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正式接手。”
“考慮得很周到,那我們就玩三天。”
夏莫青笑了笑,繼續說道:“午飯時,江處長打電話說部裡下了一個通知,點名要求詹科長和譚雁冰去bj學習。同時要求包括方科長在內的行動科四名人員,明天上午8點準時去武警特警基地報到。”
詹科長和譚雁冰是他推薦的,一個在gd協助辦案時打過交道。一個是從江城市局借調的,對江城非常熟悉,韓均並沒有感到意外。只是沒想到孟蘭竹不僅要刑警,而且要特警。一要還是四個,甚至包括最厲害的“甩不掉”。
抓貪官需要特警嗎,把人叫過去開會。順便帶走就是了,電視上不都是這麼演的。在國內誰敢反抗,誰敢造反。
韓大教授百思不得其解。想了想之後若無其事地笑道:“去bj學習是好事,行動科訓練訓練也好。”
“關鍵這麼一來,我們的人手就緊了。尤其詹科長,他本來是要帶隊輪換其他同志的。”
“有困難只能克服一下,誰讓人家官大,誰讓人家說了算。”
“您可以打電話問問曹局。”
孟蘭竹官不是很大,權卻不小。有“尚方寶劍”,別說借幾個警察,或許連駐軍都要配合,在這個問題上曹維清沒任何發言權。
想到江省官場即將迎來暴風驟雨,位高權重的省部級領導即將人心惶惶,有人要倒黴,有人要調整,有人要退居二線……韓均赫然發現“崔訟師”政治嗅覺真敏銳,不當官都能想到這麼多,想到這麼遠。
“通知都下了,哪能讓人家出爾反爾,”韓均搖搖頭,岔開話題問:“鋼山幾起命案,初查組有沒有什麼進展?”
“鋼山五起。”
鄧南晴接過話茬,指著顯示屏上剛調出的材料彙報道:“一起被害人是流浪漢,屍體在公路涵洞裡發現的,無法查清其身份。從案發現場看,應為多人作案,兇手也應該是流浪漢。技術民警從現場提取到兩枚指紋,公安部和本地前科人員指紋裡沒相似指紋,應該沒前科。”
流浪漢四處漂泊、居無定所,又極少跟人接觸,這種案子最難查。
韓均看了一會兒被害人照片,沒說什麼。
鄧南晴點了點滑鼠,接著彙報道:“第二起是搶劫殺人案,被害人為計程車司機。初查組中有一位經驗豐富的部聘圖偵專家,他透過專案組當時提取到的監控影片發現,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男子非常可疑。
昨天上午,鋼山市局在初查組建議下組織警力走訪詢問,並於今天下午3點26分,成功鎖定到嫌疑人。人在gz,市局已組織抓捕組去抓捕,估計明天一早就能有訊息。”
很多案子之所以沒破,跟條件和時機有很大關係。
初查組由全國經驗最豐富的刑事技術專家組成,同時代表著公安部,有足夠經費,可以動用足夠資源。第二輪積案清查前,江省各市縣公安局都想方設法破獲好幾起積案,他們能破獲一兩起再正常不過。
韓均微微點了下頭,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第三起是部裡要求我們這次必須查清的案子,被害人陳夕鳳,遇害時29歲,鋼山市張途縣蓮花鎮丁薈村農民。丈夫吳伯年,30歲,一直在外打工,有一個9歲的兒子。2012年9月18日下午4時許,同村村民發現她死在院子中。
張途縣公安局110指揮中心接警後,局長、刑偵副局長、刑警大隊長立即啟動命案偵破機制,親自率領刑偵、技術和治安人員趕赴現場。勘察發現被害人是前額被釘耙柄敲擊,猝不及防,整個人往後一倒,後腦勺撞擊在一塊磚頭上致死的。”
鄧南晴一連調出幾張案發現場照片,指著最後一張上的農具,一臉凝重地說:“案發時沒目擊者,農村更不可能有監控,專案組根據現場提取到的足跡、釘耙柄上的指紋,以及走訪中瞭解到的一些情況,於案發當晚對其鄰居楊寶佑採取強制措施。”
韓均摸著下巴問:“抓錯了?”
夏莫青介面道:“楊寶佑堅稱沒殺人,說案發前一天,被害人不在家,他擅自把釘耙拿去幹活。案發當日上午,趁被害人去村口小店買東西,偷偷把釘耙送回去,指紋和腳印就是這麼留下的。
農村沒監控,但也沒什麼外人。專案組排查過周圍所有村民,只有他具有作案嫌疑和作案時間,於是以故意殺人罪移送檢察院起訴。檢察院雖然沒發現什麼疑點,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請省廳測謊專家對其進行測謊,結果發現其作案可能性不大。”
姜怡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