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專案指揮部一舉一動及監視組的監視影片。
殘疾車停在長途汽車站對面的報亭邊,嫌疑人似乎無心拉客,坐在車上跟兼賣香菸和茶葉蛋的報攤老闆抽菸聊天。
江慧如打了個招呼,摸著滑鼠介紹道:“這四輛計程車,一輛麵包車和兩輛摩托車上全是監視組人員,左邊路口有一輛桑塔納和一輛小貨車待命,另外有四名幹警扮成旅客,隨時可從車站裡出來上他車就近監視。”
既然盯上肯定跑不掉,韓均一點不擔心他會潛逃,若無其事地問:“南河那邊有沒有訊息?”
“有。”
常樂坤迅速調出一份材料,看著最左側的顯示屏彙報道:“跟您推測的一樣,身份證是真的,但不是本人。這個才是顧國根,今年41歲,真正的殘疾人,智障,十幾年前走失,前年被在外打工的一個本地人碰上,通知家屬把其帶回老家,跟嫌犯妻子吳月芳同村,並且是親戚關係。
由於派出所離這個村比較遠,顧國根又走失那麼多年,連很多本地人都不認識,戶籍民警更不認識。嫌犯在吳月芳幫助下裝成傻子,一句話沒說。戶籍民警也沒怎麼問,就這麼讓他鑽了空子。辦理到一張身份證。”
韓均感覺很是意外,禁不住笑問道:“這麼容易?”
江慧如輕嘆了一口氣。苦笑著解釋道:“處長,農村戶籍管理本來就沒那麼嚴,去的是個‘傻子’,有親戚證明,又有戶口簿,在我們看來很難以想象的一件事就這麼容易,所以我感覺吳月芳應該知道他有前科,但不一定知道他殺過人。”
“這個吳月芳不簡單啊。小常,她前夫因為什麼被抓的?”
“窩贓、銷贓。窩藏包庇和故意傷人,數罪併罰判了十六年,已服刑五年。另外這個吳月芳曾因組織賣…淫被處理過,在老家就不務正業、遊手好閒,欠親戚和鄰居很多錢,跟假顧國根結婚後依然不上班,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打麻將。”
韓均沉吟道:“是她在利用嫌犯,是急於洗白身份的嫌犯在利用她,還是互相利用?也許他們真有感情。愛情力量是偉大的,為了對方什麼都願意做,什麼都敢做。”
“她肯定沒嫌犯那麼狡猾,到底屬於哪種情況。抓捕後一審就知道了。”
“這倒是。”
韓均微微點了下頭,又問道:“殘疾證的真偽查出來沒有?”
“當地民政部門去年剛給真顧國根辦理過二代殘疾證,不是左腿殘疾而是智障。可以確定嫌犯持有的一代殘疾證是偽造的。另外我們諮詢過大夫,靜脈曲張看上去很怕人。事實上沒那麼可怕,就算沒認真治療嚴重到區域性壞疽或潰瘍。站立、行走基本上是沒問題的,只是肢體會有疼痛或壓痛感。”
昨晚已確認嫌犯三前在海東呆過,並且不瘸,韓大處長沒感覺有多麼意外,接著問:“二科有沒有訊息?”
常樂坤又調出一份材料,憂心忡忡地說:“二科核查了一夜,同時聯絡張淮市局,請他們一起核查,沒發現有符合嫌犯特徵的在逃人員、涉案人員或失蹤人員,連前科人員都沒有。王科長把核查範圍由10年擴大至20年,同樣一無所獲。”
“這就怪了,海東那起無名女屍案發生前他就隱姓埋名,不可能沒前科。”
“王科長也是這麼認為的,正和齊科長一起在刑偵局複核,防止昨夜查得匆忙,有什麼遺漏。”
說話間,嫌犯有動靜了,沒帶客開著空車離開長途汽車站。
右側第三個液晶顯示屏出現一幅電子地圖,代表追蹤器的亮點開始移動,監視者組的實時監控影片開始晃動,裝攝像頭的計程車不緊不慢跟在其車後。
江慧如看了一小會兒,低聲解釋道:“前面也是我們的車,他們分成四個小組交替跟蹤,確保嫌犯不會起疑心。另外車上不僅裝有追蹤器,同時裝了監聽器,監聽人員乘坐麵包車,跟他保持一公里距離。”
“從昨晚到現在有沒有監聽到什麼?”
在主任的示意下,常樂坤調出一份實時更新的監聽記錄:“一共打過三個電話,第一個是打給轄區派出所幹警的,問他提供線索端掉的那個賭窩抄到多少賭資,他能拿到多少線人費,通話時長3分27秒,沒提及甘小龍案;
第二個電話是打給江城一個熟人的,簡單問候,同樣沒提及案子。李忠臣已過去了解那個熟人的情況,沒發現什麼可疑;第三個電話是打給房東家一個親戚的,那人是醫生,在市二院上班,沒打聽甘小龍情況,只請人家幫忙,介紹個好醫生幫他看看腿。”
“醉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