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們先聯手試試能否將她擊敗,若是無法成功,便將她引至那房內,啟動機關。”
風相悅微微顰眉,沉下聲音,“你要想清楚,這王宮挖掘極深,本不穩定,一旦那房間坍塌,整個王宮也會被牽連垮塌,島嶼北部恐怕也會隨之崩潰入海,不復存在,確定要這樣做?”
海鏡無奈一笑,“確定,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將那女人徹底消滅,她再如何厲害,也敵不過洶湧的海水。”
風相悅聽罷,明白這一去必是凶多吉少,心中卻沒有絲毫畏懼,反倒極為釋然,“好,我聽你的。”
聽著風相悅難得溫和的語聲,海鏡心中一暖,面上笑容不知不覺加深。這時,二人已趕至那向下傾斜的地道,不稍片刻,便能到達通往內宮的石門前。
正此時,一道銳風突然迎面而至。頃刻間,一陣冰涼觸感貼上海鏡眉心,下一瞬便能貫穿而入!
“海鏡!”風相悅駭得臉色煞白,將其一摟,猛然撲下,二人在地面一個翻滾,便聽得一陣金屬落地的叮噹聲傳入耳膜。
抬眼一看,地面墜落的竟是內宮青銅柱之上的鋒利尖刺。風相悅咬牙起身,向前方投去目光,便見拜星正端立眼前,絕世容顏之上掛著殘酷而瘋狂的笑容。
她右手提著月華劍,素白手指與純白劍刃皆染滿殷紅鮮血,一滴滴落在地面,說不出的詭譎可怖。
海鏡抹去眉心點點鮮血,長長吐出一口氣,“看來傷口還是有礙感覺,相悅,多虧有你。”
“行了,現在不是道謝的時候。”風相悅說著,起身冷冷凝注拜星,落霞劍“鏘”的一響,已在暗中閃現銀光。
海鏡也仗劍而起,視線越過拜星,便見那封鎖內宮的石門之上,已裂出一個大洞,洞口裂縫蜿蜒,顯是拜星以內力將其擊穿。
而透過階下內宮大敞的門扉,隱約可見青銅柱交錯的尖刺間,懸掛著攸篁淺黃色的身影,像是一件被隨意掛上的衣衫般,無聲無息,毫無動靜。
海鏡不覺倒吸一口氣,惋惜長嘆,“看來攸篁也沒能阻止你啊。”
“那是自然,他早已沒有求生之意,死在我手中也算一種解脫。”拜星咯咯一笑,微仰面龐,雙手提了月華劍在面前一橫,“你們放心,我會讓你們和他一樣,痛痛快快死去的。”
話音落時,她已化作一團藍色光影,猝然向風相悅撲來。風相悅神色一凜,揚劍格擋,只聽得“噹噹”兩聲,他竟被拜星力道震得滑出幾尺,堪堪穩住身形。
風相悅退出時,拜星劍勢未收,海鏡眼珠一轉,龍雲劍趁機一展,一道青芒破空而過,直點拜星下腹。
拜星眸光一閃,身形扭動,竟自一個不可思議角度躲開長劍。劍刃在藍色衣袍上“刷”的拉開一道裂口,卻未傷及她肌膚分毫。
海鏡去勢已老,身已撲出無法收回,拜星藉機一揚長劍,當頭砍下。凜凜罡風割面而來,海鏡只覺背脊一寒,剎那間劍刃已至頸間!
千鈞一髮之際,海鏡傾身一倒,竟如一尾游魚貼地滑過,瞬間已至風相悅身側。月華劍寒光凜冽,卻僅斬下幾縷飛揚髮絲,拜星臉色一沉,轉而望向二人,步步逼近,周身殺意瀰漫。
海鏡與風相悅再度連退數步,拜星見狀冷笑一聲,長劍一挽直直撲來,雪亮刃光在空中舞為一道扇面。
風相悅握著劍柄的手一緊,迎頭接擋,霎時間兩柄長劍連撞數下,每一擊都崩裂出點點星火,稍瞬即逝。
二人每交鋒一次,風相悅便後退一步,拜星不禁愈戰愈勇,攻擊如驟雨傾盆,冷笑道:“怎麼?你們二人只有這點能耐,還敢來送死?”
風相悅輕哼一聲,連線拜星數擊後,手腕一旋,劍鋒如虹,直刺咽喉。拜星卻全無躲閃之意,月華劍擦著落霞劍上方而過,直向風相悅面門殺去!
眼看劍刃將要穿過二人面板,風相悅卻唇角一揚,猝然如箭矢般向後退去。拜星一驚,才見風相悅腰間竟纏了一束綢帶,另一端正握於海鏡手中,而他正是藉著海鏡拉動之力,在一瞬避開了攻擊。
此刻,海鏡正立於拜星前方兩丈開外,眉彎眼笑,神采奕奕。拜星不由疑惑,忽發現頭頂正傳來轟然聲響,舉目一看,竟是一座石門正迅速降下。
她目光一斂,騰身而起,便向二人撲來,視線卻霍然被石門阻隔,將她關於內部。
風相悅隨綢帶落入海鏡懷中,海鏡摟著他腰肢將他輕放在地,道:“這石門阻不了她多久,我們儘快歇息,想一想如何將她。”
“拜星內力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