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你是元老,你經驗最豐富,你說接下我們該這麼辦?”
“小姜知道的。處長跟其他領導不一樣,休息時不喜歡被打擾。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等到明天再彙報。處長沒下命令。我們暫時不能走,但可以做一些準備。比如給二組人員預定車票,比如留兩個人善後,把那兩輛計程車轉租出去,多多少少挽回點損失。”
“張主任,你看呢?”
張祥到底是擔任過主官的人,遠比她們沉得住氣,點上根香菸道:“江主任,夏主任,我建議別這麼急,一是不知道專案組到底掌握到什麼線索,那條線索到底靠不靠譜?二來他們不知道我們在海濱,早一天回去晚一天回去沒什麼區別。”
夏莫青意識她確實亂了分寸,連連點頭道:“張主任分析得有道理,處長說過,案子一天不破,兇手一天不落網,一切都有可能發生。他們誤判過一次,同樣有可能誤判第二次,我們不能亂陣腳。”
“問題專案組已經鳴金收兵了,對案件又沒有管轄權,光靠我們自己很難查。”
張祥翻看了一眼手邊的材料,沉吟道:“其實他們的工作很細緻,該掌握的基本上都掌握了,繼續排查也查不出什麼。我建議我們連夜分析一下這些材料,把這些關係人全部排除掉之後,等處長起床再開個案情分析會,重新確定偵查方向。”
“我沒意見。”
事到如今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江慧如咬了咬牙,點頭同意道:“就這麼辦,專案組走了,清查材料沒帶走,我讓小邰和小李全部搬過來,好好分析一下。”
夏莫青若有所思地問:“廳裡呢,要不要向董副廳長彙報?”
“這麼大事,肯定要彙報,你別管了,我跟董副廳長打電話。”
……
凌晨兩點多的電話,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好事。
董副廳長心裡咯噔了一下,不知道哪個市又發生了惡性案件,看到來電顯示才鬆下口氣。
“具體情況估計要到天亮後才能知道,觀摩組專家全休息了,同我們一樣沒跟去,曹副巡視員也沒下達指示……”
本打算出省露個臉,沒想到事與願違,居然去丟了個人。
出省人員沒功勞也有苦勞,怪只能怪那個知情的嫌犯早不落網晚不落網,早不交代晚不交代,偏偏在“801”建議東省同行展開清查時落網交代。
董副廳長暗罵了一句那個王八蛋,很理解地說道:“小江,勝敗乃兵家常事,不要有什麼想法,不要有心理包袱。一切聽你們處長安排,他說查你們就繼續查,他說回來你們就回來。那點經費花就花了,反正是你們自己從幾個市局賺的,好走賬,不要來廳裡報銷這麼麻煩。”
“對不起,讓您失望了。”
“都說了,勝敗乃兵家常事,別往心裡去。並且不是你們沒盡力,只是他們運氣好,瞎貓碰上死耗子碰上條線索。”
安慰了一下遠在東山的同志。給她們打了打氣,董副廳長也不管現在是幾點。趕快向彭副省長彙報。
領導就是領導,彭向遠竟半開玩笑地說道:“老董。這件事說明一個問題,人得意的時候要低調,不能太張揚。我們未雨綢繆,沒安排廳黨委成員帶隊。小韓更聰明,始終沒露面。級別最高的就一個副處級代主任,並且是江子躍的女兒,他們打不到我們臉,更不好意思打小江臉。”
董副廳長不無遺憾地嘆道:“只是可惜了一個機會。”
“機會有的是,錯過這次有下次。是金子不管到什麼時候都能放光。只要‘801’有戰鬥力,有的是揚名立萬機會。況且他們就掌握到一個情況,甚至都沒查實,誰笑到最後還兩說呢。”
………
韓均知道這個訊息已是早上7點,夏莫青、張祥和詹升榮、鄧南晴等複查科人員熬了一夜,眼圈全黑的,眼睛裡都是血絲。
“直到二十分鐘前,江主任才從觀摩組那裡打聽到原來是一個涉嫌盜竊電瓶車的南河籍嫌犯,為爭取寬大處理、為立功交代的一個情況。他春節時結識了幾個從海濱過去的老鄉。然後一起喝酒。幾瓶白酒下肚,各自標榜英雄事蹟,其中一個叫丁昭益的說滅門血案是他乾的,時間能對上。專案組認為**不離十。”
“酒後?”
“酒後吐真言,也許真是他乾的。”
兩個男兇手一個東北口音,一個西南口音。難道有第四個人,韓均想了想。不動聲色地問:“這個丁昭益從海濱去臺陽都幹了些什麼?”
張祥脫口而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