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帶,勾勒出纖細的腰肢。她穿的是褲,寬寬的褲腿隨著行走頗似紗裙,在大風中翻滾掀起,長腿若隱若現。
女子撐著一柄油傘,罩了紅色面紗包住長髮和臉,只露出帶有金色流蘇的額頭和一雙眼睛,她靜靜立在雨中,褲擺溼透,望著門內的黃怡香。
“啞奴?”黃怡香吃驚的叫了一聲,揉揉被擲疼的手肘,“怎麼會是你這個啞巴來?主子呢?”
雨中的紅色女子對她的話沒有任何回應,卻陡然轉過身子往回走。
“你等等我。”黃怡香攥緊手中的錦袋,連忙跟上,又叫道:“雨這麼大,你要帶我去哪?是主子的意思嗎?”繡花鞋往前探了探,終是走進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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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連胤軒從方向後走出來,望著雨簾道:“倒也聰明,知道換地方,不過今天既然給你們撒了這道網,便定是要一網打盡的。王妃,剛才那個紅衣女子你可認識?”
“不認識。”映雪站在他身後,搖了搖頭。她知道他定是故意這樣問她的,有意無意試探她。
連胤軒便不出聲了,靜靜看著雨簾。而後有侍從從暗處走出來,撐著傘站在雨裡等著。
“走吧。”他道,這次沒有再與她共傘,讓侍從為他撐著傘,走在前面。
映雪望著她高大的背影,靜默半響才跟上。
出了破廟的院子,才聽得一陣激烈的打鬥聲傳來,才知紅衣女子和黃怡香甫出院子便讓王府的幾個侍衛在雨中堵截,被逼得節節後退,寡不敵眾,
原來那紅衣女子武藝並不高強,交戰幾回合便敗下陣跌倒在軟泥裡,溼泥沾了那身紅衣一身。黃怡香的功夫高一些,仍在與兩個侍衛在纏鬥,把那紅衣女子置之不理,怕也是自身難保。
連胤軒走到那躺在泥地上的紅衣女子旁邊,嘆息了一聲:“該來的沒有來!”便揮手遣退了用劍押著女子的侍衛,
紅衣女子不領情,冷冷瞪著俯視她的連胤軒,雨水溼透紅色面紗。
連胤軒瞧了她一眼,自己撐了傘蹲在她身邊,併為她遮了雨,道:“誰派你們來的?為何偷白玉珠?”
女子自是出不得聲,眸光冷冽,發上溼噠噠一片,鬢角露出一片,幾道猙獰的傷痕在髮根若隱若現。
“連胤韜?”連胤軒試探著問,淡淡瞧了那傷疤一眼。
紅衣女子不出聲。
“宇文祁都?”他不死心,盯著女子冷冽的眼睛,看到那眼珠子反射著一種淡淡的紫,讓他心頭湧上一種奇怪的感覺。
紅衣女子依舊不出聲,卻是陡然素手一揚,趁人防備不及,灑了他一眼的淺黃粉末。
“該死的!”他快速偏頭,卻仍是沾染到了一些,眼睛微微刺痛。
紅衣女子瞬息翻身躍起,施展輕功想要逃離,卻在連鷹抓到她的那一刻,故技重施琵琶袖一甩,毒粉飄散,“噝”紅衣被撕下一塊,縱身躍入西魎河。
此時正值大暴雨,破廟外又是西魎河下游,河水十分湍急洶湧,那紅衣一落水,瞬息便沒了蹤影。
“不必追了!”連胤軒喚了聲,示意下屬不必再追,而是走到被生擒的黃怡香面前,冷冷吩咐:“先廢掉武功,再扔入水牢!”
黃怡香臉色大變,眼見人贓俱獲,立即對映雪叫喊起來:“你竟敢串通他害我和啞奴!枉費主子那般疼愛你,你竟然做出這樣背叛他的事?!主子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這個主子是誰?”映雪問得冷靜,一地的泥水,濺溼了她的裙襬。
“你說呢?!”黃怡香尖叫,在侍衛的鉗制下掙扎不已,從腰間掉下一串腳鈴鐺,嵌進泥地裡,“你竟然說不知道主子是誰?!主子這次讓我來,就是保護服侍你這個景王妃……同樣是主子的人,我黃怡香命賤如草,隨時命懸一刻;而你蘇映雪,主子連根寒毛都捨不得動,就是一串腳鈴鐺也跟你爭不得……”
“如果他是主子,為何要以爹爹的性命為威脅?“映雪眸光瞬息清冷。
“因為主子現在有能力救蘇渤海,也有機會殺他,就是要看你怎麼做!”牙一咬,黃怡香的模樣似是豁出了一般,陡然仰面笑起來:“哈哈,你以為主子疼你就捨不得殺你嗎?你這次這樣背叛他,他定業會像犧牲我這樣犧牲你的,因為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比他身上的使命更重要……而且,他現在疼的人是啞奴,啞奴比你乖巧有天分……”
“啞奴……”映雪靜靜從泥地裡撿起那串鈴鐺,貼在胸口,抿緊了唇。
連胤軒站在旁邊冷冷看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