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熱,搞不清方向,孟金國就是比較典型的一個。
“唉”孟金國笑著答應了一聲趕緊走進辦公室,他並沒有急於落座,而是走到坐在辦公桌前,向看著自己笑眯眯的省委劉副書記劉笑天呲牙咧嘴地打個招呼,然後,才退到沙發邊坐下,面對省委大佬,孟金國不敢隨便,只是小半個屁股挨著沙發的邊沿,上身挺的很直。
劉笑天見孟金國這副神態,收斂了笑容,微微點了點頭,凝視著孟金國臉色似笑非笑,眼神中有種深不可測的味道,這讓孟金國如坐針氈,他想著劉副書記平常見自己到他的辦公室不是這種神態,今天這是怎麼啦。
“金國啊,你今天的笑很勉強啊,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見孟金國看著自己像渾身鑽進了麥芒,劉笑天又恢復了慈祥的笑容,笑著問道。
“沒,沒有啊。”被劉笑天猜出了自己的心事,孟金國尷尬地笑了笑,不過,一時心情也放鬆了不少。見孟金國不承認,劉笑天垂眉瞧視著自己的手指在辦公桌上輕輕敲擊了兩下,突然抬頭高深莫測的朝孟金國微微一笑,道:“你在我身邊工作這麼多年,我還不瞭解你,你閃個眼神,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麼。”
劉笑天說完呵呵一笑,道:“說吧,金國,什麼事?”見省委大佬把話說到這種程度,副廳長孟金國索性把心一橫,硬著頭皮實話實說,道:“劉書記,今天我是來告狀的。”劉笑天聽說告狀,臉上肌肉微微一抽,不覺皺了皺眉,疑惑道:“告狀,告誰的賬?”
“告,告秦唐市市長伍懷嶽的狀。”聽見孟金國要告伍懷嶽的狀,劉笑天不覺眼神閃過一道精光,然後又瞬間恢復了平靜,要知道伍懷嶽可是常務副省長華天洪的人,華天洪可是自己的政治對手,孟金國要告華天洪的人,自己能不重視,只要條件合適,打擊對手絕不手軟。
“恩,說,到底怎麼回事?”劉笑天端起面前茶杯輕輕地啜飲了一口,再次放下之時,用鼓勵的眼神看著伍懷嶽,微微點頭問道。孟金國見機會來臨,哪裡敢輕易放過,突然從沙發上站起身,直接走到劉笑天的辦公桌前,把自己哥哥孟富貴的事,以及懷疑伍懷嶽背後有人支援,對劉笑天一派陣營可能借機進行打壓的事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孟金國感覺如釋重負,直等省委副書記劉笑天開口說話,想探知他對此事的態度,劉笑天聽完之後,臉色變得有點沉重,他坐直了身子,一隻胳膊環抱著胸口,一隻手拇指和食指張開成八字型,託著下額,沉思了好一會兒,然後,緩緩抬頭直視著孟金國,突然臉色肅然的問道:“金國啊,我只想問你一句,你跟哥哥的事有沒有直接聯絡,我只想聽真話。”
孟金國不知劉笑天問這話的意思,愣了幾秒,他見劉笑天不像是隨意發問,不敢有絲毫的隱瞞,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苦笑道:“我哥哥看上了一農戶宅基地的風水,這事我知道,我當時沒提出同意,也沒提出反對,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其他事我一點都不知道,我哥從來不跟我說。”
聽到這裡,劉笑天長長吁了口氣之後,突然把臉一沉,在桌子上重重地一拍,低聲朝孟金國發怒道:“金國,你真是糊塗!”孟金國一時不知所措,想不到劉笑天突然會衝自己發火,一臉無奈地道:“劉書記,當時是給了一塊宅基地給那戶村民的,並且村裡也打算給一兩萬塊錢補助,沒想到那夫妻倆非要原來的宅基地。”
“金國啊,幸虧這事你介入的不深,否則,由你受的,我真不知道怎麼說你,你好歹也是個廳級幹部了,怎麼一點政治敏感性都沒有,作為黨員領導幹部要堅守政治底線,官場鬥爭多多少少是客觀存在的,這是改變不了的現實,但也必需站在講政治講大局的高度,有些底線是不能碰的,誰碰誰倒黴,甚至出局。”
“你哥哥這事是犯罪,是**裸的侵害老百姓的利益,這知道嗎?這事就算走到天邊,你也不佔理,這事我認為伍懷嶽做的對,這從另一個角度挽救了你,否則,要是鬧到省委來,我看你這個副廳長能不能坐的住,真的很難說,你真是糊塗,華副省長他們正愁找不到把柄,你確主動把把柄送上門。”
聽到這裡,孟金國驚出了一聲冷汗,幸好自己跟哥哥孟富貴的事瓜葛不多,否則,把自己也砸進去了,後果不堪設想,他此時已經沒了主意,一臉苦笑著看著劉笑天,問道:“劉書記,這都怪我長期不堅持學習,黨性鍛鍊不夠,可現在事情已經出來了,這,這可怎麼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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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6 藉機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