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臉色有些臭的宮滄翻了翻眼皮;無比惡劣地一吐舌;就跑出了房間。
才出了房間;青綰迅速關上房門;背部依靠著;嘴角揚起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有些奸詐;又有些得意。
她抬手;輕輕摩擦著自己的唇瓣;腦袋裡回想著若萃今天的那句“把自己送給他”;嘴角的笑容更加深了幾分……
其實……也是個挺不錯的提議呢……
適才這麼想著;突然又想起若萃說的另一句話;青綰“噗哧——”一聲;發出了今天四十五次傻笑。
今天在大街上;若萃附在她耳邊說的那句悄悄話就是
'“夫人……爺他……他他是不是……不行啊?”'
“哈哈哈……”在這個夜晚;宮府裡傳出了類似鬼哭狼嚎的驚天笑聲;震得路過宮府的百姓徹底顛覆掉先前對“宮府一直很寧靜;偶有吵鬧”的完美形象!
——可憐的宮滄啊;怎麼走到哪裡;都有人質疑你“那方面”的能力呢?
這日;若萃陪青綰採購了一些所需要的紅燭後;兩人到了皇城裡鼎鼎有名的“溪雙客棧”;點上幾盤小菜;一壺清茶;幾碟甜點;落座在二樓臨窗雅座;邊看著皇城的街景邊一飽口福。
“夫人;這皇城果然是大地方;若萃這種沒見過市面的下人;今個來到這‘溪雙客棧’;才知道原來天下間還有如此美味!”若萃吃著盤裡的點心;覺得可口無比;真心讚美道。
“呵呵……喜歡就多吃點!”青綰笑眯眯地;把盤子往若萃眼前一推;“也別所什麼下人不下人的;我公孫青綰不喜歡把人分成三五九等……”
“夫人……”若萃想到殷千嬌之前對她的辱罵;再看看青綰的笑臉;鼻頭不由有些泛酸。夫人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對她從來都是和藹可親;也不會看不起她;對她很隨性;正是這份隨性;更讓她覺得自己彷彿不是青綰的下人;而是她的朋友……
“這位姑娘;說得甚好。”隔壁桌突然有人開口;打斷她們的談話。
青綰和若萃向那說話的人看去——若萃倒抽一口涼氣——這;這人不就是那天把她當賭注的莊家嗎?反觀青綰;她先是一愣;突然一臉高深莫測;似乎陷入思考。
那人笑得很是優雅;風度翩翩;一如在賭場那天一般。
“你你你……你是那個壞人?!”若萃驚得有些結巴。
那人好笑地看她一眼;繼而將目光轉向青綰;“姑娘;別來無恙。”
“……”青綰不答話;一直盯著那男子;半晌;她很突兀地開口;“公子;請問你可知道上次助我的那位貴人;是何身份?”
男子微微一怔;似乎是沒想到青綰會如此問;笑著回答道;“姑娘口中的那位貴人……就是‘如畫賭坊’的少東家……”
青綰聽後;眉心一蹙;不過片刻;又笑著道;“多謝公子。只是不知……你的人為何綁走我的人……”
“只為餬口罷了。”男子打斷她;看向一旁似乎有些生氣的若萃;繼續道;“姑娘不覺得應該先請教在下姓甚名誰嗎?這樣;似乎太不禮貌了……”
“夫人!別和這種人廢話!”若萃的手在桌底下扯了扯青綰的袖子;然後抱起採購的東西;一臉惱怒對著那男子道;“這位公子;不管你姓甚名誰都和我們沒關係!還有……這是我家夫人;不是什麼姑娘;請你自重!”說罷;若萃拉著青綰便離開了。
“唉唉;若萃;你生什麼氣啊……”青綰被強拉著離開;有些摸不著頭腦。而此時;身後卻傳來那男子輕快的高喊聲。
“我叫做六道。”——這話;也不知是對青綰說;還是對若萃說的?
——六道?我還輪迴呢……青綰心裡做了個鬼臉;突然又笑得一臉奸詐……
“如畫賭坊”的少東家……呵呵呵……既是如此;要找到那人;便不是什麼難事了……
明日;就是宮滄的壽辰。此時的宮府裡;所有人都在為明天的宴會做準備;儘管宮滄的臉色實在臭得跟狗狗的排洩物有得一拼;無奈眾人知道這個府裡唯一製得住府主的人就是府主夫人;所以說……府主夫人才是宮府真正的老大!
而就在這樣重要的日子裡;公孫青綰卻不知去向;甚至連一天到晚服侍她的若萃也不知道她的行蹤。
“府主;這主上仍未歸國;您這誕辰宴……似乎辦得不是時候啊……”此時宮府的書房裡;賈濤一臉擔憂地說道。
“府主……夫人真的是一向任意妄為慣了;居然在主上失蹤這段時間內要為您慶生;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