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全非的屍體,映雪胃翻湧。她記得伝姨說過她是湄妃的貼身女婢,甚至是從丞相府陪送過來的丫環不,而且還接生了她。也就是說這個伝娘知曉很多湄妃的事,難道……“沒有其他傷口,確實是投井自盡。”
她聽罷,心下一沉,輕道:“將她火化後,骨灰不要撒入枯井,將它交給我吧。”
“是。”
“走吧。”最後望一眼那無辜的老婦,映雪帶著汀蘭轉身踏出雜役房,如果她沒有猜錯,伝姨是遭人陷害的,而且矛頭直指向她。
曲廊在眼前曲曲折折,高低起伏,她穿著白裘爬上那最高處,對這個地方遠遠眺望。陌生的,無奈的,不被人理解的,今日她與他在一起了,兩人的心卻隔得更遠了,這是為什麼呢?
她現在肯與妹妹共侍一夫,是因為她盼著有離去的一天,可是為什麼在經歷那樣一場生死後,一切都變了呢?
醉月頻中聖,迷花不事君。他從來是君,她獨醉,迷戀山林花草又如何,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如果禾入變不了,就絕地縫生吧。
“娘娘,您聽,有人在吹蕭。”身後汀蘭張望起來,急急朝臺階下走,“好像是那邊傳來的。”
她望望宮婢手指的那個方向,靜心去聽,而後眼角帶笑,快步往那個方向走。這是西門大哥在景親王府為她作的那首曲子呢,西門大哥在如喚她。
只是,蕭聲的盡頭是地牢方向。
她踟躕了一下,將手上戴的那隻玉鐲子取下來,以昭儀的身份走到了那些月箏以前疏通好了的獄卒面產,“本宮想進去看看。”
“好說好說。”那個獄卒看了她一眼,笑笑,熟練的將玉鐲子塞進腰包裡,帶著她和汀蘭走進了地牢。
她一走進去,西門的笛聲就嘎然而止了,似是就等著她來。
“小女鬼,你終於肯來看我了。”西門盤腿坐在那堆乾草上,換了白色囚衣,俊臉風趣,依舊不失她了的風流倜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