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到場務連,剛開始他經常去找我,後來就不怎麼去了。”
“他當時開幾號車?”
“我記不得車牌,只知道他開得是一輛黑色普桑。”
他們跟苗天桂不一個單位,平時極少接觸,問了半個多小時,沒問出更多情況。
場站最好的車就是桑塔納,平時只有站長、政委、副站長和副政委坐,參謀長和政治處主任只能坐老吉普。能給領導開車,表示場站領導很喜歡很器重他,像這樣的兵要麼考學,要麼轉士官,很少有幹兩年就退伍的。
吳科長真擔心跟場站領導扯上關係,讓一個幹事把三人帶到隔壁小會議室,抓起電話道:“姜怡同志,我要向領導彙報一下。不管怎麼說,他在我們部隊幹過,到底由你們公安機關查,還是由我們部隊保衛部門查,要由領導決定。”
現役軍人在部隊犯罪不是什麼新鮮事,比如某團有兩個戰士經不起地方不法分子“給好處”的引誘, 參與搶劫計程車司機,被判處有期徒刑 9 年。
又比如部隊參謀在社交方面膽子特別大,什麼人都敢交往,什麼場合都敢去,什麼花樣都敢玩。與地方老闆葉某亂交往,經常一起賭博、看豔舞和人妖表演。結果,拿人家的手軟,吃了人家的嘴軟,犯了受賄罪,被判處無期徒刑,只是極少公開罷了。
想了解更多情況沒部隊協助不行,姜怡若無其事地笑道:“沒關係,您先彙報。至於案件管轄權,領導們怎麼說我們怎麼辦。”
她說得是領導,不是首長。
並且她此時此刻代表的是公安部,不是五湖市公安局,連軍區空軍保衛處都要求師裡全力配合,案件到底由誰調查,吳科長心裡真沒底。(未完待續。。)
第三百二十九章 誰配合誰
大部隊走的不是同一個方向,有人往南,有人往西,有人過江往北。根據要複查的積案數確定小組人數,共分成14個小組,奔赴剩下的14個地市。
最早的昨夜就出發了,楊忠旺和張少濱是第三批,徽省公安廳的警務指揮車再往前行駛120公里,二人便要率領各自小組分道揚鑣。
抵達目的地之後要做的工作很簡單,從初查組手裡接手尚未破獲的積案,抓緊時間瞭解案情,熟悉市縣局參戰人員,為韓大教授指導偵破打前站。
張少濱越想越糊塗,不禁苦笑著問:“楊局,這麼搞不是勞民傷財嗎?”
“什麼意思?”
“我們去,他們走,為什麼非跑這一趟,為什麼不讓其它初查組負責到底?韓教授肯定要跑的,但我們不一定要跑,完全可以留幾個人按照他確定的方向偵查,大部隊移師西江,根本不用浪費這個時間。”
楊寶旺放下案卷,接過香菸笑道:“老張,你說得非常有道理,可惜你不是行動指揮部領導,你說了不算。”
“我是說了不算,曹局說了算啊,難道他看不出這麼安排浪費資源嗎?”
“曹局是總指揮,當然說了算,關鍵他要充分聽取總顧問的意見。總顧問說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歸根結底,還是總顧問說了算。”
“楊局,別賣關子,你們那位大仙到底怎麼想的?”
楊忠旺猛吸了一口煙,吞雲吐霧地笑道:“理由很簡單。他不喜歡跟不熟悉人的打交道,不喜歡迎來送往。不喜歡到一個地方就要相互介紹一次,不喜歡跟一幫從來沒見過的人說一大堆對他而言口不對心、純屬浪費口水的廢話。”
張少濱將信將疑。楊忠旺又壞笑地補充一句:“年輕漂亮的女同志除外。”
天底下居然有這樣的人,張少濱哭笑不得地說:“這……這……這也太……太……”
“太離譜,太誇張,太不近人情,還是太色?”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總之,他這種處事方式,真……真有些特別。”
楊忠旺磕了磕菸灰,耐心地解釋道:“老張。他跟公大的其他教授不一樣,沒幫我們公安部門指導偵破積案的義務,回國之後從未拿過政府一分錢工資,連副巡視員都辭掉了。在兩所大學的兼職也一樣,只掛一個名,並且是上趕著給他掛的,沒拿學校一分錢。
他的追求不但跟其他教授不一樣,跟國內很多人都不一樣,更像一個美國人。他愛家庭。愛妻子和女兒,愛身邊的每一個人。已經是‘百人會’成員、已經是美國收費最高的華人大律師,名利對他來說就是個笑話。
這次清查對我們來說是工作,對他而言就是旅遊。辦三天案。陪妻子女兒玩十幾天。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