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我說你們別走啊,如此良辰美景,正好秉燭夜談。來來來,今晚我們師徒三人夜話到天明。再說了,你們這一走,阿漓醒了可怎麼辦?我一個人可扛不住,吶,你們兩個一個是師父,一個是師兄,現在想撂攤子可不行啊。”
慕容輕狂被他擠兌得沒有辦法,想了想說道:“也好,現在離天亮還有三個時辰。正好最近阿秋境界到了地境巔峰,阿陌今晚又有所悟,不如你們就在這院子裡互相應證一下,一個可以鞏固修為,一個爭取破境。”
張傲秋跟紫陌兩人聽了眼睛一亮,對望了一眼,均是怪叫一聲,雙雙落在院子裡,拉開了架勢。
張傲秋抽出星月刀,刀鋒斜指,兩尺長的刀芒盡吐。
紫陌看著星月刀上的紅藍刀芒,雙眼火熱,但神色冷靜,緩緩地拔出大刀說道:“我這柄刀一直沒有命名,今夜就正式為它正名,取名陌漓。一是取自紫陌跟阿漓名字中最後一字,二是希望我們今生莫要離別。”
張傲秋啞然失笑道:“你小子是不是早就想好了,等著找機會宣佈?”
紫陌笑而不語,肩脊一挺,一股凜然氣勢向張傲秋直衝過去,張傲秋頓時感到像處於疾風的漩渦中,緊貼的衣衫無風自動起來,正色道:“好小子,竟然體會到刀意了?”
紫陌答道:“這就是我今晚所悟,若是你感到外露的肌膚猶如刀割,那才是真正的刀意大成,現在嘛,才是剛剛起步。”
張傲秋斷喝一聲:“好,來吧。”
腳步一錯,率先發起攻擊,星月刀由下往上劃去,直取紫陌下三路,同時身形變化,似左還右。
紫陌怡然不動,等星月刀刀芒將要觸體的一瞬間,腳步飄逸,帶著身體迅如游魚般閃往左側,陌漓刀劃過一道弧線,直取星月刀刀身中部。
張傲秋“咦”了一聲,經脈逆轉,體內正反真氣互換,手腕一翻,往上撩出的星月刀瞬間改變方向,在方寸間划向紫陌持刀手腕。
紫陌隨即變招,陌漓刀斜斜地拖了回來,由直劈變為橫封,同時身子一旋,貼著星月刀往張傲秋撞去,陌漓刀刀隨人走,橫封的刀式變成刀面對著星月刀,刀鋒向外,帶著旋勁,一招以守代攻向張傲秋橫斬過去。
張傲秋見紫陌刀式洶湧,喝了一聲“好”,同時雙足湧泉穴一冷一熱,一股大力從雙腳傳出,彷彿有根無形的線扯著一樣,身體硬生生往後倒退三尺,陌漓刀從胸口堪堪劃過,張傲秋不待紫陌旋定,倒退的身體猛地站定,星月刀往紫陌正身一刀劈去。
紫陌此時避無可避,藉著旋轉力道,陌漓刀斜指上空,兩刀相擊,發出“當”的一聲巨響。
兩人同時一震,騰騰騰地均是連退三步。
兩人剛站定,突然聽到旁邊傳來“啊”的一聲嬌呼,轉頭一看,阿漓不知什麼時候裹著被子站在慕容輕狂旁邊。
兩人收了勢子,往慕容輕狂跟阿漓走去。
慕容輕狂看著他們兩個說道:“你們身法比刀法好,這是沒有經歷太多的生死之戰的後果,如果你們知曉身法跟刀法配合,就算境界沒到,但在戰鬥中也不是不能挑戰高境界的敵人。”
說完揹著他們往院中踏出兩步,猛地轉身過來,眼神凌厲地往向兩人,說道:“今晚就讓你們體會一下什麼是生死之戰。”
話語剛落,一堵如銅牆鐵壁,無形卻有實的殺氣,以慕容輕狂為中心向兩人迫了過來。
張傲秋跟紫陌兩人同時倒退一步,對望一眼,均看出對方眼中的駭然,僅僅只是殺氣就令他們兩人不戰而退,同時還必須運氣抵抗,更要迫自己湧起鬥志,否者必然心膽俱寒,全盤奔潰。
張傲秋跟紫陌同時拔刀,一左一右站定,刀鋒微擺,對慕容輕狂如此氣勢,只能用動作進行些微彌補,不然真的站著就會被擊潰。
慕容輕狂只是眼神將兩人罩定,不住的增加壓力,雙手始終背在身後。張傲秋跟紫陌兩人知道,如是讓慕容輕狂不斷積聚氣勢,等氣勢蓄滿,那打都不用打了。
兩人此時心意相通,同時出刀,張傲秋星月刀刀芒中藏著刀氣,往慕容輕狂右邊劃去,此刀毫無花巧,希望以硬碰硬,能減弱一些慕容輕狂的殺氣,好給紫陌創造機會。
哪知紫陌也是同樣的想法,兩條身影閃電般竄出,一個直劈,一個橫斬,均是全力施為,不留後手。
慕容輕狂冷哼一聲,喝到:“愚蠢。”
也不見他如何動作,身形竟然在兩刀之間悠然穿過,彷彿面前的兩刀只是空氣一樣,同時左右兩肩微晃,前後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