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然而親情和友誼卻是離他好遠、好遠。
“皇上。”玄天惟恐驚擾,但又不得不出聲。
“何事?”
“厲公子忘了帶走圓形玉�……”呈上君前,玄天敬仰著。
取過圓形玉�,乾隆嘆望著……
然而霎時之後,他的龍顏起了青白交錯的複雜神情。
“皇上?”玄天輕喚。
乾隆頹然跌坐龍座,他的精目爍爍,緊鎖著手上的圓形玉�。
這隻玉�並不是他賞賜給擎弟的那一隻啊!乍看之下玉材和圖騰一模一樣,但細看之後不禁令他淚眩於眶。
難道擎弟是……是他的……他的至親啊!
擎兒!該是他大清皇朝的……
是否千軍萬馬追他回宮?是否問明當年的究竟?他揉揉鬢間,前所未有的煩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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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還有這一塊玉�?我記得赤怒把它拿去了呀。”班娃呆呆的看著厲天擎握在掌中的王�。
“這隻圖形玉�才是弘曆在龍鳳客棧賞賜於我的……”
“可赤怒拿去的那一塊呢?”
厲天擎不笑,近乎嚴肅的抹正面色,“弘曆未登大位之前,已納福晉和側福晉。當時的福晉日後即是孝賢皇后富察氏,當時的側福晉烏拉納喇氏在富察氏病故之後詔令為後。”
“你的阿孃呢?是貴人?或是皇貴妃?或是個嬪?”綜合種種跡象,她的丈夫恐怕是愛新覺羅流落在民間的子孫。
“我的孃親在弘曆仍是親王之時即離開了他,當時她已身懷六甲,我是在厲家出世的。”
“為什麼她要離開?他不疼她嗎?”
“因為她對於女人的妒恨倦累了。因為她是漢女,不說封妃賜嬪,恐怕連襁褓時候的我都難以在殘忍的爭寵之中平安成人。”
“所以她偷偷的跑了?”
“叔父並無後嗣,叔母又早死,故然叔父十分贊同她的意願。”
“所以你成了厲家的繼承者,什麼食衣住行育樂的龐大事業都由你掌控了?”包括妓院呢!
“六年前我之所以被送往大悲寺,其實是為了躲避弘曆的搜尋,因為他曾派人到厲家探查……”
“你的叔父不希望你回覆皇子的身份嗎?一旦回覆正名,他不也是皇親了嗎?”
“叔父家中的財富已經是十世享用不盡,何必討取皇室貴名?況且在叔父和孃親的認知之中,皇宮內苑只有流淚和流血!”無可依戀。
“可你真的不和皇帝老子相認?”
厲天擎仰首,大笑著,“與其做無緣的父子,不如做有情義的兄弟!”
“父子?兄弟?你的生父如今與你稱兄道弟,那麼你的輩份豈不是升了一級?原本你該敬謂一聲‘阿瑪’的,卻好笑的成了‘歷兄’。”
“豈不快哉!”厲天擎將她壓入他的寬大胸膛,笑意灼灼。
“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一切?成親之後的許多日子你一句也不透露?”賀飛的那一番怪話此時她終於瞭解了。
“我高興,說與不說由我決定。”他低笑。
“喂!我是你的妻子耶。”她好想咬他的胸膛哦。
“你不是吃了太多幹醋,決計和我勞燕分飛,兩不相干?”
嗯……這……這個……“我反悔了行不行!”他若說不行,她就咬他!
“行!”他悶笑。
提吊的一顆心堪堪安穩了,但只一晌,她忽然使了脾氣,當更張口咬他。
這利齒嗆娃!他蹙眉,“為何咬我?不怕被我休棄?”
“方才在宮中,你的皇帝老子問你愛不愛我,你竟然懶得回答,什麼愛或不愛不重要!”她原以為當真要失去他了,她的心都碎成片片。“那個時候你甚至連一眼都不給我!你算什麼丈夫嘛。”
“任性。”厲天擎仍是戲笑,但心口卻是一酸。
如果他貪看她一眼,他如何捨得下她?如何從容就死?
無論他是厲氏或是愛新覺羅氏,他都不允許他有示弱的時刻!
“抬頭!”他道。
班娃乖乖的抬起頭來。
“這隻圓形鳳玉是你的了。”他將絲綢小袋和玉�一同交給她,只許她收下。
“為什麼要給我?”
“多話。”他的意思是她必須收放身邊,永遠佩戴著。
班娃將圓形鳳玉放入絲綢小袋,然後隨身收藏起來,可是她忽然非常嚴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