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這是對薛家來說很重要的東西,怎會被隨意丟在這裡?”風相悅疑惑道。
“雖不能確定是重要東西,但也不能說它完全沒有價值,總之我們先收起來吧。”海鏡說著,將木牌遞迴風相悅手上。
風相悅將木牌收入懷中,正打算隨海鏡在屋內繼續搜尋,不料暗門竟轟的關了起來。
海鏡一驚,將火摺子交給風相悅,快步上前,使勁拉了拉門,那石門卻是紋絲不動。風相悅見狀,走來將兩隻火摺子立在地上,與他一同使力,折騰良久,那門仍是一絲縫隙都沒有露出。
風相悅忍不住在門上狠狠一錘,“這門定是被人故意關上的,究竟是誰在外面!”
海鏡撫著下顎,沉吟道:“那人為什麼要把我們關起來?難道這宅子裡有不能讓人發現的東西?”
“或許那東西已經被我們發現了。”風相悅揚了揚方才拾到的木牌,“這牌子上既然有圖案,就可以去問問荀遷流,說不定他知道其中含義。”
海鏡點點頭,“嗯,我們離開這裡後立刻回幽冥谷。”
說罷,他拾起火摺子,滅了其中一個,將其交給風相悅,“這裡不見光,我們別浪費火摺子,先用一個。”
隨後,海鏡將火摺子抬高,昏暗的光芒中,開裂的牆壁與斑駁的蛛網在眼前一一掠過。見尋不到其他出口,二人乾脆在房內四處轉悠起來,以搜尋其他線索。
突然間,海鏡頓住腳步,將耳朵貼在門對面的牆上,似乎聽見了什麼聲音。
風相悅向他投去詢問的目光,海鏡立即用手指抵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又認真聽起來。
須臾,他站好身子,指了指牆面,“牆的那邊有水聲。”
“水聲?但這附近沒有河流啊。”風相悅聽了這話,表情比起方才更為不解。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海鏡抬頭望向牆面,還想說什麼,暗門忽然發出一聲巨響。
海鏡和風相悅一怔,急忙扭頭看去,便見那石門正被緩緩開啟。縷縷陽光順著不斷拉開的縫隙灑入,一個身影漸漸自陰影中現出。
當看清他的臉後,海鏡不由吃驚,“付襄?”
付襄依舊笑得一臉天真,眨著大眼睛走入,“我看到這門外鎖著一把鎖,就想撬開進來看看,原來裡面有人啊。”
“把鎖給我!”風相悅在付襄面前一攤手,不客氣道。
付襄被他的態度嚇了一跳,海鏡急忙拉了拉風相悅,溫和地對付襄道:“方才我們被人鎖在這房裡,但是並未看見犯人,所以想瞧瞧鎖上有沒有線索。”
聞言,付襄臉色緩和些許,將鎖遞給海鏡。海鏡接過端詳一番,並沒發現什麼特別之處,便和善地望向付襄,“你怎麼會在這裡?”
“呂幫主覺得薛家兄妹死得蹊蹺,派我出來調查,我就想著到這兒來看看。”付襄摸了摸腦袋,“你們也是來這裡調查的?”
“沒錯,你有什麼發現麼?”海鏡道。
付襄皺著臉,“我把宅子都逛遍了,也沒看見有什麼特別的。”
“那你看見鎖門的人了嗎?”風相悅從海鏡手中將鎖拿出,提在手裡晃了晃。
付襄搖頭,“沒有,我還以為這間屋子本來就鎖著。”
說著,他帶二人向外徑直走去,懊惱地嘆氣,“本來還以為這兒會有什麼線索,結果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二位跟我回一趟幻龍幫吧,我們幫主一直惦記著你們的安危呢。”
海鏡想了想,若是要回幽冥谷,也要路徑蟠龍城,便答應下來。風相悅見狀,也沒有多說什麼,跟著海鏡走了出去。
三人來到豐夜莊附近城池,置了一條船,向蟠龍城而去。由於從此到蟠龍城是順流方向,再加上付襄嫻熟的划船技術,次日天明三人便能到達城內。
夜幕降臨,皎皎星河猶如銀色長龍,盤踞蒼穹。江面浮起疊疊煙波,仿若輕紗橫絡,襯著水鳥聲聲清鳴,悠遠清寂。
海鏡立於船頭,任大風將自己從頭到腳吹著,目光落在遙遠天際。須臾,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忽然道:“相悅,我們去了幽冥谷後,再去一趟悅卿客棧如何?”
“為什麼?”風相悅正盤腿坐在一旁,聞言看了他一眼。
“你還記得我帶去客棧的那個女孩嗎?當初我們一致認為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我對這事有些在意,想看看她現在怎樣了。”
風相悅想起那女孩,也不覺疑惑重重,“好,離開幽冥谷後我們就去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