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了,一時記不起這粽子的包法,而且,家中粽子的包法跟這裡的不大一樣,硬是讓母妃和姐姐見笑了。”
說著,將手中的粽子用彩絲輕輕纏了,放進籃子裡,便不再取粽葉。
月箏將那粽子擱在掌心瞧了瞧,狹長的丹鳳眼兒彎成月芽,由衷的感嘆:“姐姐包的真漂亮,只比母妃差一點兒了,那彩絲也纏得好看……”
“月箏,你到底有完沒完?”青楚在旁邊啐了一句,睨向映雪:“人家都說過在孃家包過粽子了,難不成還要比我們這兩個從未包過粽子的人要差?你也太……”
青楚的一句“大驚小怪“還卡在喉嚨裡,月箏卻在這時“啊”了一聲,陡然用雙手捧著散開的粽子,一臉歉意望向映雪和母妃:“月箏太鹵莽了……”
太妃娘娘卻笑了:“不是月箏的錯,是映雪沒包紮到位對不對?”又慈愛的拍拍映雪的手背,“這粽子不能只求包紮好看,最重要的是包結實,這樣才能耐煮……”
“兒臣明白了。”映雪垂下濃密的睫毛,輕道。
青楚這才釋懷了,重新取了粽葉,讓蘇麼麼過來教她,道:“這包粽子不是任何人都像母妃那般拿手的,要出頭也要看看場合,別弄出笑話來。”
“姐姐。”月箏在旁邊輕輕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別再說,又對映雪笑道:“姐姐,以前一直礙於姐姐在竹清院養病怕打擾了,月箏沒給姐姐請過安,今日要向姐姐陪個不是。”
()
映雪這才仔細瞧了此女子,記起府裡有個月箏侍妾,也就是風嬌服侍的主子。只見此女子尖尖的瓜子臉兒,狹長的丹鳳眼,很嬌小的身子骨,人見人憐的模樣。倒是愛笑,暖人心脾。
她摻起月箏,淺笑:“妹妹不必多禮。”
青楚卻在這時又冒出一句:“月箏,你不怕多災多難就儘管親近她好了,別忘了這府裡前段時間才被她攪得雞犬不寧……”
“青楚!”太妃娘娘冷冷打斷她,不悅道:“母妃已經說過,那些雞毛蒜皮的事兒都是那些下人笨了手腳,現在換了一批奴僕,府裡不是安寧了?!你閒著沒事,就去學學女紅,別在這胡說八道……”
“母妃,青兒哪裡胡說了,胤軒他早已查出來溫祺的昏睡症是被人使了毒!這府裡嫌疑最大的就是她!”青楚這下被母妃激怒了,素指一指,直直指向映雪,並“嚯”的站起了身,一臉怒色:“現在宮裡派來的那五個丫頭不就是來保護她的嗎?昨兒個晚上,我還看到那個叫芷玉的丫頭在府裡鬼鬼祟祟,到處察看……母妃,您說這不是引狼入室?”
也不等眾人反應,再連珠帶炮:“今日以端午賽龍舟為由,那狗皇帝又派人過來探察,生怕卞州城內飛出了一隻蒼蠅。母妃,難道您忘了我們這幾年是怎麼過過來的嗎?那年被髮配到卞州,青兒和胤軒差點死在來卞州的路上……還有您這肺疾,要不是遭太后那毒婦陷害,您又何苦這般難受?!現在,又送來這麼個煞星擾得王府不得安寧,這口氣,我們到底要忍到幾時?”
那眸中的怒火,幾乎要把當事人給吞噬。
寧太妃一愣,瞧了映雪一眼,憂傷道:“青兒,這是聖旨,這是命,你不要再責怪映雪。映雪其實也是個無辜的孩子,命格帶煞不是她的錯,錯的是,你和軒兒不該生在皇室,母妃一直希望你和軒兒平平凡凡過一生,只怪母妃當年……咳……”
“小姐!”
“母妃!”青楚見母妃咳得厲害,這才停止了對映雪的針對,跑過來摟著母妃虛弱的身子,“母妃,都怪青兒一時嘴快,又讓母妃您犯了咳嗽,青兒以後再也不說了。”
寧太妃掀了掀虛弱的眼皮,對蘇麼麼道:“怕是賓客快到府上了,你先扶我回房裡休息會,別讓青兒在宴會上生出什麼事端來。”
“是的,小姐,尹兒定會看著公主的。”那蘇麼麼連忙摻了虛弱的主子往西居院去,又回頭對映雪說了聲:“王妃娘娘,太妃娘娘讓您同往西居。”
“恩。”映雪微愣,連忙跟上。
到了主院之一的西居,太妃娘娘躺在了軟榻上,蘇麼麼為她蓋了一床薄毯便依命退出去了。映雪瞧了室內一眼,只見大大的居室,全是佛經之類的修身養性之物,簡單的陳設,十分靜雅。
太妃娘娘用帕子墊著,端起瓷碗將蘇麼麼送來的藥汁一口飲下,稍稍止了咳嗽,再用絲帕掩了掩嘴角,直接問道:“昨兒夜裡,軒兒可是去了你房裡?”
映雪微微一愣:“是的,母妃。”
“那就好。”寧太妃竟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