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也讓她和白球一樣,用牙咬?胡芸搖搖頭,她可不像自己的一口白牙,崩壞嘍~~
還不如揀點兒葉子,拔幾根草來的實在。據《百度》說,這裡的一花一草都是難得一見的寶貝。
不過白球現在已經回來了,扒著兩隻爪子搖晃著身上的黑水。然後叼著那個比它長了不知幾倍的竹子,搖晃著滾圓的身軀向胡芸走去。
胡芸看白球吃力的小樣,搖了搖頭走了過去。還是先將這傢伙安頓好,她才能安心尋寶。胡芸捏著還沒有沾到弱水的竹葉,對著白球道:“你鬆開……”
胡芸話還沒說出來,天瞬間變得漆黑。令胡芸搞不清狀況,這難道是白球把竹子啃了,造成天怒人怨了?不過這種感覺倒是十分熟悉。
胡芸遙想當初,她和昊辰被傳送的時候,也是這種關小黑屋的感覺。正當胡芸斜著腦袋回憶的時候,天亮了。
左手邊是一望無際的沙漠,在太陽的照耀下閃出刺眼的光芒,一股股熱浪向她這裡侵襲著,衝擊著神經。右手邊是鬱鬱蔥蔥的山脈,黛綠的顏色滋潤著被灼傷的眼睛,由山間傳來的一陣陣陰風,卻令人毛骨悚然。
兩者就這麼突兀的分開,相互對峙,胡芸只覺得自己身處冰火兩重天的境界。左右望望不知該選那條路,這不讓人左右為難麼?左右都是個死啊!
這地理環境她熟悉啊,左邊是飛漠,右邊是妖獸山。妖獸山,元嬰期的道君們都不輕易來的。這其中有妖獸山裡的妖獸兇惡強悍,也有飛漠的功勞。現在她一個練氣四層的被傳到這裡,不就……
胡芸蹲在地上,扒拉著左邊的細沙,往哪走都是個死啊!還有,剛才哪裡這麼多好東西,她還沒來得及摸呢!
白球鬆開口中的竹子,挪著滾圓的身子依偎在胡芸身邊。胡芸摸摸白球的頭:“娃,這日子沒法過了。”
胡芸說著話,飛漠那邊就有了動靜。胡芸看著那遮天蔽日的沙塵,這可比尋常的沙塵暴厲害多了。
沙漠裡的沙塵暴,頂多是將什麼大樹連根拔起,摧毀房屋,在那裡面也許還能倖存。但是這飛漠的沙塵裡,有吃人飛東西,被它捲了去,元嬰期以下修士無一活命。
“嗯?”胡芸揉揉眼睛,再看時那沙塵之下的人影還是沒被她揉走。胡芸站起身來,定睛看去。那是一個溫潤如意的男子,在狂躁的沙塵之下,仍是走得從容優雅。讓人不由呆住,又為自己剛才的無措而感到羞愧。
那男子雖然是走得從容,但那飛速的沙塵仍不及他,與男子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讓人不覺驚歎,這是怎樣的本領。
那男子漸漸近了,胡芸也看清他的容貌。這不就是她“被消失”之前見到的人嗎?當時只是匆匆一瞥,現在看來,這個男修好樣貌。
君子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不同於昊辰凌人的氣勢,他給人一種溫和從容的感覺,儒雅風流,雍容爾雅。
“嗚嗚~~”胡芸身邊的白球小聲叫著,小爪子撓著胡芸的腳。胡芸低頭看白球,引著目光就看見妖獸山裡出來一個人。
陸心瑤?胡芸詫異的看著陸心瑤,她周身一絲氣息也無,要不是看見她這個人,還真察覺不出半點。
兩個人,一個從飛漠過來,一個從妖獸山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胡芸一頭霧水的左右看看。
兩人越來越近,幾乎是同一時刻來到胡芸面前。胡芸先是對著陸心瑤叫了聲師姐,又轉臉問道:“還不知道友名諱。”
陸心瑤也不知怎麼,她分明在宗門的秘境之中,誰知走著走著,出了山脈就見到了胡芸。她記得胡芸這時應該還在北地礦藏,在看看她所處的環境,這應該是妖獸山和飛漠才對。
見胡芸衣衫凌亂,狼狽不堪,和她打了招呼就不知禮數的問人家名諱。還未等那男修答話,陸心瑤便輕哼了一聲,才道:“赫連城。”
胡芸聽了又驚又疑的看著赫連城。
赫連城並沒有因為胡芸的無理,和陸心瑤的輕嗤而慍怒,仍是一派優雅的作風,回答了胡芸的疑問:“在下赫連城。”
其實胡芸根本就不想知道他叫什麼,等赫連城說完話,胡芸又急切的問道:“那和你在一起的昊辰,現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