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折騰出一場大病,後來就隨她了。”
可能被感染了,韓均走到大拖車邊,遙望著遠處的農田,自言自語地說:“我姐跟我父親一樣,都是勞碌命。因為生我這個二胎,家裡條件很糟糕,我父親母親出意外時家裡還欠一屁股債。
肇事車主賠了一筆錢,當時命不值錢,拖拉機又沒保險,錢很少。喪事辦完後,我姐守在家裡等前來算賬的債主,一筆一筆還。雖然沒賬本,但是她認可每一筆債務,多到一萬多,少到幾百塊。她每還一筆賬,我心裡就會輕鬆一分,直到最後一筆賬結清楚,我長長吁了一口氣。
她真很難幹,很堅強。以至於有很長一段時間,我總認為自己不僅虧欠父母,而且虧欠她的。在美國時經常夢見她消瘦的背影,她喊我的小名,總是半夜驚醒,胸口莫名疼痛,甚至會掉眼淚。”
趙振興能理解他此時此刻的心情,拍了拍他胳膊道:“長兄如父,長姐如母。韓處長,真羨慕你有這麼好一個姐姐啊。”
“我也很慶幸,不過她現在變化好大。感覺我好像有多大多大出息,感覺我好像是什麼大人物,不再喊我小名,連說話時都帶著幾分小心翼翼。我姐夫更拘束,所以除了逢年過節,我不想去打擾她們。”
他有這種感覺,趙振興身居高位,這種感覺更甚,二人唏噓了一會兒,夏莫青和肖雲飛到了。
夏莫青剛介紹完如中縣局的兩位幹警,韓大處長就用不容置疑地語氣說:“魏大隊,小耿,我知道你們現在很想向局領導彙報,但是不可以。而且我不會在如中久留,看完被害人屍體、拋屍現場和拋屍車輛就走,走了之後你們再彙報,這是命令。”
用老家話說得,表示他知道縣局的心意,刑警大隊長魏井宇只能倍感無奈地苦笑道:“是!”
這是一起無名屍案,兇手殺完人之後把屍體藏在城鄉公路邊的一輛汽車後備箱裡。汽車是80年代的皇冠轎車,可能走私進來的,方向盤在右邊,不能上路,而且發動機什麼的全壞了,車主去外地做生意,一直扔在路邊不管。
屍體塞在後備箱裡沒人注意,已高度**,直到一個撿垃圾的流浪漢,想拆點東西去賣錢,才發現已經面目全非的屍體。
趕到拋屍現場,肖雲飛指著不遠處的一棟小洋房介紹道:“那就是車主家,發現時他已在sh做生意多年。只有春節才回來,家裡就兩個老人。專案組基本可以確定。被害人跟他家沒任何關係。”
“死亡時間?”
“車裡乾燥,法醫推測發現時至少死亡6個月。附近農民經常往地裡澆糞。斜對過有幾個養雞和養豬大戶,村裡人又養蠶,每到春天、夏天和秋天都會把蠶砂拉到路上曬,氣味比較難聞,所以誰也沒注意到一輛報廢轎車後備箱裡會有一具屍體。”
肖雲飛頓了頓,接著道:“被害人的衣物很普通,勘察時沒發現手機、錢包等能夠證實身份的物品,本地治安非常好,沒發現特徵相似的失蹤人員。走訪詢問也發現有價值的線索。另外這裡是農村,周圍監控很少,並且無法確定相對精確的死亡時間,根本無法提取監控影片。”
“就這些?”
“就這些,除了屍體,什麼都沒有。”
一輛車停在路邊,肯定落滿灰塵,韓均一臉疑惑地問:“難道就沒發現幾枚指紋?”
“指紋倒是採集到幾枚,不過是那個報案的流浪漢的。”
“死因?”
“驗屍報告顯示被害人胸口多處銳器傷。”肖雲飛翻出手機裡的照片,湊到他眼前道:“第二初在心臟位置,應該外致命傷,被害人指甲裡沒提取到任何生物物證。應該沒來得及反抗。”
搞不清屍源,這種案子根本無從查起。
韓均沒再問什麼,爬上大拖車道:“魏局。你們在前面帶路,去看看拋屍車輛。然後再去殯儀館。”
“是!”
生怕他通風報信,沙志會不用韓大處長開口就上了他們的車。
剛在會議桌邊坐下。夏莫青就從包裡翻出一疊檔案道:“處長,這個案子很麻煩,二科研究了兩個月都沒能想出一套可行的清查方案。我們打算了解完情況之後就聯絡齊處長,請他帶刑事技術專家過來再檢驗一下,看能不能復原一張照片,然後釋出認屍公告。”
“清查完之後交給追查科?”
夏莫青輕嘆了一口氣,倍感無奈地苦笑道:“除此之外,我們沒更好的辦法。”
兇手面對被害人作案,想搞清兇手體貌特徵並不難,關鍵是怎麼聯絡上,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