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其他什麼原因被抓,而且公檢法部門要在短短的幾個月內走完所有程式,把他投進監獄並登出其戶口。但如果真有這兩種可能,那麼兇手的作案動機就好解釋了。
韓均眼前一亮,驀地起身道:“生薑,請秦大隊過來一下。”
“是。”
司法局已經收了兵,協助他調查的幹警也被打發回各自中隊,秦自強很直接地以為他也準備打道回府,一進門就笑容滿面地說道:“韓調研員,黃局剛給我打過電話,說前幾天排查沒時間聚一聚,今天不忙,您無論如何都要賞個光,讓他盡一下地主之誼。”
韓均一邊招呼他坐下,一邊微笑著說:“動用那麼多警力和人力,搞那麼大陣仗,案子不破沒臉吃啊。秦大隊,請你過來是想了解一個情況,作為縣公安局刑偵大隊大隊長,你應該對全縣半年來所有的刑事案件瞭若指掌,比如移交檢察機關起訴判刑的,比如監獄勞教部門請你們協助抓捕逃犯的。”
秦自強反應過來,微皺著眉頭問:“韓調研員,您是說在逃犯作案,或者是已落網判刑的人犯避重就輕,隱瞞了犯罪事實?”
韓均重重點了下頭,一臉嚴肅地確認道:“我們就差挖地三尺了,除此之外我想象不出還有其它可能性。”
他想破案真想瘋了,居然會冒出這種荒誕的想法。
不過也可以理解,雄心勃勃的跑過來,想幫他徒弟破個案露個臉,動用那麼多人力財力,就像他自己說的一樣就差挖地三尺,怎麼能就這麼灰頭土臉的回去?
秦自強暗歎了一口氣,沉吟道:“逃犯沒有,至少我們陳關籍逃犯沒有,移送檢察院起訴的不少。但正常情況下走完程式要大半年,如果來來回回搞幾次補充偵查,那會拖得更久,所以這半年裡落網並走完程式的好像只有七個。
一個詐騙,事實清楚,證據確鑿,四個半月就搞完了;一個是六年前犯得案,涉嫌盜竊和故意傷人,一直潛逃,同案犯早落網了,其中好像有一個已經放出來了。事實清楚,程式走得也比較快……”
這七個人沒戶籍資料,人又已經坐了牢,拉網式排查時自然不會被列入外出務工和做生意的人員名單。
韓均急切地問道:“他們中有沒有家住東湖鎮、同慶鄉或丁莫鎮的?”
秦自強回想了一下,開口道:“還真有一個,姓左,叫左建華,就是六年前盜竊和故意傷人的通緝犯。家住同慶鄉,不過他是在徽省落網的,不是在江城。”
“落網時間?”
“好像是元旦前不久,對,就是元旦前,我親自安排人去接受的。怕趕上元旦運輸高峰期坐火車不安全,專門讓三中隊的老王、小吳和老張開了輛車。”
韓均又問道:“怎麼落網的?”
“幹我們這一行的都一樣,元旦前、春節前、兩會前都會對轄區進行一次整治,他就是在當地公安部門整治時落網的。據說是在一個城中村開了家小飯店,不僅沒暫住證,連身份證都已經過期了,並且同本人不太像,被盤問時又支支吾吾,派出所民警感覺可疑,就把他帶到派出所一查,果然是網上通緝的逃犯,身份證是真的,但不是他本人的。”
韓均強按捺下心中的激動,半開玩笑地說:“秦大隊,你這兒有沒有他照片,江城那邊有服裝批發市場及周邊的監控記錄,有嫌疑人的dna樣本,如果都能比對上,那我們可就撞大運了。”
“照片有,不過我感覺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畢竟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當他讓人把照片翻出來放到會議桌時,韓均笑了,笑得很開心,很燦爛。秦自強以為他真看過監控記錄,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韓調研員,不會真這麼巧吧?”
韓均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起身笑道:“秦大隊,請幫我轉告你們黃局,順便幫我轉告下司法局辛局長、申副局長、陳副局長,以及東湖鎮葛書記、同慶鄉王書記、丁莫鎮劉書記,就說今天晚上我請客。”
姜怡驚問道:“師傅,真是他?”
“比對一下dna不就知道了,反正他在監獄服刑,想跑也跑不掉。”
秦自強“啪”地猛拍了下額頭,喃喃地說道:“有作案時間,有作案動機,訊問時對在逃六年的經歷又東拉西扯說不清,肯定隱瞞了什麼。韓調研員,我們大意了,要不是您提醒,差點讓他得逞。”
韓均拍了拍他胳膊,笑道:“找到他服刑的監獄,採集dna樣本比對需要時間,現在下定論還為時過早。但我們可以從側面展開調查,比如他家離死者孃家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