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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部分

。家裡有那麼多魚竿,我一次沒用一次沒釣過,老吳釣七八斤,我們夫妻兩個起碼釣十來斤。挑幾條大的紅燒,幾條小的燉湯,剩下的全部送食堂,給工人吃……”

說著說著,眼淚潸潸而流。

她哭,她小姑子也哭,兩個女人實在說不下去了,竟抱頭痛哭起來。

像這樣的“親情喚醒”可能有效,可能純屬巧合,媒體經常報道某某人被喚醒過來,但更多的怎麼喚也喚不醒。這種方式在醫學上並沒有得到科研證實,不一定有效。

守候在植物人旁邊的家屬,沒哪個沒有一天不希望親人能夠醒過來,然而絕大數情況下無限期等待會慢慢變成無奈,最終只能接受親人昏迷不醒的結果。縱有渾身解數,縱有萬貫家財也無力把病人從沉睡中拉出來。

唯一所能做的,只是一次又一次深情呼喚,一天又一天貼心護理,把希望寄託於奇蹟,希望他們有朝一日能像做完一場大夢一樣,悠悠地甦醒過來。

韓均最敬佩她們這些不離不棄,堅信親人能夠醒來的親屬,心裡很不是滋味兒,手伸到傷者額頭又縮了回來。

他發現這個決定太魯莽,他不知道這麼做會不會有“副作用”,畢竟之前體驗的全是死人,如果因此讓傷者失去甦醒希望,那麼他肯定會內疚一輩子。

可是兇手仍逍遙法外,在甘小龍身上沒搜到多少現金,很可能會再次作案,很可能會殘殺又一個無辜的人。

“殺”一個人去救另一個人,陷入道德困境,不知道該怎麼抉擇。

就在他下定決定準備離開之時,一種熟悉的感覺突然湧了上來,手並沒摸到傷者額頭,甚至與傷者根本沒發生肢體上的接觸,但感受到了,真感受到了,並且非常之清晰。

河邊像齊兆友推測的一樣很靜,他把魚竿夾在腋下,掏出香菸點上,一邊點一邊盯著浮標。

河裡有魚,就是不咬鉤。

他正在分析原因,身後突然傳來悉悉索索的響動,下意識回過頭,一個四十多歲看上去老實巴交的人出現在眼前,正準備隨便說點什麼,兇手突然揮起鐵錘,緊接著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太可怕!

不是兇手,也不是兇手的作案手段,而是這個詭異的能力。

韓均無法相信這是真的,很直接地認為這是幻覺,認為自己在胡思亂想,背對著傷者親屬做了幾個深呼吸,拋棄雜念、集中精神,一連感受了三次,每次都一樣,都是那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傢伙。

一次是幻覺,連續幾次就不是了。

這一切是真的,結合之前那一系列體驗的經驗,他發現沒觸控對方額頭就能感受到,可能與對方依然活著有關。當然,這種“活”只是相對於那些屍體,並不意味著他可以感受到大活人看到和感受到的一切。

已經稀裡糊塗的體驗了,再考慮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沒任何意義,他轉過身來,朝傷者親屬一臉誠懇地說:“甘太太,甘女士,甘先生,我姓韓,是公安廳過來協助偵辦這個案子的警察。廳領導對這個案子非常重視,對甘總受到這樣的傷害非常痛心,請你們相信公安機關,我們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抓到兇手,給甘先生,給你們一個交代。”

從送到醫院到現在,外面的警察守了十幾天,幾乎寸步不離,人家是真想破案,實在沒什麼好指責的。

傷者妻子重重點了下頭,哽咽地說:“謝謝韓警官,我們等你們的訊息。”

“護理病人很辛苦,你們也要注意休息,轉院之後最好請一個護工,請有護理這種病情經驗的,只要護理好,只要你們有信心,我相信甘總早晚有一天能醒過來。”

“謝謝。”

“不用謝,我去工作,你們忙。”

兇手看上去非常像民工,難道又誤判了,韓均走進醫生值班室,脫下白大褂道:“伍支隊,我們給專案組打電話,請圖偵專家複製一份最後一個現場周邊的監控影片,我要帶回去慢慢分析。另外請他們把分析出來的所有可疑人員截圖發給我們一份,一張不能漏。”

“是!”

“夏主任,老齊,走吧,順便去趟市局,拿到硬碟再回江城。”

三人回到警務指揮車上時,幾個小組已開完案情分析會,譚雁冰作為被推選出來的代表,彙報起分析結果。

“兇手應該知道第二個被害人李飛亞去銀行取錢的時間,以及去銀行和從銀行回來的路線。專案組對飼料公司進行了很細緻的調查,可以排除熟人尤其工人作案的可能性,這意味著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