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閨女缺金子,噢,對說是五行缺金,你哥買了這付鐲子讓人雕上祈福的吉利話讓廟裡的和尚給祈了福,說是年後戴上就好”
張氏聽了道“真是難為俺哥了”
陳氏笑道“他是你嫡親的哥,不對你好,難道要對旁的好?”
張氏一聽就知道這是說的什麼,張氏嘆息道“俺這個姑姑實是太不成規矩”
陳氏抱著芳姐兒,看著門外道“怎麼這麼久點心再不來了”
張氏也知道自己的嫂嫂不輕易在自己面前說自己家那些親戚的閒話,也把話岔開。
只說劉強進了堂屋,和往年一樣,姑奶奶一家子人,坐到中間,拉著張文章說話,劉強上前和這個姑奶奶行了禮,這個姑奶奶不冷不熱的問了兩句,也就自己坐下喝茶,看著和往年一樣的戲碼。
這個姑奶奶是張氏和張文章的親姑姑,倒不是做侄女,侄子的不敬這這個姑奶奶,這個姑奶奶做的事情實提不上桌面,平時使自家兒子今兒要半斤豆子,明個兒要一斤大米,讓陳氏不厭其煩,又不能說什麼,年年到初二的時候到侄子家對著哥哥的牌位哭上一場,說自己日子多難過,哭自家哥哥走的早讓她沒有依靠,張文章對著自家姑姑這般也無奈,這骨肉血脈也不是能斷的,也是金銀糧食打發姑姑,每次送走自家的姑姑堂屋的擺設就會少上幾件,這對張文章沒什麼,但從商的最是忌諱大過年的哭哭啼啼這般最是晦氣的。
張文章看著狼藉的房間,苦笑不已,劉強看著自己的大舅哥笑道“你是有錢的,你看這姑奶奶可是從來沒有正眼沒有瞧過俺們”
張文章喝了杯茶道“你是個精的,自己都不捨的花個大錢,淨想著給你那兩小子掙家業”
劉強喝了杯茶,笑道“俺爹沒給俺留下什麼傢什,俺做難過,不想再讓自己的孩子做俺那樣的難,做生意俺沒有那頭腦,就指著那幾分地了,不像你能掙錢”
張文章苦笑道“攤上這麼個姑姑我也為難,你嫂子都給我鬧了好幾回了,能咋的,年前頭,表弟荃哥兒自己個兒到我的鋪子不坑不哈的支走了五十兩銀子”
劉強驚歎道“五十兩,他幹啥了?”
張文章冷笑道“能幹啥,賭唄,我還指望那五十兩銀子備貨呢,晌午取走的銀子,我下午去要,我那姑姑居然說,她沒有銀子過年讓荃哥兒去取得,又給我一頓沒臉”
劉強諷刺的笑道“五十兩過年真是大手筆呀”
張文章苦笑道“我這通沒給你嫂子說,不然也別想過年了”
劉強看著自己的大舅哥也無奈的笑了笑,要是自己也是個心軟的,自家的那點家當早就被人刮個精光,想自己淘金回來,置辦產業時候自己的大伯光想都捋走,自己撂了幾句狠話這才消停。
接著張文章嘆息道“自己的表弟不是個爭氣的,不然我也扶持一把,以前讓他到我的鋪子沒幹兩天活,我鋪子的東西就少幾樣,後來也沒敢讓他再去”
東屋裡張氏給芳姐兒喂著瓜果,道“嫂子,你沒聽錯?這可是五十兩呀,那荃哥兒怎麼敢?”
陳氏剝了個瓜子放到芳姐兒嘴裡道“不會錯,你以為荃哥兒什麼不敢做,你哥當我是瞎子聾子不成,只是這大年下的,鬧起來大家都不好看相,也就沒理會,這一而再,再而三的,當我是死人不成?”
“呸呸呸呸,嫂子這大過年的說甚呢,什麼死呀活呀的,讓俺打打你那嘴”張氏瞪著眼道
陳氏嘆口氣道“氣糊塗了,他有什麼不敢幹的,十月上他有個堂叔叔去了,也沒留下個兒子,荃哥兒領著族人要霸佔人家的產業,他那個堂嬸子是個吃素的?那個嬸子家的侄兒是個官兒,帶了人來把他們好打,這才安分的幾個月,你在莊裡住,不知道這荃哥兒做的那些個事兒,街坊上人說起荃哥兒來我都臊得慌”
張氏嘆息,以前荃哥兒也是個懂事的,打自從他爹去了後,姑姑一味子的嬌慣,如今學成這樣還袒護。
第六章燈節
張家姑奶奶領著自家兒子拿了幾兩金銀,好不得意,荃哥兒見自己的老孃就要了這點金銀有些不樂意道“娘,今年怎麼就拿了這點,為甚不多要些,也好年後兒子去做些買賣?”
張姑奶奶見自己的兒子不懂事道“你懂甚,你表哥會給這些金銀已經不錯了,年前你做的那個事,你當你表哥不惱你,但凡你會弄事兒,我也不會舍著我這張老臉,罷了,你今年也爭口氣,有個營生也好給說親不是?”
荃哥兒趕緊扶著自家老孃上了車,到家門口時,摸摸懷裡順手牽羊得來的硯臺,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