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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赫連胤軒,可以擁著另一個女人的同時來理所當然的質問她的生死,沒有一絲愧意的來責問她的去向,你有沒有想過你算什麼,你現在這個樣子算什麼?呵呵,她死了不正如你的意嗎?從此你可以高枕無憂坐擁你的江山,懷抱你的美人……”

“她死了。”連胤軒暗啞,雙肩跨下,一身蕭索,“她死了,哈哈,她死了!”他陡然張狂的笑,一把抓起夏侯玄的衣襟,墨髮飛揚,眸子凌厲憂傷:“她死了,我讓你們整個夏侯族給她陪葬!”

站在暗處的映雪心頭一驚,被他狂亂的模樣弄得心口悶痛,一聲“不要”正要脫口而出,卻陡見得銀面反手一掄,與醬袍的連胤軒對打起來,厲聲道:“連胤軒你算什麼東西,當日聯手抗敵,枉費我視你為英雄豪傑以為英雄所見略同,今日才知你不過一拿不起放不下的混蛋,棄了她又不肯放過她!而我夏侯族被逼到今日這一步更不需你赫連的憐憫,有本事你就將我們夏侯殺個片甲不留,讓我們從此不能東山再起,但是你不要忘了,龍游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你現在在我海州境地,我要殺你同樣輕而易舉!”

說著,對連胤軒步步緊逼起來,帶著某種怒氣。

“為何不好好保護她?!”連胤軒俊顏傷痛,吼了一聲,邊打邊退,讓兩人一黑一醬的身影由半空躍上屋頂,再各自棲在竹梢上,迎風而立,“楚幕連的心頭肉不是醫好了她嗎?為何不讓她好好活著,帶著她雲遊四海,歸隱山林?她需要這樣的生活!”

夏侯玄的墨色身影如只蒼蠅掛在竹梢上,勾唇冷笑道:“你以為在你那樣傷過她以後,就可以似什麼都沒發生過般繼續過她的生活?連胤軒,你可真該死啊!永遠都只為自己著想!”

連胤軒抿唇不做聲,長身玉立棲在竹梢頭,醬色的袍擺迎風翻飛。

夏侯玄又冷道:“今日我只想問你一句,你到底有沒有愛過她?直到現在,愛是不愛?”

已從暗處走出來,站在潰�簷下靜靜望著在竹梢頭的映雪心頭一緊,全身都冷寒起來。她緊緊盯著連胤軒的表情,屏住了呼吸。銀面為何要揭她的傷疤?她的傷口才剛剛癒合,她已打算把他忘了呀。

卻只聽得夜風吹得竹葉“沙沙”作響,連胤軒始終不肯出聲。

“她現在已經死了,你都不肯說嗎?”夏侯玄追問,眸光一閃,看到了站在潰�簷下暗處的她。

“帶我去看看她的墓碑。”醬袍男人終於出聲了,站在竹梢如履平地,負手而立,威儀自生。

“連胤軒你真該死,今日我就取你首級為她償命!”夏侯玄似是被說怒了,身子藉助竹竿的彈力飛身過來,凌厲出掌,招招致命,卻是將連胤軒往竹林外面逼,將他逼出小屋的範圍。

映雪聽著遠處兩人的打鬥聲,輕輕喚了一聲“墨玄”,螓首軟軟靠在木柱子上凝思。墨玄這又是何苦呢?這樣的試探這個男人心意只會徒勞無功的。從他賜她那杯毒酒開始她就明白他的心意了,她是沒有解藥的,因為這個男人永遠不會愛她,只會愛他的絳霜。

這一次的相見,只會將他們兩人拉得更遠,她看開了,看開了,她說過,今生今世來生來世,她會忘了他的臉。

忘了吧,這樣的相遇很好,她會在一次次的心痛中忘記那張臉,直到有那麼一天,她可以望著那張臉笑,告訴他,我過得很好。

她轉身,折足走進那間小屋,在妙手回春的尖叫怒罵聲中撐著腰去撿那些被她摔得滿地的碎片,唇角勾著一抹淡淡的笑。而後等扔掉那些碎片回來,她對床上不肯停止漫罵的婆婆香袖一甩,對她使了催睡沉香讓她安靜,再為她掖掖被角,放下帳子。

卻不知,等她倚在塘邊那片蘆葦裡,默默望著銀月到天明時,連胤軒曾去而復返過。他與發洩怒火的銀面交戰了幾回合,等到銀面在卯時陡然匆匆消失離開,他重新折回那間小木屋掀開床上的帳子以確認白髮女子的身份,一直到最後才失望而歸。

他一直不知道映雪白了發,他不知道,有個女子即將為他香消玉隕,而她也不知道,他曾在中蓮毒的情況下割心頭肉,差點命歸黃泉。

楚幕連在宇文大軍的帳中做了養馬飼馬的馬伕,穿著髒兮兮的軍裝,滿臉的烏黑,一身的馬騷味。昔日干淨得不沾塵土的楚幕連不見了,消失了,現在的他能蹲在戰馬旁就著烏黑的髒手啃乾糧,能對那些牛糞馬尿眉頭都不抬一下。

自從連胤軒登基,南疆的局勢一直很緊張,宇文的軍隊日日夜夜處在驚慌中,時時刻刻戒備赫連軍的突襲。而目前,赫連軍已將他們快逼出南邊關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