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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保重了。”聞人四海終於正經道。

“……保重。”宮滄終於開了金口;兩個男人的惜別之意;盡在眸光中流轉;不需要過多言語;而是一種心靈上的了悟。

那一邊;青綰也說完了悄悄話。兩人上了馬車;朝聞人四海和文拾揮手道別。

“上路。”皇甫魑策馬奔騰;英氣勃發;率先離開了。

夜色正朦朧;清風摯友;把酒相送。離別時候;意氣風發。待他日來相聚;必是笑談未了情緣。馬車載著昨日的人兒駛向遠方;黃花將落;明天的故事;又有誰知道?

第一章 溫情歸途

又在馬車上;又是絲綢椅墊;又是那淡淡的紫檀香味;又是鋪著質感極佳的狐狸毛白色毯子的躺椅。

馬車裡;某個女人正襟危坐;因為——自家男人貌似生氣了!所以;她現在要扮演乖乖牌;一臉誠懇;悔過向善!阿彌陀佛……

“相公……我錯了。”眼簾低垂;似哭欲哭;兩手平攤;置於大腿;腦袋微垂;聲音哽咽。就是這樣——公孫青綰你演的真好!邪惡的聲音在心裡為自己吶喊著。

“……”宮滄看也不看那裝模作樣的女人;只是靜靜感受著在馬車內氤氳的紫檀香氣。

“相公……我知道我不該摻和這件事……”扯扯某男那起了些皺褶的衣袖角。

“……”使勁拉了拉袖角。

“……”我再拉;我拉;我拉拉拉

宮滄緩緩張開雙眼;那雙眸子除了冷清;還有一份不悅。

“……我不該沒有告訴你就擅自用人皮面具易容為趙子系……”該死的衣袖;我扯死你

“……”

“……我不該故意闖進那個董老闆的房間……”難道要聲淚俱下才能感動這個死人嗎?!

“……”

“你到底在生什麼氣啊!”公孫青綰也忍不住了;甩開宮滄的袖子;臉上微微慍色。

這個大混蛋!死人臉!臭冰塊!死魚眼!棺材臉!他是又在生什麼氣……

青綰轉過頭不再理宮滄;小嘴微噘;心裡把宮滄問候了好幾遍;卻還是覺得不解氣。

身後靜悄悄的;靜得有些可怕。

青綰終於沉不住氣回過頭;一轉身就對上宮滄的死魚眼——是的;此刻他用的是死魚眼看著她。

突然覺得脖子涼颼颼的;自己像塊在砧板上的肥頭;而屠夫兩眼無情地盯著自己;隨時準備屠殺行動。

屠夫伸出那雙滿是罪惡血腥的手;向可憐的小肥肉探來

咦?咦咦?咦咦咦?誰來告訴她現在是什麼情況?——為什麼屠夫的手扯開了她的腰帶?解開了她的衣釦?褪下了她的輕衫?

這個……是怎麼回事?劇情是不是……一下子跳躍得太快也太刺激了?

公孫青綰的小臉紅到爆了;連脖子和耳根子都染上可愛的紅暈。

宮滄把青綰的外衫一件一件褪下;直到青綰身上只剩下裡衫。

宮滄從懷中掏出一個紫黑圓瓶;不發一言;扳過青綰的身子;微微扯開她的後襟;將裡衫往下拉了幾寸;露出青綰一小截白皙嫩滑的頸項。

宮滄的眸光清澈;不帶一絲汙穢;他開啟圓瓶蓋;以食指蘸取圓瓶裡的膏藥;輕輕塗抹在青綰後頸的幾處淤青上。

冰冰涼涼、酥酥麻麻的觸感一點一點打落在青綰後頸的肌膚上。她有些敏感;微微瑟縮了一下;那手指的力道更輕柔了幾分;仔仔細細地描繪著每一道淤青的痕跡。

待宮滄為青綰的後頸上藥完後;他又抓起青綰的手臂;毫不避諱地將袖子向上挽去;卻很小心避免觸碰到青綰的手臂。

袖子掀開後;那手臂上也有著幾道淤青;不規則地排列著。

宮滄再次蘸取藥膏;抓過那手臂;低著頭;認真擦起藥來。

這些傷都是拜董老闆的竹棍所賜。那時扮演趙子系被董老闆打;每一下;都是真真切切打在青綰身上的。

原來這男人是在心疼她;是在惱怒她不愛惜自己。明明答應過他的;明明說好了會保護自己的……但卻還是……

青綰的神色變得柔和;不但是柔和;還有一種別樣的柔情。眼前的這個男人離她好近好近;就在她眼前。她可以這樣專注地看著他;專注地看著他專注地為自己上藥;甚至能看清;原來他的睫毛這麼長;這麼翹;像一把可愛的扇子來回掃動著。

明明我答應過你;我卻無法答應自己。

滄;因為這一切關於你;因為那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