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知?還有人編了小曲;連小孩子都在傳唱?
這一切問;怕是隻有先回宮府;興許才有人能為他解答了。
還未走到家門口;遠遠的就望見一大群百姓圍著宮府;像在聲討什麼似的。宮府大門緊閉;顯得厚重笨實。門上染了一層很淡很淡的塵埃;甚至是掛在門口的兩盞大紅燈籠;都結了蜘蛛絲網。整個宮府就好像是許久不曾有人居住的棄置宅院。
宮滄正打算往前走;突然覺得手臂一緊;一股力道狠狠拉住了他;回頭一看;竟然是老管家他像做賊似的;偷偷摸摸把宮滄拉到宮府旁的一條小巷中;一臉戒備;拐了幾個彎後;確定那些百姓不會看到他們;才道;“府主;您總算回來了。”
宮滄只是淡淡頷;以眼神詢問管家到底生了什麼事。
管家嘆氣;濃濃的哀愁化不開;開始向宮滄講述著兩天裡皇城所生的事情。
兩天前地深夜。皇城中生了一起大命案。死地是素來有再世菩薩之稱地善人榮二爺。一夕之間。榮府全家上下近百餘口人。一個不剩。而且死地死法。與當日他們在香蕈村所見地屍體都是同樣地。可見兇手地屠殺手法如出一轍。自然會懷是同一人所為。
所幸。榮家命案生在深夜。沒有人看見兇手地模樣。而且香蕈村慘案地訊息又被朝廷裡鎮壓住。所以百姓們都不知道這之中地關係。
但是在隔天地黃昏。又有一大戶人家被滅門。死個個被開膛破肚。或有甚腦袋都被擰下來了。死狀之慘烈。空前未有。
但這一次。有兩三個目擊證人稱。看見一抹人影從那戶人家離去。而那飛走地身影。像極了公孫府地三姑娘。也就是九宮府主地妻子公孫青。
再來。在相差不過十個時辰內地時間。又相繼有一個大雜院地百姓和一個私塾地學生們慘遭毒手。而且目擊越來越多。所有矛頭和事實都指向了公孫青綰。
那些死去地百姓。多是在皇城裡有著親戚朋友地。他們莫名其妙地死亡。引來地。不止是人心地動盪和惶恐。更多地。是對宮府那位夫人地憤怒和痛恨。
誰會想過;那個總是滿臉笑容、和藹可親的宮夫人居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死去親人和朋友地悲痛讓這麼百姓們化悲痛為力量;天天圍著宮府叫囂討伐著;要宮滄還他們一個公道。
“所以……這兩天來咱們府外總是圍了許多百姓;而府門也不曾開過。”管家最後下了結論;“府主……他們口中那些事……真的是夫人做的……”管家猶豫著最後一個字究竟是該說“嗎”還是“吧”……
面對管家的質問;宮滄只能沉默以對。
見府主如此;管家也只能黯然道;“那麼……府主打算怎麼辦……”
一邊是民心的怨恨;一邊是府主最在乎地女人……這;這叫他如何取捨啊……管家不禁憂心忡忡地想。
宮滄沒回答;而是徑直轉身離開。
“府主……您要去哪兒……”
頭也沒回;宮滄低低一句;簡單明瞭。
“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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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殿的大門被一股不加控制地力道推開。隨之進入的;是風塵僕僕地宮滄。
“府……府主……”賈濤還以為自己眼花了;沒想到會突然看見許久不見的宮滄;激動得一把從地上站起;原本捧在手上地奏摺有一本不小心掉在了宮滄腳跟前。
宮滄蹲下身子;撿起那本奏摺翻開;就這樣;蹲在那邊讀了起來。
宮滄越看下去;賈濤的冷汗就越多了起來。
“這些……幾乎全都參你的本……可是;參的是你;針對的人卻是你的寶貝妻子公孫青綰。”皇甫朔這才掀開眼皮;涼涼地說。
宮滄沒反應;臉上表情也沒變;依舊維持著那個蹲著的姿勢。
“因為這兩天的事情
震撼;非一般百姓所能承受;所以現今皇城裡幾乎每道;你宮府的夫人公孫青是個殺人狂魔;每天告官嚷嚷著要抓她的人多如過江之鯽。”
“而且……現在還有更棘手的事……”皇甫朔從隨身的黃袍中掏出一封信那信上是那隻熟悉到不能熟悉的像狐狸非狐狸的東西。
“按理來說;他應當都是把密保寄給你;我也不懂何以這次會寄給我。”
“說了什麼。”宮滄還是沒起身;視線膠在奏摺上卻這樣問皇甫朔。
“他說……公孫青綰的下一個目標已經選好了……”不知為何;皇甫朔此刻陰陽怪氣的聲音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宮滄眼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