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下流,“不過,他們帶的那幾個女人倒都是好貨色,只要事成,讓Xiong…Di們享用享用也無妨。”
同來的二十名漢子頓時嚥了咽口水,擠眉弄眼笑起來。那馬臉男子正欲動手,一名手下忽道:“頭兒……這海鏡雖是個浪蕩之人,功夫倒確不弱,我們就這麼動手?要不先把那幾個女人捉來當人質?”
“你個笨蛋,都說擒賊先擒王,捉那幾個女人有什麼用?現在海鏡和幽冥谷主對我們毫無防備,再怎麼厲害也是白搭!”那馬臉說罷,提了手下衣領便往前一扔,“去看看房裡面是什麼情況!”
“是!是!”那手下踉蹌幾步,唯唯諾諾應道,趴在窗邊舔舔手指,將窗紙戳了個洞向內望去。
但這一看卻令他吃了一驚,“頭兒,這房裡沒人!”
“什麼!”那馬臉一愣,一把抓了手下扔開,自己向裡看去,卻見房內一片黑暗,除了床簾朦朧的白影,其他什麼都看不見。
他正嘀咕著這二人究竟去了哪裡,便聽得一個沉沉男聲自身後傳來,“現在的後輩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饒是我淡出江湖許多年,看著這情形也深感痛心。”
灰熊幫眾人一駭,紛紛回首看去,便見一個身形欣長的男子正立於圍牆上。此時氣節已入夏,那男人周身竟裹了件赭色狐皮披風,以一條同色寬綢在頸上圍了數圈,將一半面容都掩了去,只餘下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眸。
而那雙眼瞳凝滿憂鬱,恍若將幽幽夜幕吸入其中,又沉澱了比夜空更為濃重的墨色,然其中閃現的點點光芒,卻是毅然決然,猶如星辰般閃耀。
馬臉男子看著他怔了怔,“你是誰?”
“我的名字不足掛齒。”
男人低低說完,縱身一躍,彷彿凌空而下的聖者,身姿漸漸被清冽月光染上一層清輝,最終完全籠罩於皎皎月色中。
灰熊幫一干人俱看得目瞪口呆,愣了半晌,那馬臉男才回過神,指著他輕蔑一笑,“不說就不說,你以為老子很想知道你的名字?你算個什麼東西!”
“東西……”男人輕輕一嘆,仰頭望著天際,目中滑出流水般的憂傷,“說得沒錯,我確實不配被稱為人……”
馬臉男聽得莫名其妙,只道這人腦子有些毛病,向小弟們一揮手,“趁著海鏡他們還沒回來,我們先把這傢伙收拾了,就當熱熱身!”
說罷,馬臉男便帶著手下一擁而上,各執兵器撲向男子。男子不禁搖搖頭,又是一嘆,“世上之人為何總愛做傷人傷己之事?既知無果,又何苦為之……”
聞言,灰熊幫的人只覺遇見了瘋子,出手更是不留餘地。然而男子話音落下時,一名手下胸前忽的顯出一道傷痕,鮮血撲的飈出,在地面濺了一道圓弧。
那手下趔趄一步,便倒在血泊之中,一雙小眼死死盯著上空,死未瞑目。其餘眾人皆是一驚,只因他們沒有一人看見男子究竟何時出的手,甚至連他的手是否探出了披風都不曾知道!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馬臉男嚥了下口水,身子不禁哆嗦起來。
“我方才已經說過,我的名字不足掛齒。”
男子每說出一個字,便刺出一劍,待他將十五個字說罷,馬臉男身側手下傷的傷,死的死,甚至有幾人被刺瞎了雙眼。
在起伏的呻吟聲中,馬臉男被嚇得渾身直哆嗦。而下一瞬,他終於在迎面撲來的風聲中看清了男子隱藏的相貌,不覺驚愕地瞪大了眼,“你、原來是你!……”
他的話音消失在一抹寒光中,只見一道殷紅倏然噴濺,在夜幕下形成一刃奪目紅月,又化作血雨傾空灑下。
最後一滴鮮血滴落時,馬臉男的左臂已落在地面。他捂著被齊肩斬斷的傷口,想要大聲慘叫,聲音卻梗在喉中,只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咕咕聲。
男子看著他,平靜地道:“既然你認出了我,還不快走?”
馬臉男已發不出任何完整字句,帶著剩餘手下急急忙忙便逃出院落。男子瞥一眼地上留下的屍首,緊鎖的眉間流出濃濃憂愁,一轉身便向後院一角走去。
海鏡與風相悅趁著夜晚清幽無人,在院中溜達一圈回來時,便見窗前橫七豎八躺著幾具屍體。
二人不覺一驚,海鏡幾步上前俯身檢視,見每一具屍首之上都有印著一道細細傷痕,或在頸部或在胸膛,手法幹練利落,不禁道:“相悅,這人的手法與你的十分相似,你有什麼頭緒麼?”
“與我相似?這怎麼可能……”風相悅聽罷,疑惑地蹙眉,便要上前。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