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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被羈押期間,遭到了一些不公正對待,但到底是什麼樣的對待,不公正到什麼程度,他始終守口如瓶,不願意跟我提,更不願意跟我去看心理醫生。”

“肖,我不想跟你討論人-權問題,我只想提醒你,作為他在中國的律師,你應該給韓爺爺打個電話。”

“我不會打這個電話的,因為他在合約裡明確要求我不得向任何人洩露他的**。婷婷,非常抱歉,不僅你們美國的律師要恪守職業道德,我們中國律師也一樣要有自己的職業操守。”

艾琳聳了聳肩,提議道:“好吧,我們一起下去問問,問問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張琳很想一起下樓,可是天台上這麼多客人,不能一個主人都沒有,只好端起杯子道:“你們去吧,我在這兒招呼客人,他願意上來就上來,不願意上來也不要強求,因為我總感覺那個案子不破他不會罷休。”

艾琳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擦了擦嘴角笑道:“教授,遇到您這樣的女友,他真走運,祝你們幸福。”

“謝謝。”

二樓律所顧問辦公室裡,小山似的堆滿了一摞摞案卷材料,韓均席地而坐,託著下巴緊盯著白黑板上的一張張照片若有所思。姜怡則坐在他那張又大又軟的老闆椅上,一本一本、一頁一頁地翻看譚慧留在東華集團的那些書。

艾琳一屁股坐到他身邊,像他一樣托起下巴,看著中間那張被害人髮髻高高綰起,顯得雍容典雅,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低胸晚禮服,半個酥-胸都露在外面的照片,自言自語地說:“這個女人很漂亮,可惜我判斷不出東方女性的年齡,30歲,或許沒這麼大,可能25,也許26。”

“29,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年輕一些。”韓均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句,聲音略顯疲憊。

“上帝保佑。”陳婷婷情不自禁地在胸前劃了個十字架,也甩掉高跟鞋坐到他身邊。

天台搞聚會,六樓沒做晚飯,白曉倩把兩盤從天台帶下來的食物小心翼翼地放在一邊,提醒道:“韓大律師,生薑,先吃點,吃完了再研究。”

“謝謝白姐,師傅,我真餓了,我先吃了。”

韓均瞄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說:“剛才讓你上去你不上去,這會兒喊肚子餓,吃吧,不夠就上去。”

艾琳不無好奇地看了一眼姜怡,回頭笑道:“韓,我想你應該請一個側寫師幫忙,記得威廉-奧爾比嗎,他就是犯罪心理學家。”

如果你是一個偵探、犯罪、懸疑劇迷,或者稍關注一下好萊塢大片或美劇,就會發現近幾年一個職業正漸漸成為好萊塢大片及大熱美國都在表現的明星寵兒,這個職業就是在世界上最聞名遐邇的執法工作之一——側寫師。

艾琳說的那個威廉-奧爾比,在唸法學院之前就是心理學博士,法學院畢業之後既沒幹律師,也沒去檢察官辦公室當助理,而是進入紐約市警察局,專門從事犯罪現場重建和對犯罪嫌疑人心理的分析,被稱為“能夠進入罪犯腦子的人”。

“得了艾琳。”

韓大律師冷哼了一聲,一臉不屑地說道:“我們是律師,我們只相信事實和證據,並且他也沒你想象中那麼高明。我記得曾經問過他‘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你知道他是怎麼回答的。”

“怎麼回答的?”

“夥計,心理學又不是超能力,我們只是研究‘人類行為’而已。”

他把威廉-奧爾比那一口美國南方口音模仿得惟妙惟肖,“土”得猶如黃沙撲面般地趕腳,艾琳忍俊不禁地笑道:“我以為你已經忘了他呢,另外我認為我們應該相信他的專業水準。”

可能是心理真有些問題,韓均最忌諱別人談什麼心理學家,振振有詞地說道:“犯罪心理學破解微表情密碼?能夠進入罪犯的腦子?別逗了艾琳,那是好萊塢編劇和導演騙票房的把戲,並且千篇一律,沒有任何新意。總是在‘歸罪個人’和‘歸罪社會’之間毫不動搖地堅持後者,所以每個罪犯都有個陰暗的童年,破裂的家庭,卑微的生活,失衡的內心……總是讓社會成為唯一的幕後黑手。”

“你真應該去給影評雜誌撰稿,而不該幹律師,更不應該像警察一樣幹這個。”

“我會考慮的,謝謝的你建議。”

艾琳乘熱打鐵地問:“韓,我親愛的同學、朋友兼僱主,您能不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對這些感興趣?”

白曉倩放下隨手拿起的書回過頭來,陳婷婷撲閃撲閃在大眼睛盯著他,只有聽不懂他們對話的姜怡仍在大快朵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