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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點把這一刀砍下來,別像那個什麼什麼劍似的總懸在頭上,讓人寢食難安。”

“達摩克利斯之劍,沒文化。”

“對對對,就是那個什麼斯之劍。他奶奶的,我真想當面問問他是不是男人,揍我一頓也好,把我送上法庭也行,總之痛痛快快利索點,別這麼婆婆媽媽,搞得人心惶惶,整天惦記著。”

張宜亮可是“9。12案”的專案組長,雖然沒像王思強和周洪福一樣動過手,但韓大律師真要是起訴,他同樣要被追責。

現在已經夠麻煩的了,他不想讓事情變得更麻煩,頓時聲色俱厲地說道:“犯了錯誤就要承認錯誤,哪有你這樣的!王思強,就你現在這態度,換作我我都要收拾你。聽我一句勸,別拿自己前途開玩笑,小姜不是他徒弟嗎,讓小姜幫你說說好話,再找個機會低頭認個錯。不看僧面看佛面,我想他應該不會太為難你。”

“張局,這話您自己信嗎?”

“信不信是一回事,做不做是另一回事,大丈夫能屈能伸,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為確保萬無一失,張宜亮又側身道:“老劉,你幫我盯著這頭犟驢,三天之內必須讓他登門給人道歉,態度要好,不能兩手空空。小姜那邊我會打招呼,總之這件事不能再拖,再拖下去連我都受不了。”

刑警大隊長劉義朋深以為然,連連點頭道:“是啊,他不出手比出手更狠,搞的重案隊人心惶惶,再這麼下去連正常工作都沒法開展。”

……

他們頭疼,韓均同樣頭疼,只是頭疼的原因不同罷了。

張琳像溫順的小貓一樣趴在他胸口,一邊撫摸著他下巴上的胡茬,一邊很是內疚地說:“在我媽和我爸眼裡,我不管多大都是個孩子,再說又剛從國外回來,沒個人照應她們不放心,所以才讓小萍搬這兒來。別看我表妹口無遮攔的,其實人一點都不壞。”

韓均撫摸著她那烏黑髮亮的秀髮,哭笑不得地說道:“你這兒有表妹,我那兒有律師和徒弟,房子明明是我們的,卻搞得我們兩個房主無家可歸,這算什麼事兒啊?”

“不是無家可歸,是不能像現在這樣在一塊兒。”

“要不……要不我們把資源最佳化整合一下,讓你表妹住我那兒去,我搬到你這兒來。或者讓我律師和徒弟住你這兒來,你搬我那兒去。”

“不行,這樣一來她們不都知道了嘛,這麼快就同居,讓我多難為情啊。”

“你以為不搬她們就不知道?親愛的法官大人,我們都是成年人,用不著這麼掩耳盜鈴。”

張琳搖搖頭,用近乎哀求地語氣說道:“猜到總比看到好,親愛的,你別為難我好不好,再說我又不是不想搬,只是不想這麼快搬。三個月,給我三個月時間,三個月之後不管她們怎麼想怎麼看,我們都光明正大的住一塊兒。”

“法官大人,您是我領導,我當然要聽您的。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樣也挺有意思,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搞得像是在偷-情。難怪連老祖宗都大發感慨,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張琳撲哧一笑道:“那是你們韓家老祖宗,我們張家老祖宗可沒這麼不要臉。”

韓均猛地翻到她身上,一臉壞笑地說:“難怪我這麼壞,原來基因全遺傳到我一個人這兒。不是一家人,不上一張床,要壞大家一起壞,我一定要給你分點。”

“我才不要呢,”張琳使勁兒推開他,緊摟著被子吃吃笑道:“一進門就耍流-氓,像是色鬼投得胎,都忘了說正事。”

韓均一愣,旋即反應過來,急切地問道:“sh那邊有結果了?”

張琳從放在床頭的包裡翻出一張分析報告,不無得意地笑道:“我們從提純的小樣裡檢出酚醛樹脂、鋅粉、聚醯胺樹脂、聚四氟乙烯、聚全氟丙烯等成分。與其它成分相比,鋅粉所佔比例極少,如果不是我帶的研究生夠細心,差點被忽略了。

透過儀器檢驗、資料庫圖譜匹配以及一位資深工程師的分析,基本上可以確定那塊漆斑是由兩種重防腐塗料組成的,一種是環氧富鋅底漆或中間漆,一種是氟碳漆。另外從檢驗分析出來的基礎配方體系上看,應該屬於進口產品,非常像阿克蘇諾貝爾的生產的。”

“那一般應用在什麼地方?”

“造船,橋樑,集裝箱和鋼結構廠房等鋼鐵構件,海上石油平臺,港口設施及化工裝置,應用非常廣。另外阿克蘇諾貝爾是國際油漆巨頭,做得比我的前東家杜邦都好,像這樣的產品不會便宜。當然,環氧富鋅漆和氟碳漆本來就很貴,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