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聽了主子的話,做壞事同樣要丟小命。
“她不敢的,因為她還要借本公主的手除去她的眼中釘,而她自己,則要在胤軒心目中保持最善良最柔弱的模樣……好了,別問這麼多了,辦正事。”
“恩。”絲竹乖巧應答,這才蹲在絳霜上挖那被映雪重新理進去的瓷瓶,隨即託在手上,“公主,那我們現在怎麼處置這瓶毒香?這個連絳霜與那北冀門主根本無怨無仇,為何要毒害他?”
“鬼知道,這女人是條有仇必報的毒蛇,應該是報當年被毀容之仇。只可惜苦了本公主我,硬是做她的替罪羔羊……不過本公主與那北冀門主無零星半點的關係,胤軒怎麼查也查不到本公主身上吧。”
“公主,這個可不好說,畢竟你曾經派人進過那個園子。”
“多嘴!”蕭闌歆站在月色下吼她,眸中閃著寒光,“那個小婢早在獨孤北冀睜眼的那一刻,便讓本公主在府外買通人給解決掉了,現在除了連絳霜,沒有人知曉這件事。”
吼完,她的眸再次危險眯起:“如若你亂碎嘴,你會比那個小婢死得更慘,知道嗎?”
“奴婢知道,一定不敢亂說,請公主放心。”嗚,絲竹總是被主子這副模樣嚇得腿兒打顫。
“乖。”蕭闌歆伸手摸摸她的頭,笑道:“那麼接下來你該做什麼呢?”
“處理掉這瓶毒香。”
“好,但是不準用埋的方式,最好想個兩全其美的方法,既能處理掉它,又能為我們擋災。”
映雪在那桂樹後聽得膽戰心驚,讓這一個又一個得不到答案的陰謀弄得全身冷寒,難以消化。在她銀針上淬毒的人,她心底多少有個底,卻沒想到偷偷在地牢裡賜她死的人不是連胤軒,而是連絳霜和蕭闌歆。她萬萬想不到的是,這兩女人會聯合起來一起對付她,一個為得到心愛男人不擇手段喪失常性,一個為守住心愛男人,借刀殺人素手不沾一滴血,還有一個以瀝安還控制她的太妃娘娘……
她冷寒著,絲毫沒有注意到蕭闌歆那邊安靜了下來,那一主一僕正瞧著她被銀月照射在地面的影子朝她這邊輕步過來,“絲竹,快抓住她!”
蕭闌歆一聲大叫,這才驚動了她,她沒有回眸,立即如一隻受驚的兔子推開瘦小的絲竹,跑向桂林深處。她必須要跑的,必須要躲開那如一條毒蛇般朝她撲過來的蕭闌歆,躲開那隻要抓她肩頭的利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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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噝!”她肩頭的淺薄布料被身後的女子狠狠扯下一聲,蕭闌歆還在叫,“絲竹,快,一定要抓住這個小婢,讓她逃掉,我們就完了。”
“公主,您不要動,仔細動了胎氣,讓奴婢去追。”絲竹連忙讓主子歇下,自己則喘著氣拼命在追趕前面的女子,原來剛才她們並未瞧清映雪的模樣,只大約瞧得她穿了一件樸素的羅裙,遂以為是府裡的小婢。
“真沒用。”眼見絲竹追不上,挺著肚子的蕭闌歆氣急敗壞絳霜又朝前跑了幾步,眼一眯
陡然拔下頭上絳霜利釵,手腕運氣,直直將那釵子如飛刀般射向前面的映雪,“絲竹,你讓開!”
與其追得這樣辛苦,不如一了百了,在這林子深處殺了這小婢滅口!反正這小婢遲早是要死!
卻聽得前面陡然“嘭”的一聲,那個纖細的女子身影腿一軟,倒在了落滿枯葉的地上,同時也躲過了她的那支利釵。
“看你往哪裡跑!”她大罵一聲,怒氣衝衝正要追上去,剛邁兩步,陡見一黑衣身影如幽靈般從天而降,二話不說,給她迎面就是一鞭子!
“啪!”她被鞭子甩中手臂,一鞭落下,立即讓她皮開肉綻慘叫出聲,她大吃一驚,連忙在黑衣銀面男人甩來第二鞭的前一刻,一把扯過旁邊瘦小的絲竹替她擋下,拔腿就跑,“你給本公主擋下!”
後面立即傳來絲竹的尖叫聲,“公主,救我!啊!”
她自顧不暇,哪還顧得一個小婢,懷有身孕的身子逃得比任何時候都要飛快,卻殊不知後面根本沒有人追上來。
的確,銀面在對蕭闌歆甩出那一鞭後便停了手,第二鞭揮來,卻是捲起那瘦小的絲竹,一把將她扔得遠遠的,並未取她性命。
“銀面!”摔在地上的映雪驚叫出聲,撐著要站起。
“你別動!”銀面收了軟鞭,疾步朝她奔過來,二話不說單膝跪地檢視她腳上的傷勢,“踩到木樁了,傻瓜。”
說著,輕輕托起她的玉足,皺眉。只見她的繡花鞋已經被戳穿了,血從腳心淌出來,染紅了她白色的襪,而她的腳疼得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