地面。

他活動著胳膊爬起身,口中嘶嘶叫喚,又笑起來,“這麼短的時間就能適應僅用聽覺的打法,你在武學上造詣不差啊,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風相悅聽他還在戲弄自己,眉頭又是一擰。男人拿了他的長劍,在手中百無聊賴地甩了甩,“不過,你就這麼輕易把武器扔出來,難不成是想給我做定情信物?”

“……”風相悅牙關緊咬,刻意不理睬他的挑逗,怒氣卻又燃上心頭。

就在這時,久久不語的海鏡卻發出了聲音,“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他將劍扔出去,並不是給你,而是因為他已用不著兵刃了。”

海鏡的話音如浮冰般清幽,又隱隱夾雜著幾分不悅,令人難以捉摸。男人一時警覺,目光如鷹,細細向四周望去。

然而下一刻,他的眼卻閉了起來,口中發出一聲慘叫。只因這漆黑的空間裡,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

風相悅一直閉著眼,只覺熱氣撲面,便試探地睜開眼睛。他虛了虛眼,終於適應這強烈的光亮,就見距離自己丈把處,海鏡將茅草聚攏,堆疊連綿為一條直線,上面正燃著簇簇火焰。

那男人似乎在這黑暗的空間中已待了許久,突然接受強光,眼睛便如同失明般失了用處。長劍“噹啷”一聲滑落,他捂著眼縮在牆角,咬著嘴唇不言不語。

此刻,二人才看清他的面貌。男人穿著一襲黑色勁裝,手腕腳踝均綁著布帶,一張臉也用黑布裹得嚴嚴實實,長髮用黑綢高高束在腦後,只露出一雙半睜半眯的狐狸眼,似乎因為火光萬分難耐。

空氣中飄散了些許酒味,風相悅嗅了嗅,忽的扭頭看向海鏡,“你把酒倒在茅草上了?”

“沒錯,否則火勢怎會如此旺盛?”海鏡笑眯眯道。

“你身上怎麼會帶著酒?難不成你打算在青鳳門裡喝?”風相悅一挑眉,問道。

海鏡一頓,故意咳嗽幾聲,“先不說這個,這個男人要怎麼處置?”他的聲音一瞬盈滿寒意,就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心中如此不滿,“方才他說的那些話,足以讓我把他的舌頭拔下來了。”

男人依舊無法完全睜開眼,卻輕挑地一揚嘴角,“是麼?我看你只是不願意讓我搶走你的獵物吧!”

海鏡面色一沉,笑意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留著你這張嘴,不是讓你胡言亂語的,你與其有空說這些,不如對我們說些朱蓮島的事,或是關於你的事。”

說罷他一步步向男人走來,抬手向男人脖頸而去,滿面俱是肅殺之意,沉如一汪寒泉。

看著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掌越發靠近,男人心中一顫,本能地感到一陣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