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處長,小如,幾分鐘前。我臺陽幹警成功抓獲到嫌疑人丁昭益,雲敬豐同志和許華同志正就地組織審訊,應該很快就能有結果。”
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曹維清真不忍心打擊他,可抓錯就是抓錯,他遲早會知道又搞了個烏龍。
“陳廳長,恐怕……恐怕你們剛抓捕到的嫌犯不是兇手。”
陳政勇一愣,一臉不解地問:“曹處長,你這話什麼意思?”
“這裡沒外人。我跟三位明說吧,案子基本上已經告破,一個嫌犯已落網,另外兩個嫌犯正在抓捕。落網的那個我親自審的。他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時間、作案細節都能對上,海警支隊正連夜尋找他丟棄在林直公路2號橋下的兇器。”
“破了?怎麼破的?”
有些事不能瞞。也瞞不住。
曹維清側身看了看江慧如等人,微笑著解釋道:“江省搞的積案清查機制三位都聽說過。但三位或許不知道,為確保現發命案能夠及時破獲。在發生命案尤其惡性命案時,江省會讓‘801’提前介入,在成立專案組的同時成立清查組。齊頭並進,同時偵破,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
“曹處長,你是說小如給我打了埋伏,小夏同志她們早來了,只是一直沒露面?”
“陳廳長,你千萬別怪江主任,這全是部裡的安排。畢竟同時設立兩個專案組,東山沒這個先例,並且‘801’又從江省調來的,如果通報早了,會傷害到專案組人員的感情,會打擊到專案組的積極性。”
案子人家破了,又是部裡安排的,陳政勇鬱悶到極點,只能接受這個丟大臉的事實,遲疑了一下不動聲色地問:“來了多少人,什麼時候來的?”
多個朋友多條路,何況人家是領導,是長輩。
江慧如一臉尷尬地說:“陳叔叔,對不起,我……我不想瞞您的,只是為了工作,實在沒辦法。我跟您說時候,包括顧問組成員,包括我們處長在內,一共來了21個人,我和小姜是最後一批抵達的。”
這會兒叫叔叔了,陳政勇真想以叔叔身份批評她兩句。
不過她姿態放這麼低,又主動拉關係,變相表示她是來幫他這個叔叔的,不算外人。更重要的是她們破了案,不管怎麼說幫了東省公安廳大忙。
陳政勇暗歎了一口氣,苦笑問:“韓副巡視員也來了?”
“來了,不過已經走了,半小時前上的飛機。陳叔叔,他不是不想見您,是工作太忙。他不僅是我們省廳副巡視員,不僅分管我們‘801’,同時是省法律顧問團首席法律顧問,省公平貿易領導小組成員。手頭上有四起反傾銷反壟斷和一起智慧財產權案,涉案金額幾億美元,我們餘省長、康副省長和法制辦嚴主任催得緊,他必須立即趕回去。”
“其他人呢?”
“也走了,剛上的火車。您知道的,我們清查全省積案,手頭上的案子堆積如山。另外有十幾名同志過幾天要去美國交流,要回去做一些相應準備。”
“分管工作的副巡視員是法律顧問團首席涉外法律顧問,成員不是博士就是碩士,又要出國交流。小如,你們江省公安廳既人才濟濟又財大氣粗,用小年輕的話說是‘高大上’啊!”
“陳叔叔,您笑話我們了,更不能怪我們,要怪您怪曹處長。”
“怪我?”
曹維清臉色一正,往頭頂上指了指:“要怪只能怪部領導,我也是服從安排,聽命行事。”
裝,你們就裝吧。
陳政勇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一邊招呼眾人去會議室,一邊故作輕鬆地笑道:“曹處長,小如,你們幫我們破了大案,感謝都來不及,怎麼會怪你們呢?說說案情吧,到底怎麼回事。”
“……查完男被害人社會關係後,我們按照部領導指示下開案情分析會,重新確定偵查方向。然後在曹處長指揮下,全面調查女被害人的社會關係,第一個嫌疑人楊丹隨之浮出水面。事實上具有作案嫌疑的很多,由於楊丹是女的,差點被遺漏。
我們處長和曹處長研究一下,及時指出這個大漏洞,然後在海警支隊的協助下展開追查……據已落網的嫌疑人張玉秋交代,楊丹是從左家橋鎮領尚美容美髮店辭職後認識第二個嫌疑人趙榮臣的。
趙榮臣在ktv當保安,不僅吸毒而且販…毒,嫌疑人張玉秋就是在他誘惑下染上毒癮的。去年3月,他的上家因販…毒被通緝跑了,他無法再以販養吸。保安工資不高,不夠其吸毒花銷,就讓剛成為其女友的楊丹染上毒癮,讓楊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