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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丁承友臉色一變,緊盯著他的雙眼冷冷地問:“想不通?不服氣?”

“我是有點想不通。”

“你想不通,我更想不通!”

丁承友敲了敲桌子,聲色俱厲地說道:“各位,這是什麼地方,我們是做什麼的?這裡是江城市公安局西郊分局,我們是打擊犯罪維護社會治安的公安幹警。可是短短的兩個月裡,母子猝死案、殺人拋屍案、服裝批發市場兇殺案,一而再再而三,全是人家破的,丟人啊!

再這麼下去把刑警大隊撤銷算了,要麼把牌子掛到西郊植物園去,我們自己沒本事破請人家破。跟人家籤合同,一起命案十五萬,看上去挺多,細算起來還賺了。不要再養這麼多閒人,不用養那麼多輛警車,替國家節約經費,破案率又能得到保證,一舉幾得,多好啊!”

局長大發雷霆,刑偵副局長張宜亮、刑警大隊長劉義朋、王思強和周洪福臉火辣辣的,誰也不敢吭聲。

這些事越想越憋屈,錢政委暗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同志們,俗話說事不過三,現在是一而再再而三,丁局上火,我也窩火,實在想不通啊,為什麼韓均能破我們卻破不了。要反思,要總結,要查詢原因,要接受教訓。”

丁承友夾著香菸,指著王思強道:“王思強,你最瞭解情況,從你開始,說說到底怎麼回事,總結一下為什麼我們自己破不了?”

見他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錢政委催促道:“從母子猝死案開始,別耽誤時間。”

躲不過去了,王思強只能硬著頭皮道:“母子猝死案,我們有責任,是我們疏忽了。藥材倉庫就在隔壁,卻沒有好好查一查。另外這跟我們辦案人員的經歷和閱歷有很大關係,包括老周在內,我們都是在市裡長大的,從來沒見過燻蒸,甚至聽都沒聽說過,自然就不會往那方面想。”

丁承友微微點了下頭,面無表情地說:“要加強學習,什麼都要學,什麼都要懂一點,因為我們的工作本來就是要與各行各業、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作為局長,忽視學習的重要性,我有責任。回頭研究一下,怎樣加強學習,同時不能流於形式,更不能影響工作。”

見他示意接著往下說,王思強繼續道:“殺人拋屍案的情況和母子猝死案差不多,在此之前,我們從來不敢想象可以透過技術手段檢驗出漆斑屬於哪種漆、什麼用途、是哪家公司生產的。至於讓假洋鬼子搶在我們前面動員鍾海俊自首,那隻能說明他運氣比我們好。我們從前往後查,他從後往前查,就差這麼一點兒!”

“馬春蘭這個案子呢?”

“這個案子我們負有很大責任,因為最初的推測並沒有錯,可以說他是順著我們的方向查的。只是他官比我大,決心也比我大,不僅可以動用那麼多人力財力,甚至在挖地三尺幾乎一無所獲的情況下仍堅持調查,他堅持到最後,所以也笑到最後。”

正如他所說,馬春蘭的案子西郊分局做不到韓均那一步,畢竟不在自己轄區,有多大勁兒也使不上。

反思來反思去,丁承友赫然發現韓大律師在破案上似乎並沒有太多過人之處,只是學歷高和身份地位高一些,運氣比西郊分局好一點而已。

想到這些,他作出一個決定:“同志們,去年還有兩起命案沒破,我們就拿這兩起命案做個試驗,從各中隊抽調精兵強將,成立專案組,其他事情都不用幹,一心一意破案。同時釋出懸賞,一個案子五萬。韓均不在乎錢,但他不會錯過這個讓我們顏面掃地的機會。我們就比一比,瞧一瞧,比誰先把案子破了,瞧誰笑到最後。”

錢政委為了調動辦案人員積極性,不失時機地補充道:“懸賞對韓均有效,對我們專案組同樣有效,只不過對外叫懸賞,對內叫獎金。除此之外,該立功立功,該授獎授獎。”

有這麼容易破能拖到今天?

激將法沒起到應有效果,劉義朋和王思強等人眼觀鼻鼻觀心,誰也不會傻到挺身而出接這個燙手山芋。

丁承友可不會放過他們,不容置疑地說:“劉義朋、王思強,兩個專案組你們一人負責一個。我和政委給你們當後勤,也是一人負責一個。要錢給錢,要人給人,需要我們出面我們就出面,保證不會拖你們後腿。”

刑警大隊長劉義朋退無可退,只能起身道:“堅決服從命令,散會後我就從各中隊抽調人手。”

馬春蘭的案子下手晚了,沒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王思強可不想自己當那個螳螂,忍不住說道:“丁局,我們重案隊人手足夠了,我只想請您把小姜調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