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
他天天呆在村口,天天跟村裡人打交道,肯定知道一些別人知道的情況。李月認定了他了,若有所思地說:“王老闆。我昨天想了想,不一定是張繼軍得罪了什麼人。也可能是他媳婦得罪了什麼人。”
“有這個可能,海蘭跟她老子一個樣,只能佔便宜不能吃虧。就說打麻將,第三排最裡面那家的老太太,因為輸了點錢,偷換了一張牌,又沒槓又沒糊,裝著沒看見,下次不跟老太太打就算了唄。她不行,當場發作,指著老太太罵了一個多小時,把老太太氣得差點中風。”
老太太不可能作案,也不太可能僱兇殺人。
李月掏出十塊錢買了盒煙,自言自語地說:“欺負老太太不算本事,有本事她去欺負年輕人。”
“你以為她不敢啊?”
老王從玻璃櫃臺裡拿出香菸,眉飛色舞地說:“孩子在學校跟其他孩子打架,她一聽說火了。先找學校,找老師,把老師都罵哭了。最後校長出面打招呼說好話,她才放過老師。照理說出口氣不就完了。她不行,出了校門又去那個孩子家,跟人家長吵。
人家不跟我們一村。再說又是孩子的事,哪受得了這個氣。就跟她吵起來了。她見吵不過,打電話讓老吳兩口子叫上公司工人。幾十個人上門鬧。人家沒辦法,只能打110,最後派出所調解的。”
“她這麼蠻不講理?”
“老吳不在這兒我敢說的,老吳在這兒我可不敢說,蠻不講理是他家祖傳。現在好點,有錢麼,多多少少顧及點身份,沒開廠那會誰都繞著他家人走。怕他們怕到什麼樣知道嗎,第二輪土地承包的時候,我們這些人寧可不要地,也不願意跟他家分一塊。麻煩,真麻煩,沒事他都能找你事。”
李月乘熱打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