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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部分

“哦。”

小夥子鑽出副駕駛,過來遞上根菸,走路姿勢不是很利索,雲敬豐接過香菸問:“腳怎麼樣,疼不疼?”

命案沒破,如果連抓捕到的小偷都跑了,只會更丟人。

在押解另外兩名涉嫌入室盜竊的嫌犯途中,雲敬豐多長了個心眼,將二人用木棒固定後緊緊縛住,所以儘管山路崎嶇,倒也一路無事。等到上車鬆綁時,一個嫌犯抽個空子,反身就跑,縱身一躍,跳下了6米多深的山崖。

王昕和另一名追捕組幹警毫不猶豫跟著跳下去,由於腿腳沒有山民那麼靈便,受了傷。如果嫌犯逃入對面的森林中,那麼想再次抓獲的希望將更加渺茫了。王昕忍著傷痛加快速度,趁嫌犯涉河跌倒之際,緊緊抓住嫌犯。

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才過去二十幾天,小夥子一瘸一拐仍檢查工作,雲敬豐很心疼,所以有此一問。

“好多了。”

王昕點上香菸,半靠在車上,盯著出站口小心翼翼地問:“雲支隊,他們到底什麼來頭,連楊副廳長、曹處長、郭總隊和曹處長帶來的刑偵專家都等他們。”

曹處長是部刑偵局來的領導,處長只是稱呼,級別其實是副巡視員。

一想到曹處長和那幾位專家是來觀摩的。是把“7。29案”當成江省同行的試驗田,雲敬豐心裡就很不是滋味兒。

“他們江省公安廳積案清查領導小組辦公室的人。正處級編制,跟市局一樣。專門偵破陳年積案。聽曹處長說,辦公室四十多個幹警是在全江省公安系統內抽調的精兵強將。警校畢業的不到10個,其中一半是技術民警。其他全普通高校畢業生,本科很少,基本上碩士,還有博士。”

王昕將信將疑地問:“普通高校畢業的能破案?”

“牛皮不是吹的,火車不是推的,人家在一個月裡破獲7起積案,其中包括一起28年前的無名屍案。應該有兩把刷子。”

“運氣好唄,一個月破7 起,我們最多時一個月破過20多起。”

雲敬豐猛吸了一口煙,搖頭苦笑道:“剛才沒說清楚,陳年積案有很多種,有時候串並起來一次破好幾起,但他們不破普通刑事案件,只破命案,也就是說一個月裡抓獲好多殺人犯。”

王昕意識到江省同行的不同之處。一臉驚詫地問:“真的?”

“不信回去翻翻《人民公安報》,籌建成立辦公室的一位廳黨委成員積勞成疾病逝了,追授二級英模。從成立到現在沒幾個月,就獲立集體二等功兩次、集體三等功四次。四十多個幹警幾乎個個立功受獎,少的一次,多的一個人幾次。在那兒幹一個月,頂我們幹十年。”

只破命案。破那麼多起命案,個個立功受獎並不奇怪。

不像基層單位。沒那麼多重大刑事案件,主要精力耗費在各種雜七雜八的案子上,轄區公安局每天基本就是各種糾紛,偷電瓶車,賭博,嚴重點的打架鬥毆,仙人跳,搶包之類的都比較少。

說出去老百姓不相信,去指揮中心待一天就知道什麼千奇百怪的報警都有,比如有人報警說他從樓梯上摔下來,蛋蛋摔碎了,叫警察來救,過去一看就是喝醉了摔了一交。再比如婆婆報警說媳婦正拿菜刀要劈她,過去一看就是婆媳糾紛打嘴炮。還有小屁孩突發奇想坐車去哪玩玩,離家出走之後家長來報警等等。

同樣是公安幹警,性質完全不一樣,他們就像國外的兇殺組,不像基層什麼都管什麼都幹。

王昕對即將到來的江省同行很是好奇,想了想之後又問道:“雲支隊,這麼說他們是來幫我們破案的?”

“說好聽點是來協助我們破案,說不好聽點是拿我們揚名立萬的。曹處長在下午的會上說了,部裡刑偵專家全程觀摩,只帶耳朵和眼睛不帶嘴,案子破了回去總結經驗,估計將來還要組織各個省去他們那兒學習,要在全國推廣他們搞得那個什麼積案清查機制。”

警察破案靠什麼?

靠摸排、線人、指紋、痕跡和監控。

那麼大範圍的排查一無所獲,發動線人提供的線索搞了一個大烏龍,有用的指紋一個沒有,靠痕跡無法鎖定嫌疑人,監控條件又不好,在這種情況下怎麼破?推理那是小說,就現在這案子,福爾摩斯過來也沒轍。

王昕心裡同樣很不是滋味兒,正準備說點什麼,車站廣播通知江省同行乘坐的火車到了。

開商務車的小秦跑到出站口,把牌子舉高高的,不一會兒,一個三十多歲的女警帶著一個比一個年輕的幹警走出車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