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三個幹事,哪有什麼女兵。”
女兵資源緊缺,該搶的時候必須搶,李志剛理直氣壯地說:“政委,您這就不對了。明明有,您卻說沒有。機關幹部的個人問題重要。我們飛行員的個人問題就不重要?”
“好你個李志剛,居然跟我胡攪蠻纏。這是沒有的。要是有,你是不是還打算像王老虎一樣去師部搶親啊?”
“政委,您說哪兒去了,現在婚姻自由,不興包辦。再說師部是領導機關,我敢去嗎,我就是想替簫鵬那小子爭取個公平競爭的機會。小夥子很精幹,又有悟性,這一批年輕飛行員有誰飛得比他好的……”
飛得不錯,不過也是個惹禍精。
上個月未經允許,擅自飛了幾個特技動作,這筆賬還沒跟他算,竟然又搞出這亂七八糟的事。
徐政委狠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地說:“真當他是天之驕子了,想解決個人問題,讓他自己去找。”
“政委,一碗水端平,您不能這樣。”
“什麼一碗水端平,發福利啊,說沒有就沒有,該忙什麼忙什麼去。”
李志剛很直接地認為剛分來的姑娘被師領導介紹給不知道哪個年輕軍官,不依不饒地說:“政委,有就是有,一個大活人您藏不住。而且早上我看見了,短頭髮,個兒不矮,身條挺好,臉蛋也漂亮。她說她分在保衛科,好像沒安排宿舍,暫時住在軍招。”
徐政委反應過來,不禁問道:“她有沒有說她叫什麼?”
“好像姓姜。”
果然是她,徐政委被搞得哭笑不得,接過香菸道:“李志剛,我知道你說得是誰了。沒戲,回去跟那小子說一聲,讓他死了這個心,讓他乾點正事,讓他別像發情的公狗一樣看見漂亮姑娘就往前湊。”
“為什麼?”
人家工作比他好,不僅學歷比他高,連級別都比他高。並且有一個來頭大、背景深的師傅,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開什麼玩笑。
幸虧沒讓人家知道,不然丟大人了,徐政委越想越氣,冷哼道:“他高攀不上!”
“中尉飛行員,怎麼就高攀不上了?政委,您說這話我不愛聽。”
紙不住火,機場出命案的事他遲早會知道,徐政委乾脆湊到他耳邊道:“李志剛,給我聽清楚了,小姜同志不是中尉軍官,而是公安部刑偵局有組織犯罪偵查處正科級幹部。簫鵬想跟人家談戀愛沒問題,不過要先調到四總部,至少要調到空軍司令部。”
李志剛傻眼了,將信將疑地問:“她……她……她不是軍官?”
“人家是警官,二級警司,公安部政治部破格晉銜的,還是公大在職研究生。你是團政委,應該清楚飛行員需要什麼樣的妻子,應該知道當空勤家屬有多不容易。”
當空軍飛行員家屬說不上需要什麼條件,但必須要奉獻。
戰機不是民航客機,危險極高,人家丈夫是提公文包上班,飛行員是提著腦袋上班。空勤家屬聽到風雨聲緊張,聽到雷鳴更緊張,那種緊張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心跟著丈夫滿天亂飛,生怕出哪怕一點意外。
女人沒有不想靠著丈夫肩膀撒嬌發嗲的,可空勤家屬嫁給長翅膀的飛行員,肩膀非但靠不上,還必須很快長出一副和男人一樣寬闊堅硬的肩膀。
裡裡外外,福喜喪禍,酸甜苦辣一人承受,一人品嚐,就算正在掉眼淚,一看見丈夫進家門,也要說眼睛裡進了沙子,唯恐影響他情緒,唯恐分他的心思,唯恐他帶著煩惱上天出事……
她們可以隨軍,如果是地方的,甚至可以特招入伍成為軍官,但近在咫尺,夫妻生活卻不能保證。
國內跟國外不一樣,國外戰鬥機飛行員上天前一個小時或許還在跟女友或情人親熱,國內不行,他們吃住在大隊,一般雙休或放假才能回家住。但飛行要看天氣,雙休也經常要加班。
工作日要是不飛行,一樣不能回家住,上午學習專業知識,或者寫論文什麼的,下午鍛鍊、打球、跑步或飛模擬機。晚上要是不加班,可以回家跟老婆孩子玩一會,到點必須回空勤樓睡覺。
別說有紀律,不能隨便親熱。
就算沒紀律,妻子也不敢,畢竟來日方長,不能圖一時之快讓丈夫沒了精力上天出事……可以說空勤家屬跟奶媽兼保姆差不多,並且軍官工資全軍統一,飛行員只是多一點小時費,多一些療養機會。
正因為如此,瞭解這些情況的機場女軍官極少嫁給飛行員。
讓一個前途無量的公安部機關女警官當奶媽兼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