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心裡有些無奈,這孩子也長大了,不再是以前十一二歲的小孩子了,看向自己眼睛裡閃著莫名的光,看的芳姐兒心裡有些慌張,芳姐兒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卻是沒有想到這十來歲的孩子居然這麼早熟,記得自己十來歲的時候,才剛上初中,哪知道什麼是愛情,和男生都不敢說話,聽說要是和男生在一起玩就會小孩子,那時候怕極了,男生也是見了女生躲躲閃閃,卻是忽略了在古代十四歲就可以娶妻生子了。芳姐兒委實跟郡王走動的少了顧忌總是很多,芳姐兒一是不想跟皇家的人走的太近,二是如今俞天佑身份有些特殊,老元帥年紀大了到了草原身子骨就不大好,上了書讓俞天佑接替自己的元帥之位,這元帥也是跟著皇上出生入死的老人兒了,皇上著實憐憫他,又見俞天佑真個的是個帥才,便大筆一揮俞天佑從副帥變成了元帥。
芳姐兒打定了主意,便使了藍天去給二門交代以後郡王來了就稟告老爺,讓老爺接見,自己是個女人應該避嫌。
彩虹拿著單子進來道“奶奶這夏季的衣裳是不是該做了?”
芳姐兒拿過單子看了看,笑道“恩,這新來的一人兩身衣裳,老人兒也是一人兩身不過再加些,男的多加一件上衣,女的多加一條裙子。”
彩虹細細的記了賬,這彩虹生的嬌俏無比一雙丹鳳眼透著明豔,又是十來歲的大閨女愛個花兒呀粉兒呀的,這麼一收拾惹得人人都看著眼氣。。芳姐兒開始不是頂喜歡她,只因針線活計做的很是個好才收了進來做一等丫頭,卻是沒有想到這彩虹做事兒是個利索的,又認得字幹事兒比旁人有些尺度,芳姐兒便讓她管理銀錢這方面的事體,芳姐兒飲了口茶問道:“這月錢可是放了?”
彩虹笑著收拾這單子道“放了,昨個兒就給奶奶說了,奶奶想是忘了?”
芳姐兒點了點頭,道“恩,放了就好,這大家都指了這銀子過活呢。”
彩虹看著芳姐兒身上的衣裳道“奶奶也做幾身兒衣裳吧,***衣裳過於素淨了。”
自從俞天佑出征後。芳姐兒就沒有在穿過什麼豔麗地衣裳。都是什麼青色。白色或什麼灰色。要是平常人穿著倒是不出彩。但是穿在芳姐兒身上倒像是一抹頹廢地豔麗。芳姐兒聽了這話笑了笑道“我這成日地禮佛誦經那裡有什麼好賴地。罷了。等你們爺回來了我在收拾不晚。”
天蒼蒼野茫茫地虎城
俞天佑站在城樓上。看著方圓百里地陣勢。嘴角露出冷酷地笑。匈奴我要讓你血債血償。俞天佑不能忘了那一幕。那個老嫗抱著稚嫩地小兒躺在血泊中。匈奴兵地大刀沒有一絲猶豫地落了下來。老嫗連喊都沒有來得及喊就躺了下來。稚嫩地小兒被挑在尖刀上。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俞天佑只能遠遠地站在城樓上看著這一幕。眼睛裡充滿了血色。他地心被匈奴地尖刀一下一下地攪動。疼。疼地無法忍受。身邊地士兵眼裡含著淚水。咬著牙齒。每個看見這場屠殺地嬴族人心裡都透著仇恨。現在地匈奴已經成了一盤散沙。俞天佑誓一定要將他們趕走或滅族。
“元帥。元帥。信件。”一個親兵跑過來交給俞天佑幾封信。俞天佑見一封透著淡淡香味地信件。眼睛裡滿是柔情。嘴角透著淡淡地笑。身邊地親兵見元帥這般地表情便知道這是元帥夫人地信件。俞天佑坐在案桌前攤開信件。會心地笑著。看著兒子調皮地事。忍不住哈哈大笑。自家娘子地文筆甚好。把兒子寫地活靈活現。風趣而又帶著淡淡地思念。左路大將軍見狀笑著打趣道“你那寶貝
鬧什麼笑話了?”
俞天佑眯著眼睛笑了笑道“信是一個月前寫地。哎兒子淘氣地很。他娘都管不住。”左路大將軍任聽了笑道“孩子愛耍。怕啥子。老老實實地孩子沒幾個是聰明地。我家地小子才能把人氣死。我媳婦是個文氣地管兒子管地跟個熊似地。我就不樂意。孩子要是老老實實地坐在凳子上那還是孩子嗎?孩子就是得滿地地跑。”
俞天佑笑了笑知道左路將軍是來回話的,問“可是找到母日吉殘部可是找到了?”
任狠狠的灌了兩口茶,道“真是狗孃養的,我追了十來天就找到的是老弱病殘女人和孩子,這什麼母的連個兵毛都沒有找到。”
俞天佑拍了拍郝任的肩膀道“這地形我們不熟,不要貿然前進,這仗一打就是三年了在收拾個一年半載的就能回家了,大家都小心些,多少生死都度過去了,別這會子眼見要勝了卻沒命回去。”
任點了點頭,輕輕嘆了口氣,想起死去的戰士眼角不禁一紅,這三年死了多少人,多少黎民百姓無辜喪命,已經記不清楚了,自己身上的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