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骨女你知道的吧?她居然還找到了真愛!還是個人類呢。。。嘖嘖,這個世界真的是崩壞得無可救藥了啊,人類和妖怪都能戀愛了。”
“為什麼,人類和妖怪戀愛了,世界就是崩壞得無可救藥了呢?”
寂靜,一片寂靜。
“那個,徹平你是在和我說話嗎?”阿哲有點不確定地從臥室挪出來,望向徹平的眼神裡有著那麼點受寵若驚的意思。
“這裡還有別人嗎除了你。”
如果不是阿哲沒有尾巴,他現在一定恨不得把自己的尾巴給搖下來才算完。
“誒誒誒!你居然搭我話了!”阿哲抹了兩把並不存在的眼淚蹭上了徹平的肩膀,一副死而無憾的表情。
要知道,從徹平住到他家開始,每每他開始巴拉巴拉的時候徹平總是沉默沉默再沉默的,無論他說什麼他都不會接一句話。話嘮的他好不容易適應了這樣的日子,今天!這個人!居然搭自己的話了!真的是翻身農奴把歌唱的那種心情一般人你是理解不了的!
有點頭疼地推開膩在身邊的阿哲,徹平不禁後悔自己接了那句話。
但是,為什麼,人類就不可以和妖怪戀愛呢?即使不合理,這也是我們心意的所向,為什麼要否定呢?
“為什麼,人類和妖怪戀愛了,世界就是崩壞得無可救藥了呢?你還沒有回答我呢,阿哲。”
“這種東西大家都知道的吧?人類和妖怪就像兩條平行線,根本不該出現交點的。”
“可是陰陽師和式神的存在不就是交點嗎。。。”許久沒有波動的心在說出這兩個名詞的時候狠狠地顫抖了一下。
“哈?那個啊,很少有妖怪心甘情願的把名字交給他們吧,即使有,感情這種東西也沒那麼容易萌生吧。總之,就算相交了,你看兩條相交的直線最後還不是越來越遠。”阿哲並沒有察覺到徹平的情緒,一口氣將自己的見解說了出來。
“漸行漸遠麼。。。”我和你現在,可不就是這樣嗎?
阿哲還想說些什麼,但現在的氣氛莫名有些沉重,徹平也沒有想繼續交流的意思,他只得悻悻地住了嘴,將門口一個星期的儲備糧塞進冰箱然後關上燈輕輕地說了句“我走了”便帶上門離開了。
重歸黑暗的人不安地扭動了兩下便又沉寂下去。平穩的呼吸聲綿長而規律。
你不在身邊,我看見的只有黑暗。
同一時刻,另一處公寓
“啊。。。累死了啊。。。”將手中的外套隨手扔在茶几上,瑛士將自己狠狠地甩在床上,閉上眼長長地舒了口氣。
“哦呵呵,有人要累死了,這房子就要歸我了。”陰惻惻的聲音伴隨著一陣冷風飄了進來,房間裡卻沒有半個鬼影。
瑛士似乎已經習慣了這詭異的對話,也不睜眼,隨手抄起一個枕頭就朝著自己正對著的天花板扔過去。
白色的枕頭並沒有像預期的那樣撞上天花板,相反的,這中間似乎存在著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枕頭在離天花板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啪”地撞上,然後掉落。
“噗。。。”感受到枕頭砸到柔軟物體的聲響瑛士忍不住笑了出來,睜開眼看著那氣得臉色發青的雪女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說,都多少次了啊,還開這麼無聊的玩笑。就算開,也好歹換個位置嘛。”
“再說了,就算我累死了,這房子怎麼也輪不到你頭上吧。”瑛士鄙夷地瞥著已經落下來坐在床邊的雪女。
“怎麼不是我的!”
“怎麼就是你的了!”
“你不給我給誰!”
“我給我哥不行啊!”
“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以前。。。我以前?”瑛士猛地收住話,疑惑地看著對面捂著嘴一臉驚慌的雪女。
他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這套房子是上次演出結束後自己才拿存款買的,明明只是臨時決定買的,他卻總覺得這個決定似乎很久以前就存在了。而且,那存款的數目也太多了吧!自己出道的這幾年真的賺了那麼多錢?就算算上陰陽師的收入,也不會這麼可觀吧?
瑛士越想越覺得自己肯定有什麼把柄在雪女手上,於是帶著諂媚的笑容湊了過去:“我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剛剛還在慌亂的雪女見狀立馬站起身否定道:“大晚上發什麼神經。沒有!”
“真沒有?”
“真沒有。”
“那你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