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在大隊做內勤的時總感覺懷才不遇,可一調到重案隊才發現什麼都不是,大學裡學得那些好像一點都沒用。”
韓均搖頭笑道:“高等教育和立法一樣,永遠是滯後的,所以斯坦福大學才搞矽谷,所以國際上的大公司才會對職員進行各種各樣的培訓。中國不是也有一句古話嗎,活到老學到老,等王思強帶你一起辦幾個案子,到時候不會也會了。”
“說起這個,我差點搞忘了,到今天還沒拜師呢。回頭得去買兩瓶好酒,買兩條好煙,等這個案子破了請周探長去川府吃頓飯。”
“拜師?”
“是啊。”
姜怡重重點了下頭,煞有介事地說道:“我們刑警很講究師徒關係的,要論輩分。我爸說他進刑警隊那會兒白紙黑字簽過師徒合同,簽字畫押,不像現在泛泛而談的傳幫帶,而是師傅手把手的教,徒弟腳跟腳地學。”
“你要拜周洪福為師?”
“我們指導員說了,等您調研完,我就會分到三探組,就會拜周探長為師。”
韓均忍俊不禁地笑道:“就周洪福那樣還為人師表,姜怡,你別逗了,他只會誤人子弟,跟他學你真沒前途。”
姜怡猛然想起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急忙道:“韓調研員,周探長是對不住您,但您也不能這麼埋汰他。況且拜誰做師傅又不是我說了算,要聽隊裡安排。”
“只是有感而發罷了,拜誰為師是你們重案隊的內部事務,是你的自由,我無權干涉,也不想幹涉。不過不許在我面前提師傅兩個字,要麼稱呼他職務,要麼直接稱呼他名字。”
“為什麼?”
“我怕我會笑出來,就他那樣還好意思當人師傅,想想就好笑。”
姜怡忍不住打趣道:“韓調研員,既然您看不上週探長,要不我乾脆拜您為師,就怕您不願意收我這個笨徒弟。”
那小子破案本事不怎麼樣,下手倒挺黑。
他知法犯法,自己不能跟他一般見識,難道被狗咬一口還要咬回去。韓均眼前一亮,暗想在這個問題上噁心噁心他也未嘗不可,突然笑道:“行啊,反正九月一號開學之後我就要去教書,多你一個學生不多,少你一個學生不少,就這麼說定了,回頭把那兩瓶酒兩條煙送我家去。”
“您不是不抽菸不喝酒嗎?”
“我是煙酒不沾,但我可以送人啊。還有那頓飯,今天中午一併請了,要做就做全套,省得你總記在心裡。”
“可是……可是……”
韓均豈能給她反悔的機會,假作嚴肅地問道:“別可是了,難道你認為我沒這個資格,認為我連周洪福都不如?”
他居然當真了,早知道就不開這個玩笑,姜怡被搞得騎虎難下,語無倫次地說道:“不是,韓調研員,拜師宴沒問題,拜師禮也沒問題,關鍵是隊裡不一定能同意,畢竟您不是警察。”
韓均臉色一正,像領導似的說道:“姜怡同志,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師傅我和你一樣,也是一名光榮的人民警察。”
姜怡將信將疑地問:“真的?”
“嗯哼。”
“怎麼可能呢,您別開玩笑了。”
“我沒跟你開玩笑,事實上我現在的警銜跟你們丁局長錢政委一樣,都是一級警督,只是一直太忙,沒顧上去司法廳人事警務處領警服。另外還可以告訴你,這個一級警督是暫時的,如果不出意外,你師傅我一個月後就能穿上白襯衫,成為江省司法系統最年輕的專業技術三級警監。”
看著她那副傻傻的樣子,韓均接著道:“既然你有這個上進心,重案隊那邊我去跟你們丁局長和錢政委說。你想想,整個刑警大隊有誰的師傅警銜比我更高,就算在我這兒什麼都沒學到也很有面子的,至少沒人敢欺負你。”
完了完了,徹底完了。
他真要是成了三級警監,真要是成了師傅,王隊和周探長的日子豈不是更難過,姜怡被搞得焦頭爛額,愣了好一會兒才苦笑著哀求道:“韓調研員,您饒了我吧,我剛才就是開個玩笑,您千萬別當真。再說您工作那麼忙,哪有時間指點我。”
“人無信則不立,不能出爾反爾,師徒已確立,連見面禮都給你準備好了,剛從徐主任那兒拿的防護服送你一套,省得你等會兒搞得一身屍臭。”
“不是,韓調研員,我……”
韓均狠瞪了她一眼,冷冷地說道:“省法律顧問團首席涉外法律顧問、司法廳正處級調研員、司法警官職業學院教授、未來的三級