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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了,你要是還有臉,就繼續鬧下去吧。”

她旁若無人地走到謝家大門口,謝憑寧有些擔憂,上前攔住她。

“旬旬……”

旬旬笑了笑,說道:“你放心,我說先走了,就是先走了,不是去尋死的,我怕死。憑寧,當著大家的面,我只想說,被你們撞見是我活該,但你敢拍著你的胸口說在我倆的婚姻中你問心無愧?”

謝憑寧沒有做聲。

“罷了,這樣也好,也用不著一一通知大家了。”旬旬想想,回頭又彎腰給謝家二老鞠了一躬。“爸媽,最後一次這麼叫你們。對不住了!”

她走出謝家的大樓,新的太陽竄了出來,天藍得造孽。她循規蹈矩二十八年,第一次如此放肆,並且驚訝地發現,其實並沒有意料中罪孽深重的感覺。她走到街邊去攔車,回頭看到頂著一張京劇臉譜的豔麗姐亦步亦趨地跟了出來。

旬旬轉頭去扶她,大概是這變故超出了豔麗姐的人生常識,她還在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抽著氣,但已經想不出什麼罵人的新詞了,旬旬心想,很好,很安靜。

說不清是趕上上班高峰期還是豔麗姐的臉著實太可怕,一連幾輛計程車都從旬旬母女身邊呼嘯而過,等了將近十分鐘,豔麗姐的淚都幹了,終於一輛車停靠了下來,那是輛嶄新的大眾CC,這個車最近以極高的頻率出現在旬旬面前。

“旬旬,你怎麼在這?”池澄很快下車繞到她身邊,伸手去摸她從昨日就未曾好好打理的頭髮,“你像被丟在路邊的流浪貓。”

旬旬看天,連吱一聲都免了,緩緩掃開他不請自來的手。

池澄轉而去關注豔麗姐。

“這位是阿姨吧,您和旬旬長得真像。”他看了看豔麗姐眼影眼線殘粉口紅渾然一體的臉,又特意朝旬旬笑笑。

旬旬面無表情,一點都不欣賞他的“幽默感”。

“小時候她比較像我,長大就不怎麼像了。”豔麗姐聲音沙啞地回道,順便擤了擤鼻子。

池澄笑道:“小時候像母女,長大像姐妹。旬旬,上車!”

“媽!”旬旬無語問蒼天,在她沒來得及反應之前,哭得兩腿痠軟的豔麗姐已經自發自覺地坐進池澄為他開啟門的車裡。看來在她眼裡,池澄就是從天而降的車伕,天經地義為拯救打不到車的人而來。

“聽我的,有什麼上車再說。我送你們回去。”池澄邊說邊把旬旬往車裡塞。

旬旬冷眼打量他:“別告訴我你出現在這是巧合。”

“我還真希望是巧合,這樣才顯示我們的默契。可惜我是為了替佳荃把她遺漏在我那的一些小物件送去謝家,她以後都不想見到我了,但總要和謝家打交道吧。你們也剛從謝家出來?”

旬旬不想和他討論這個問題。眼看沒辦法讓豔麗姐從車裡出來,她也沒心思矯情較勁,晃開池澄的手,說了句:“別推了行不行。謝謝了!”低頭坐到豔麗姐身邊,然後對他報了個地址。

“你不回謝家?”池澄隨口問道。

豔麗姐冷哼:“都要離婚了,還回什麼謝家?”

“媽你少說一句一樣會長命百歲!”旬旬也知道沒什麼可瞞的,他想知道,遲早都會知道,可豔麗姐的嘴沒個遮攔,能說的不能說的她通通不管。

池澄開著車,仍掉頭深深看了旬旬一眼,卻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謝天謝地他沒有說:“是因為我嗎?”

這樣的慶幸只維持了一小會,池澄又看了看她,說了句:“你放心!”

原來他連問一句都省略,從來沒想過她不是為他而離。

這下連豔麗姐都看出了端倪,挺直了腰。

“哦……哦!你就是她在外面的那個男人!”

“阿姨,我是池澄。”

“就是你?你就是那個害我女兒離婚的姦夫?”

池澄又咳了一聲,“天池的池,澄清的澄。”

“你就是為了他?你真糊塗呀!”豔麗姐對旬旬說道。

池澄趕在旬旬開口前說:“這不怪她,都是我的錯。”

“當然是你的錯!”豔麗姐也不是好糊弄的,搶白了一句,又繼續問:“這是你的車?”

如果不是車速太快,旬旬真想當場開啟車門跳下去。

“嗯……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看你年紀輕輕,不會是專門騙女人的小白臉吧?”豔麗姐的人生閱歷在這個時候終於發揮了作用。

池澄笑出聲來,“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