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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而那宇文祁都剩下的十萬大軍同樣來得浩浩蕩蕩,只是他並沒有讓他的大軍離連胤軒的鐵騎太近,就在三里外停下了,與連胤軒冷冷遙望。

連胤軒策馬立在高坡上,將那片黑壓壓的大軍盡收眼底。再瞧夜空銀月的位置,推測已到了寅時二刻(凌晨4點),宇文還帶著他的大軍在二里之外賞月色。此刻,恰好吹起一陣夜風,他額前垂落的一縷墨髮往後飛舞,而他身上的大氅也迎風翻飛不已。

迎風?萬事具備,只欠東風!

不好!他眉心深深折起,立即策馬下坡吩咐:“起盾!後退一里!”

他的話音剛落,只聽得“咻”的一聲,一支帶火的箭頭紮在高坡上,然後,萬支火箭雨紛落,隨著風勢,飛得很遠。

馬兒受驚,開始四名,鐵騎兵不得不退回狼錐山下。

宇文祁都又帶著大軍前進一里,迫使連胤軒不得前進,卻又不肯殺上前。

“該死的!”原來是想由此消耗他鐵騎體力!連胤軒眯眸,大掌一揮,示意鐵騎披盾進攻,此時正好風停,更該速戰速決!剛才活該讓這老狐狸得寸進尺了一步!

卻在此時,宇文大軍那邊徒然傳來了淒厲慘叫,兵馬慌亂成一片。只見宇文的後方,同樣有好大一片弓箭雨壓來,如烏雲蓋頂,密麻得沒有間隙,而且從那箭頭可看出是殺傷力極強的硬弓。

硬弓?夏侯玄?

連胤軒大吃一驚,連忙帶兵往前再進兩裡,靜觀其變。

弓箭雨很苦啊便停了,宇文大軍那邊死傷差不多一半,他們被這腹背受傷弄得措手不及,可是夏侯玄卻沒有趁機殺上來,那個墨色棗紅色披風身影只是帶著他的一萬騎射兵安靜立在宇文的兩裡之後,靜靜望著他。

連胤軒知道,這個才是真正的夏侯玄。他和他一樣,都在掂量與對方的關係。是敵?是友?

然後,夏侯玄的身後又多出了一隊兵馬,軍旗在即將破曉的霞光中飄蕩,清清楚楚寫著一個“蕭”字。

呵,連蕭邯俞也出來了!

他冷冷一笑,策馬直直逼向宇文祁都。

*

映雪一被摔到地上,便吐出了她胃裡所有的東西。

這夥人果然將她帶上了鳳雷山,一入那北冀門,就將她關在了老祖宗的靈堂裡。只見靈堂裡上上下下整齊供奉著一排一排的牌位,但不全是老祖宗的,有很多異性牌位,尊稱是“兄弟”。

而孤獨北冀的母親如氏之牌位,立在最中間,罈子裡燃了三支香,輕煙繚繞。

映雪撐起虛弱的身子對那牌位拜了拜,而後開始拖著刺痛的膝蓋往門邊移動,想拉開門窗。無奈,門和窗都緊緊上了鎖。

她靠在門板上,望著一室的幽暗陰冷,緩緩蹲下了身子。

她還是被這北冀給抓來了,來為被連絳霜失手錯殺的北冀門門主之母償命。呵呵,可笑的是,她現在不想死了,她想活下去,卻又有人要取她的命。

老天真愛捉弄人。

“啪!”靈桌上一隻老鼠躥過,撞翻了幾個牌位,發出嚇人的輕響。隨著輕響的,還有左右兩排燭火的跳動,似乎是要響應那陰冷的氛圍。

如此景象,她卻是被嚇了一跳,連忙站起身,睜大水眸看著。

一切恢復正常,窗外的風兒靜了,靈桌上的鼠兒躥過了,牌位倒了三個。

室內很靜,連燭火都不眨下眼睛。

她的心跳恢復正常,告訴自己別自己嚇自己,慢慢走過去,一一扶起那倒下的三個牌位。一個是如氏的,一個刻著“小妹冰芝之靈位”,一個沒有任何字。

沒有任何字?這算什麼牌位?但它就立在如氏的左邊,表明它就是個牌位。

她輕輕將那空牌位擱下了,再雙掌合十,鞠躬拜了拜。

這個時候,靈堂的門終於“吱呀”一聲被人開啟了,傳來不冷不熱的聲音:“我們副門主回來了,他要見你。”說著,兀自走進來又要野蠻的拖她。

“我自己會走!”她甩開了,自己走出門。

北冀門的副門主馮豐早在北冀堂等著映雪,他剛從淮州趕回來,只來得及喝一大碗茶水。

此刻,他眼睛眨也不眨看著走進門來的映雪:“你是連絳霜?”他的語裡有絲驚訝,有絲不確定,又有絲驚喜。

“不是,我是蘇映雪。”映雪非常反感這個男人在她身上巡視的目光,他將她從頭盯到腳,然後用眼神剝她的衣裳,無恥!

“噢,你是蘇映雪。”馮豐盯了她半刻,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